楊東一口一口地喝著茶，一言不。 x

「你和蜀山有仇，是嗎？」趙鴛再也忍不住，強調了一個關鍵詞。

「這么說，你是蜀山的了？」楊東放下茶杯，笑著望向趙鴛。

「不是，我只是偶然間學過一點蜀山的內氣吐納之法。」趙鴛道。

「看來趙佗和任囂，與你一樣。」楊東道。

「說，你和蜀山到底什么關系？」趙鴛加重了語氣，劍尖距離楊東咽喉只有幾毫米。

「如果蜀山與我有仇，你打算如何對我？如果蜀山對我有恩，你又打算如何對我？」楊東緩緩捏緊茶杯，這些話他說得輕松，但是心中並不輕松，恩，仇……楊東也說不清與蜀山的關系。

「你只需要告訴我，是恩，還是仇。」趙鴛冷聲道，楊東要殺自己，很可能是仇，但是要殺任囂和趙佗，趙鴛卻不能確定。

「你有什么資格問我？你想比劍是嗎？」

楊東嘴角劃過一抹冷笑，月影劍突然出鞘，趙鴛嚇了一跳，就要進攻，但是僅僅幾毫米距離，趙鴛也沒有楊東快，月影劍提前一步，到了趙鴛心口。

「你都不是我對手，憑什么問我？」楊東不屑地對趙鴛道。

「那你殺了我吧。」趙鴛眼睛一閉，同時右手拇指和食指絞合在一起，這是一個蜀山結印。

假如楊東現在殺了自己，那么，可以肯定楊東和蜀山有仇，那么趙高就可以動手了，自己也算完成了任務。

這是趙鴛現在唯一能做的，楊東修為實在太高，哪怕她修煉一百多年，就算調用蜀山氣息，也根本擋不住楊東的劍法。

楊東的呼吸變得沉重，過了幾秒鍾，楊東迅收劍，背對著趙鴛站立：「你走吧。」

「是什么讓你改變主意？」趙鴛擰眉看向楊東。

「快滾，我給你十個呼吸時間，若再不走，人頭落地。」楊東死死捏緊拳頭，月影劍在劍鞘中不斷顫抖。

趙鴛看了楊東一眼，咬咬牙，提著劍轉身離開了帳篷。

趙鴛一走，楊東一下子癱坐在地。

趙鴛根本不知道，剛才那一刻楊東有多想殺了她，但是楊東的理智告訴自己，這不是他的本意。

「難道我真被那兩個靈魂附體了？」楊東感覺到有些可怕，自己現在身體里那兩個靈魂，似乎加重了自己的戾氣，比以前蚩尤劍還要可怕得多，這樣下去，這兩個靈魂加上蚩尤劍，說不定什么時候自己就會入魔。

湘君湘夫人的幻境里，楊東看到自己入魔的樣子，楊東不想它成為現實。

趙鴛走遠，回頭看向楊東的帳篷，眉頭緊鎖。

此時，趙鴛徹底不知道楊東和蜀山到底什么關系了，可以肯定，楊東一定與蜀山有關系，但是是敵是友，趙鴛完全無法判斷。

如果比武的時候，更大可能是楊東和蜀山有仇，殺任囂趙佗，不是為蜀山清除叛逆，僅僅是因為任囂趙佗，可能是蜀山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