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是嫡系子弟之一,不過在家族似乎並不受歡迎,」旁邊的手下點點頭。
「那就有點意思了,我記得劍冢可是有些東西的,」華服公子笑道。
…………
劍銘低著頭,看著腹部一滴一滴落下的鮮血,他已經很久沒有受過傷,或者是沒有感受到疼痛了。
「你真的很強,」劍銘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來。
「我也承認,如果正常去打,我不是你的對手。」
「所以呢?」徐子墨問道。
「我不喜歡敗的感覺,就像當年從劍冢離開時的場景,」劍銘平靜的說道。
「沒人想要敗,」徐子墨回道。
「對,所以我決定為你展示我最強的一招,哪怕為此豁上性命,也在所不辭。」
劍銘拿起手中的劍,雙眸中有種說不出的情緒。
悲傷或者眷戀,亦或者那深藏的瘋狂。
他拿起藍白色長劍,這一刻,長劍仿佛也感受到了什么,劍身在輕輕顫抖,似在悲鳴。
那藍白色的長劍此刻竟然變成了血紅色,整把劍從原來的純凈變得邪惡無比。
他抬起頭,那雙眸猩紅一片,額頭上青筋暴起,四周的靈氣全部凝聚在劍上。
「血祭亡劍,」劍銘一聲怒吼,體內的鮮血也伴隨著涌入了長劍中。
長劍上的血紅越的觸目驚心,而劍銘臉色越來越白,整個人都仿佛被吸干了。
「來,讓我看看你有多強,」劍銘緊握長劍,仿佛將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這一劍上。
就這么一劍斬了下去。
血紅色的劍氣將太陽似乎都遮擋住了,一道千米長的劍氣從血劍迸而出。
「轟隆隆」的炸響聲在四周響起。
血色劍氣以一種摧枯拉朽,不可抵擋的氣勢朝徐子墨殺去。
這一劍斬落後,劍銘也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他掙扎著抬起頭,就這般靜靜的看著這一劍。
這一劍的威力甚至出了比武擂台,那些在旁邊觀戰的觀眾都嚇的心驚膽戰,慌張朝四周躲避著。
一旁的裁判升起防御護罩,將整個比武擂台給籠罩其中。
看著這一劍毀天滅地的殺來,徐子墨依舊是一刀。
別無其他,純粹境界的壓制,純粹脈技領悟和眼界的然。
這一刀直擊劍氣最薄弱的地方,只聽「轟」的一聲。
血紅色劍氣自中間的位置,節節碎裂開。
劍氣的威勢和殺氣都在一瞬間被湮滅其中。
徐子墨站在那里,給人的感覺就隨意、無謂。
仿佛這種攻擊連讓他認真的資格都沒有。
「你,」劍銘重重的咳嗽了幾聲,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徐子墨。
這一招血祭亡劍可是他們劍冢的不傳之秘,每一個劍者生來便與一把劍連接在一起。
一把劍足以陪伴一生,只有當面臨生死危機之時,劍者才會用這一招,將全身的血氣全部融入劍中,拼死一戰。
雖說如今的劍銘只有尊者的境界,但這一擊卻是實打實的融天層次的攻擊。
「早早認輸不好嗎,非要給自己這么大的打擊,」徐子墨嘆氣搖搖頭。</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