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驚慌的跪下請罪道:「當時請了大夫的,大夫沒看出來喜脈,但也沒開葯,說是經期不好吃葯……」
滿寶連忙道:「當時日子短,的確很難診出來的,不吃葯是對的……」
因為一吃葯,胎兒當時可能就打下來了。
可是……
滿寶又聽了聽脈,半響後看向劉太醫。
劉太醫沖她微微搖頭。
滿寶只能皺著眉頭和雲鳳郡主道:「我給你扎幾針吧,你這會兒肚子痛吧?』
雲鳳郡主依舊沒說話,但都不用她說,太後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也看出來了。
她生氣的對宮女道:「去打盆水來給雲鳳郡主凈面。」
宮女應下,很快端了一盆溫水上來,將雲鳳郡主臉上的粉都擦了,一擦干凈便可以看出她小臉煞白。
太後忍不住擰了一下她胳膊,「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聽話,身子不舒服還進京來干什么?」
雲鳳郡主撒嬌道:「我想皇祖母嘛。」
太後嘆息一聲,伸手半抱住她,看向周滿。
劉太醫等人就退了下去,滿寶拿出針袋給雲鳳郡主行針,太後就坐在一旁看。
在一旁看著那長長的針扎進去,太後更覺眼暈。
扎自己身上時她還能轉過頭去不看,但扎雲鳳身上……
太後有些不太自在的微微偏頭,片刻後又忍不住扭頭回來看。
這一次行針兩刻鍾,滿寶將針拔去以後雲鳳郡主感覺小腹不是那么墜疼了,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似乎是為了穩妥,劉太醫還在之後來給雲鳳郡主又把了一次脈,高興的和太後表示郡主的情況好了好些,大家這才放下心來。
劉太醫還和周滿商量了一下太後的葯方,等把倆人的葯方都開出來後才笑著退下。
一走出太後的宮殿,進入到長長的甬道里,劉太醫和滿寶臉上的笑容同時誆的一下落了下來。
一旁的兩個醫助看得目瞪口呆。
一老一少同時嘆了一口氣。
劉太醫問周滿,「聽說是你看出來,讓人來請我的?」
滿寶點頭,「看到了不是?總不能當沒看見,晚上就是宮宴,她一喝酒,一出事兒,晚上勞累的還不是我們?而且我們是大夫。」
劉太醫也嘆氣,「是啊,我們是大夫。」
滿寶也嘆氣,走了半響後還是忍不住問,「我們真的不說嗎?」
劉太醫道:「不好明說呀。」
滿寶:「可是她這胎也保不住呀,這樣保胎兒再小產,對母體傷害很大的。」
劉太醫就問,「那這話要怎么和太後郡主說?說這胎已經保不住,讓她們此時流胎?」
他嘆氣道:「這不僅在宮中是大忌,在外面也是,並不是大夫認為是好的,在世俗眼中就是好的。」
「那這事兒……」
「爛在肚子里吧,」劉太醫嘆息道:「這兩天保胎,時不時的讓他們做好准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