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刺客(十六)(2 / 2)

革宋 緋紅之月 2099 字 2020-12-31

這不是大宋在北方邊境掃盪蠻夷,為了大宋消滅威脅,斬殺那些威脅華夏幾百年的蠻夷是義務,是責任,也是光榮。歐羅巴行省北方邊界在希臘部,北方與東羅馬帝國接壤。歐羅巴行省的漢人對幾百里遠的塞爾維亞地區毫無興趣,根本沒有打算參與實質殺戮。

被觸及這種心境,楊從容沉默了。蒙古貴人細長的眼睛轉向東羅馬使者,東羅馬使者倒是無所謂的樣子,他笑著回答,「這等事當然能做到。」

楊從容對這種官僚語言很敏感,他問道「如何做」官們習慣瞎吹,做不到的話推三阻四。蒙古人可沒有這種作風,若是真做不到,他們肯定會發飆。甚至會影響到合作。

東羅馬使者陪著笑應道「楊總督,你可知道我們東羅馬以前用什么人作戰」

「雇佣兵。」前大宋東歐司司長楊從容說出答案,心若有所思。

東羅馬使者重重點頭,「是雇佣兵。那些雇佣兵們打仗不行,殘害百姓甚是在行。現在我們重建羅馬兵團,回想過去,實在是痛心疾首。那些雇佣兵們無惡不作,不過他們拿了錢,也會無惡不作。」

話說到這里,東羅馬使者長嘆口氣。楊從容心里面則是松了口氣,這辦法可執行程度很高。當然前提是兩羅馬的軍隊能夠真正通力合作,西羅馬的蒙古騎兵在山偵查包抄,東羅馬軍隊奮力追擊。如果兩者合作獲得勝利,雇佣兵們有了施展的空間。

把這些細節在心又梳理幾遍,楊從容點點頭,「那確定此事。歐羅巴行省會先替你們拿出作戰的錢。」

終於談妥,西羅馬的蒙古貴人去休息。看著他有些欲言又止後離去的背影,楊從容忍不住懷疑這廝到底是想表達對東羅馬的不信任,還是想做最後索要刀舞女的努力。

等蒙古貴人離開,東羅馬使者問楊從容,「總督閣下,不知歸國的櫻桃燒酒為何我國的醇厚。」

櫻桃燒酒香味濃郁,超過三年的陳酒更是美味。楊節度使自己有釀酒廠,知道其的關鍵。釀制櫻桃燒酒需要使用元國運來的橡木制作酒桶,這個關鍵點並非技術秘密,東羅馬、西羅馬、歐羅巴行省的釀酒廠都采用這樣的技術手段。元國之所以沒這么做,是因為元國氣溫太低,對釀酒非常不友好。即便是橡木產地,元國也只能購買大宗酒類飲料。

適合釀酒的三方在技術最大的不同在於發酵時候是否添加了足夠的白砂糖,除了釀制過程要添加白糖,經過兩年時間靜置除去沉淀物的老酒最後靜置陳放前還要再次添加白糖、飴糖、甘油以及少量高純度食用酒精補充蒸餾工序損失的美味。這是歐羅巴行省櫻桃燒酒更加濃郁美味的關鍵。

有能力獲得天竺白砂糖的楊節度使笑道「這個得靠釀酒師傅的手藝,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東羅馬使者很認同楊節度使的解釋,他笑道「楊總督,過一陣子在下也許會到色雷斯地區任職,也想在當地開辦釀酒廠,還需要閣下多提攜。」

「沒問題。」楊從容回答的很干脆。希臘是個很貧瘠的地方,作物產量不如東羅馬。楊從容的釀酒廠已經開始從東羅馬大量進口初釀櫻桃燒酒進行陳化加工,即便運輸過程會出現口味下降的問題,楊從容的酒廠已經能夠在後期加工方面進行改良,提升口感。

兩人私下這些合作達成共識,東羅馬使者歡歡喜喜的離去。楊從容忍不住微笑,想來使者回到住處會感到更大歡喜。楊從容已經下令使者看的教坊籍侍女給他侍寢。

唐高祖置內教坊於禁,掌教習音樂,屬太常寺。武則天如意元年,改為雲韶府,以宦官為使。玄宗開元二年,又置內教坊於蓬萊宮側,京都置左右教坊,掌俳優雜技,教習俗樂,以宦官為教坊使,後遂不再屬太常寺。此後凡祭祀朝會用太常雅樂,歲時宴享則用教坊俗樂。宋、金、元各代亦置教坊,

教坊出來的女子當然不會守身如玉,歷史著名的教坊女子薛濤服侍過好多任節度使。不過她們令人仰慕的都是才藝,薛濤脫離教坊教籍之後,不少王孫公子前去求婚。

宋代教坊女子被稱為歌妓,也不賣身。當年柳永的詞天下聞名,歌妓們以會唱柳永新詞,和柳永一度春風為榮。柳永窮困潦倒死去,還是歌妓們湊錢舉辦葬禮,把柳永下葬。

靠皮肉生意謀生的那叫做娼婦,和歌妓在名詞完全不同。

歐羅巴行省為了公共藝,建立教坊,效果不錯。楊從容以前也不逛教坊,這次才發現這幫家伙們竟然搞出些不得了的歌妓出來。若是能用得好,只怕在很多地方能有效。雖然很想問問那位劍舞女叫什么,楊從容卻發現自己沒那個心情。

最近大宋朝廷傳來消息,朝廷嚴厲申斥歐羅巴行省對四方同盟的交鈔管理缺失,但是沒有要一桿子掀翻一船人的意思。自己身為歐羅巴行省節度使,也不知道隨後而來的欽差大使會怎么處置。

嘆口氣,楊從容覺得自己留在歐羅巴行省的時間只怕不會太久。十幾年來,他在東歐為大宋效力,若是按照大宋的規矩,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繼續留在已經穩定的歐羅巴行省這里。自己這十幾年殫精竭智,難道要這么收場么想到這里,楊從容突然悲從來,眼一片模糊。

半個月後,大宋欽差大臣終於抵達。楊從容等人迎接欽差大臣入府,一眾人躬身領旨。聖旨先讓負責四方同盟交鈔的負責人以及主要官員撤職查辦。其他官員也被訓斥一番。令楊從容訝異的是,聖旨里面所講的是這些人經驗不足,卻不知向朝廷匯報。

這到底是福是禍,楊從容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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