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和白二郎看了他們一眼,一頭,「像!」
魏亭等人:……
白善道:「那梯子你們可以用,不過後頭要是被抓了,你們可不許把我們供出來。」
魏亭表示沒問題,道:「我們是那么不講義氣的人嗎?」
「就是,你就放心吧,你看我們之前也沒少被先生抓,但我們從不供出周滿和白二。」
滿寶不太有誠意的道:「多謝你們了。」
大家嘻嘻哈哈的道:「不用謝,不用謝。」
等到了甘香樓,說要請客的同學手一揮,大家便呼啦啦的進去占了一個特別大的包間,然後各種好吃的喜歡吃的菜亂點一通。
一群少年人在包間里亂哄哄的,隔壁的唐縣令想裝聽不見都難。
他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又隱約聽到了一些耳熟的話,便看向隨從,「今日府學休沐?」
「回大人,今天才初七,還沒到休沐的日子呢。」
「那我怎么聽到了魏亭的聲音?我記得他是住學里的吧?」
隨從便躬身退了出去,不過一會兒便進來道:「隔壁是府學的公子們,白公子和周小娘子也在里邊。」
唐縣令就猜出來一些了,道:「讓人去府學里走一趟,就說在甘香樓里似乎看到了幾個正在上學的學生。」
隨從應聲而去。
坐在對面的楊縣令吹了吹杯里的茶,面不改色的道:「你可真夠壞的,人家不就吵了點兒嗎?」
唐縣令道:「太吵了不好。」
楊縣令嗤笑一聲,「你讀書的時候也沒少吵鬧,逃學罷課的事兒少做了?」
唐縣令輕咳一聲道:「胡說,我什么時候做過那樣的事?」
楊縣令哼了一聲。
唐縣令就敲了敲桌子問,「你大老遠的從羅江縣來不會就為了與我敘舊吧?先說好,我這兒可沒有舊情與你敘了。」
楊縣令放下茶杯道:「我們不敘舊,我們論仇。」
楊縣令道:「我跟你有什么仇,你要把你們益州城的禍水引到我們羅江縣?」
「什么禍水?」唐縣令不承認,「那些要是禍水,你大可以不要他們嘛,結果你好好的把人安置好了,眼看著開年就要安居樂業了,過個兩年就是政績,這算什么禍水?」
楊縣令哼道:「我可不知道你要和益州王唱對台,不然你看我收不收你這些禍水,你知道這兩日京里來罵我的信有多少嗎?」
唐縣令沒說話。
楊縣令橫眉,「唐鶴,我與你不一樣,我是不能和益州王扯上關系的,不論是好的一面,還是惡的一面都不行……」
結果現在,他前腳搶了益州城的流民,後腳唐鶴就參了益州王府的常長史,把人給拽下去了。
誰不知道益州王府的人正瞄著那些流民,想要以最小的代價收攏他們為自己所用?
誰不知道他跟唐鶴關系好?
這一前一後,別說京里那些人物,就是他身邊的小廝和師爺都覺著是他和唐鶴商量好干的。
楊和書都快要冤死了。
唐縣令心虛了一下,然後連忙解釋:「長博,此事可不怪我,這流民我是放任了,但這頭不是我開的,而是隔壁你那小朋友鼓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