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腳,玻璃盡碎,清道夫化成的沙繩將他拖進房間內。
那扇大門依舊緊閉著。
嗡~~~
腦海中的嗡鳴聲警告著他這里有著強大的怪物。
踩著玻璃渣走向那扇門,其實並不需要感知,祝覺已經聽見了門外震動整個樓層的瘋狂咆哮。
它在憤怒嗎
它確實有資格憤怒。
甚至可以說這世上沒有誰比它更有資格對祝覺發怒,因為是祝覺「拋棄」了它整整五年。
但現實卻是祝覺沒有從那些吼聲中聽到一絲一毫的有關於憤怒的情緒。
他寧可那只由他撫養長大的小獸一爪拍碎大門,沖進來啃咬他的身體,哪怕咬斷一條手臂或是一條腿,他都不會有任何的反抗。
銀色的巨獸不知何時出現在祝覺的身邊,耷拉著頭,有些焦躁不安的想要沖向那扇門,可是抬起了爪子又不敢按下去。
祝覺走上前,看著大門邊上的開關,抬手一拳將它徹底砸碎。
大門近五年的鎖閉就此結束,變成可以隨時可以打開的程度。
祝覺轉身靠坐在牆邊,真正走到了這里,他才發現自己竟是不敢去面對門後的存在。
哪怕在來時的路上不停的告訴自己那是一場意外的事故,並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但它所經歷的事情卻不能以一個輕描淡寫的「意外」的借口抹去。
在祝覺躊躇之時,怪誕工作室的大門被推開了一道縫隙。
門外偌大的恐怖身形隱約映入怪誕工作室內,隨即又在一陣奇怪的扭曲中逐漸縮小,這是一部分精神污染源怪物的特殊能力不定形軀體!
對於它來說要掌控這種能力是非常困難的,所以它只給自己設定了一個形狀......
沒多久,有一團灰色的毛球從門口就這么擠進來了,暗金色的眸子與那雙黑色的瞳孔對視。
嗷~嗷~
歡快的小跑著沖進祝覺懷里,聲調沒有任何的變化,用自己的額頭去磨蹭祝覺的下巴。
風鈴輕聲叫喚著。
仿佛在說一切都沒有變化。
它還是它。
「嘿,你這家伙......」
之前的煩惱在這一刻全然消失了,祝覺咧著嘴揉捏著風鈴頸項位置的軟肉。
到這時候祝覺才意識到其實是他想多了,風鈴等的只有他。
不管是五年前的他,還是五年後的他。
他也還是他。
「走,咱們把東西拿了就回家!」
滿眼笑意的起身推開大門,祝覺望了眼樓道,震驚的情緒在眼中一閃即逝,隨即下意識的低頭看向懷里不停的發出舒適的呼嚕聲的風鈴,抿了抿嘴走向旁邊的安全通道,邊走邊說道,
「你的胃口看來不小啊,幸好我有錢,養的起你」
在他的身後的整條走廊當中鋪滿了巨型骸骨......
沿著安全通道上去,用三日月太刀直接斬開大門,視線掃過房間。
「去試試浴室還能不能用,我要給你洗個澡。」
將風鈴放到地上,讓它自己去浴室防水,祝覺自己則是走向卧室,他得去保險櫃里先把東西取出來。
只是在這房間待的越久,祝覺就越發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等他彎腰開始輸入保險櫃密碼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的仿生人管家不見了。
「或許是在災難來臨的時候自己走了」
想想似乎也只有這種可能,智械法允許仿生人們在出現危機的情況下保證自己的安全,所以溫蒂的離開並不是多么難以理解的事情,祝覺對此也沒有多想,反正他這一次要找的只是風鈴。
嗷~
外邊傳來風鈴的聲音,期間還夾雜著水花四濺的撲騰聲。
將德基安之書,三袋寶石,還有那兩個銀壺連同幾捆備用的現金取出,還專門打開了那兩個銀壺查看其中的液體。
祝覺本以為這些或許也能對自己的精神力有所益處,結果卻並沒有產生什么特殊感應,念獸銀色巨獸並沒有出現,似乎對這些暗黃色的液體絲毫沒有興趣。
略微有些失望的將這兩個小壺塞進自己卧室中的一個備用的背包,等祝覺再去檢查布袋中的寶石,動作卻僵在了原地。
念獸對這些寶石似乎頗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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