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覺的傷葯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在半個小時內修復這種程度的創傷,畢竟這是現實,而不是數據化的游戲世界,他手里的葯也不是什么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葯。
造成這種狀況的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顧銀杏本身的恢復能力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層次!
感染者還是身體改造?
祝覺身邊沒有能夠進行檢測的儀器,只能先將這些細節上的信息暗自記下。
不管怎么說,現在要的事情還是讓她先醒過來。
盡可能迅的完成包扎,給人蓋上被褥,故意拍了拍她完好的那邊肩膀試探,確認短時間內不會突然蘇醒過來。
目光轉向卧室內的其他地方。
雖說這種做法有些不守規矩,但祝覺還是決定在顧銀杏醒來前用更直接的方法去探究她的過往。
而就在祝覺因為一張照片而忙著在女生卧室內翻箱倒櫃的同時。
千帆城防疫所的門口,羅納正准備開始自己的行動。
拿到祝覺手中的u盤和棘皮肉球之後,他並沒有前往35號社區醫院,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能讓自己按照祝覺的意思加入清道夫計劃的人並不在那兒,真正有話語權的人仍舊在防疫所當中。
祝覺給出的任務很簡單,他必須加入到清道夫計劃中去,進而獲取到一定的訊息。
憑借一句「我手里有底層社區疫病資料」,羅納輕而易舉的見到了防疫所的副所長。
兩人的見面並沒有在防疫所內,而是選擇了附近的咖啡館。
這是羅納的要求,或許是因為前幾次都是跟祝覺在咖啡館見面的緣故,他逐漸喜歡上在這種地方談話。
防疫所是對方的主場,而咖啡館無疑是個更中立些的場所。
「你手里有疫病資料?」
紐卡斯一上來便是單刀直入。
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疫病弄得身心俱疲的他實在沒心思再跟人扯皮。
「我想你們如今應該已經知道這一場疫病背後是銜尾蛇組織在操控。」
沒有回答紐卡斯的問題,羅納給出的是自己知道的其他信息,同時將視線鎖定紐卡斯,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試探防疫所現在對這起事件的內幕了解多少。
在聯邦政府里當了這么多年的公務員,別的能力暫且不論,要說察言觀色,羅納自問還是有些心得的。
「你怎么知道是這個組織在散播病毒?」
紐卡斯是防疫所的副所長,他負責的領域跟反恐幾乎是扯不上任何關系的,自然不知道銜尾蛇組織是什么,但這並不妨礙他回避羅納的試探並且反客為主,再度問。
「看看里邊的東西,不要全部打開,只有你一人能看到。」
提起腳邊的箱子擺到桌上,推向紐卡斯。
既然言語上的試探行不通,那就用更實際的東西。
紐卡斯盯著羅納,雙手在箱子的扣子上停留數秒才將其打開。
視線在下一秒被里邊的東西徹底吸引,為了看仔細些還湊近去觀察。
這一幕落在羅納眼里,足以讓他確定防疫所目前還沒掌握銜尾蛇組織的信息,自己手中那枚u盤內的資料肯定也沒有被防疫所知曉。
否則紐卡斯不會認不出那顆從銜尾蛇組織干部體內衍生出來的棘皮肉球。
這就說明他手里掌握的資料有著莫大的價值,同時也意味著他的計劃可行!
「我們的人在前幾天現了一處在銜尾蛇組織控制下人體實驗室,里邊正好就在進行這方面的實驗,花費了不小的代價才竊取到其中的一部分資料,經過分析,我們確認資料內記載的內容與你們現在正在查的那些感染者表現出來的狀態極為相似,你現在看到的就是銜尾蛇組織中的一個可以變成怪物的銜尾蛇組織干部死亡後,從他身體內出現的東西。」
抿了口咖啡,羅納臉上的表情很是輕松,因為主導權從紐卡斯對棘皮肉球表現出驚訝神情的那一刻開始就落到了他的手中!
「你們又是什么組織,我怎么知道你說的話能不能相信。」
合上箱子,盡管心里已經信了七八分,紐卡斯嘴上依舊在表示懷疑。
「聯邦政府辦事處,羅納,我想只要紐卡斯副所長願意,3分鍾內就能查到我的信息。」
直截了當的拋出自己的身份,羅納指了指紐卡斯放在桌面上的手機。
僅僅只是兩分鍾後,紐卡斯就得到了來自秘書的回復。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么,代價是什么?」
很顯然,紐卡斯認為羅納是聯邦政府派來進行交涉的,感到棘手的同時又不得不做出妥協。
防疫所需要那份資料,哪怕付出一定的代價。
「不,紐卡斯先生,我得糾正一下你的口誤,你應該問的是我想要什么,而不是我們!」
羅納拿著銀勺攪動咖啡,忽而敲打兩下杯沿,沉聲說道,
「聯邦政府現在可不知道這份資料的存在!」</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