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事不是白老爺,更不是庄先生能左右的,所以他們也只談論了一下,然後就說起今年的收成。
白老爺今年是真的損失慘重,本來心氣就不好,今天看到小兒子這么渾,心情就更不好了。
他問了兩句白二郎的課業,就轉而和庄先生談起白大郎。
白大郎才是庄先生的第一撥學生,現在人正在綿州府學里讀書,當時庄先生也是出了力的。
當然,他只是引薦了人給白老爺,怎么把人塞到府學里則是白老爺的事了。
相比於白二郎,白大郎算是勤奮好學之人,而且他也比較聰慧。
但白老爺覺得,比起侄子白善,大兒子還是差了些,所以他問庄先生,「先生覺得,善寶以後是要和大郎一樣先去縣學,再去府學,還是直接去府學比較好?」
這是要開始為白善籌謀的意思。
庄先生沉吟片刻後道:「那孩子聰慧,但心氣高,又桀驁,不如暫留鄉間打磨打磨脾性,等再大一些,讓他直接去考學更好。」
庄先生笑道:「綿州府學雖好,卻遠比不上益州府學。」
白老爺眼睛大亮,下意識的綳直了脊背,問道:「善寶能直接去考益州府學?」
庄先生就笑道:「以他的天資,只要未來五年不走歪路,不難。」
白老爺就興奮起來,也不生小兒子的氣了,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
晚上回去看到戰戰兢兢的小兒子,他還和藹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叮囑道:「你想玩就玩吧,多去和善寶和滿寶玩,只是他們讀書的時候不許你去打攪,知道嗎?」
白二郎懵懵懂懂的點頭,然後一個晚上沒睡好。
第二天他頂著黑眼圈去和兩個小伙伴說,「太痛苦了,我睡覺的時候都不敢閉眼,生怕我爹稱我熟睡的時候沖進來揍我一頓,我半夜就驚醒了兩次,唉~~」
滿寶和白善寶一起鄙視的看他,「你爹揍你還得選你睡著的時候嗎?」
白善寶也點頭,「伯父沒那么無聊,他伸手抓你,難道你能跑得掉?」
白二郎想了想,搖頭道:「跑不掉,但你說為什么昨天我爹沒揍我?」
滿寶猜測,「因為疼你?父愛之心不舍得?」
她爹就不舍得揍她。
白善寶卻是旁觀者清,道:「可能是因為覺得你已經無葯可救。」
白二郎就鼓了鼓臉頰,哼了一聲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