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令人左右為難的趙氏宗親(2 / 2)

革宋 緋紅之月 1274 字 2020-12-31

先是愕然的盯著趙嘉仁看了片刻,趙宜昌怒氣上涌,他大聲說道:「嘉仁兄弟,你這是要我玩命么從泉州去占城萬里迢迢。路上險惡不說,即便到了占城,我兩眼一抹黑,去了也沒用」

趙宜昌本以為趙嘉仁會被這番話說的退縮,至少也會有些羞愧,沒想到趙嘉仁居然兩眼放光的贊道:「說得好若是想隨我等心意的從占城、越南那里往我們大宋買糧食,首先得有能夠沿著海岸航行的船只,其次則是能一條可靠的航路。有了這兩者,我們還得能在當地修築堡壘,守得住我們的生意據點。這些都非易事。不過我思前想後,除了這條路之外,竟然沒有別的辦法。」

趙宜昌訝異的看著面前這個十五歲的束發少年,泉州讀書風氣和福建其他州縣一樣極盛,能講出道理的人要多少有多少,趙宜昌是第一次趙嘉仁所講的道理。這種模樣根本不像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至少也是個二十幾歲血氣方剛的青年。

也許自己遇到了個不可靠的狂人趙宜昌不得不沮喪的考慮到這種可能,這讓趙宜昌極為失望。他來的時候還以為能夠從趙嘉仁這里找到穩妥的賺錢方式。趙宜昌強打精神繼續問道:「不知道嘉仁兄弟為何說只有這條路可走」

「蚊香與香粉雖然好,卻只是在把鍋里的飯分一塊,沒有這些蚊香,難倒大家就不過日子了么開辟到占城與越南的糧食航線,才能讓整個鍋里的飯變多。開辟航線要造船,要雇水手。這些就需要一大筆錢。那些造船的,當水手的百姓,他們有了錢做什么還不是買糧食,買衣服么。歸根結底,這些錢花出去,最終都是要有糧食來給百姓們買。如果我們能往大宋運回糧食,百姓們的日子就能過得下去。如果只是造船,糧食沒有增加,那么多錢用在買糧上,糧價一提高,他們賺到的錢立刻就不值錢啦。不僅如此,連帶著其他行當的錢也變得不值錢。這就是動盪的根本。」趙嘉仁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邊講還邊拿了張紙,給趙宜昌畫了個關系圖。

趙宜昌好歹干過不少買賣,雖然趙嘉仁的話讓打心里感到失望,因為趙嘉仁所講的並沒有符合趙宜昌的期待。但是趙宜昌也驚訝甚至是驚恐的發現,他居然理解了趙嘉仁所說的這些大事。

這下,他反倒不願意立刻離開了。之前做的那么多買賣遇到了好些人的掣肘甚至是激烈反對,趙宜昌現在終於從理論高度看到原因所在,那些買賣是從別人的碗里搶食。趙宜昌問道:「嘉仁兄弟,可否有給鍋里添米的生意若是有的話,不妨說來聽聽。」

趙嘉仁雙手一攤,從容的說道:「我現在不過是個縣尉,即便是有想法,也只是想想罷了。現在所做的就是先能建造一支船隊,預先做好准備。我聽聞宜昌兄擅長航海,倒是想讓宜昌兄能到我這里來。」

「這,不行。」趙宜昌有些遲疑的答道。

「為何」趙嘉仁問,他不是很想放棄與趙宜昌合作的機會。在趙氏里面精於航海的就是趙宜昌,也許有別人更精通,但是趙嘉仁並不知道那些人是誰。而且身為趙氏,本身也是個優勢所在。還是無可替代的優勢。

「我有兩個妹妹,二妹要出嫁。還須五百貫嫁妝。此事若是不能辦了,我寢食難安。」趙宜昌說了個理由。

這個理由讓趙嘉仁有些遲疑起來。五百貫對現在的趙嘉仁不是特別大的數目,可趙宜昌父母都在。從習俗,從實際情況,都輪不到他這個大哥如此張羅。

身為心理學醫生,趙嘉仁不得不覺得趙宜昌有種補償性心態。也許是他覺得自己的某些事情做得不對,所以就想從別的事情上做出補償。從而達成心理上的平衡。至少是趙宜昌認為的心理平衡。

這心態很常見,也很容易理解。可從心理醫生的角度,趙嘉仁認為這是一種心病。這種做法就如給一個缺了跟手指的人的腳上接上一根腳趾。不僅沒有實際補償,還造成了新的問題。

這下趙嘉仁左右為難,是招收趙宜昌還是另尋其他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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