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得跟個圓球似的周立君跑上來問道:「小姑,你們怎么了?」
滿寶扶著自己的腰道:「我這里叫人踢了一腳,不知道是不是青了,你來幫我看一看。」
白善和白二郎也叫著腰疼,背疼,手疼,要大吉給他們上葯。
大吉面色淡然的回房間去找了葯酒來,跟著兩位小主子進房間。
周四郎也特別好奇的跟著進去,幫著大吉升火盆,看他們脫了衣裳後就湊上去看了一眼,只見他們背上和手臂上有一些青紫的印子,但不是很大,一看就是磕磕碰碰出來的,便好奇的問道:「你們這是跟人打架了?」
這種印子他最熟悉不過了。
白善點頭,「打了,就是和隔壁的白二郎打的。」
「……你就不能換個稱呼嗎?」白二郎叫道:「我聽著總覺得是在說我。」
「誰讓你跟著他排行老二的?」
「呸,什么叫我跟著他呀,我比他還大兩月好不好,要跟,那也是他跟著我排。」
周四郎卻震驚道:「不是吧,他就一個人?你們三個打一個?」
這下連白二郎都有些心虛起來了,半響才道:「也不是一個啦,他的小廝有幫忙,像大吉就沒幫我們。」
但周四郎卻不敢放松,他可是知道的,這三人打小就愛打架,這兩個不說,只他幺妹就是很少打架打輸的主兒,打急了還會咬人呢,所以……
他咽了咽口水問:「你們把人打得厲害嗎?」
白善和白二郎對視一眼,沒說話。
周四郎就一拍大腿道:「快說呀,對著我有啥不能說的,要是打得厲害,該送葯送葯,該道歉道歉,不然還真等人家長找上門來呀?」
白善小聲道:「也沒多嚴重吧,就是臉腫了一點兒。」
白二郎補充道:「好像嘴巴也破了,不過臉上的傷可不是我打的,都是善寶和滿寶揍的,我就踢了他兩下,然後揍了他幾下而已。」
白善道:「我主要是攔著他的手腳,不讓他打著我們。」
倆人同聲道:「基本上他身上的傷都是滿寶揍的。」
周四郎:……完了!
大吉往手上倒了一點兒葯酒,揉開後給白善按摩,白善便疼得啊啊叫了兩聲,他這才對周四郎道:「放心吧,滿小姐是大夫,她打的那些傷都是皮肉傷,不傷筋動骨。」
周四郎問道:「那看著厲害不?」
大吉:「一定會比他們三個身上加起來的還要厲害。」
周四郎就沉默了一下,立即起身開門出去,開始蹲在滿寶的窗戶底下和她說話,「我問你,有沒有什么葯啊水啊的,塗了以後讓你們看著特別凄慘,受傷特別嚴重的?」
滿寶一邊哇哇的上葯,一邊想了想後道:「沒有吧。」
「你再仔細想想,一定要有呀,你們也真是的,打人也不知道學著些,怎么能給人身上留那么多印子呢?知不知道自家的孩子自家心疼,這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怎么辦?你四哥我有本事跟一當官的叫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