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著挖著滿寶有些疑惑,「河里的魚都是吃蚯蚓的嗎?」
白善道:「可能吧。」
滿寶:「那蚯蚓鑽到了塘泥里,難道魚也能跟蚯蚓似的鑽進去嗎?」
白善:「也吃菜葉子,水草和泥吧?不然河里也沒這么多蚯蚓給它們吃呀。」
「那我們要是挖不到蚯蚓,用菜葉子釣魚能釣著嗎?」
白善:「你可以試一試。」
滿寶道:「一會兒試,不過我們挖到蚯蚓了。」
大吉就在大渠邊上找了塊還算干凈的草地盤腿坐下,百無聊賴的看著他們蹲在地上折騰。
等他們終於挖夠了蚯蚓,便找了塊看似水草豐美的地段開始下勾。
滿寶道:「我四哥說了,水草豐美的地兒魚多,它們都還愛躲在草根底下,就是不好釣,總是會拉到水草。」
白善不在意的道:「沒事,我家的鉤子特別多,要是斷了,我們再裝一個。」
滿寶就放心大膽的在水渠里下勾了。
釣魚比的就是耐性,倆人搬了找了些干草鋪在地上坐著,便開始等著魚咬勾。
白善問她,「我們什么時候去給先生拜年呢?」
「初三吧,白二今年還要去他舅舅家嗎?若不去,初四初五也可以。」
「那就初三吧。」他家的親戚都不在這兒,也只用去白二郎家拜一拜年,並不忙。
而滿寶每年都只去錢家而已,一天也足夠了。
倆人就這么坐在水邊說閑話,坐了大半天,倒是也有魚咬勾,但就是釣不上來。
倆人也不急,等到下響肚子餓了,便把魚竿一收回家去。
已經曬著太陽在草地上睡著的大吉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幽幽的跟了上去。
他還是更喜歡跟著少爺在七里村的日子,清閑自在,卻也不算虛度光陰。
不像在益州城,似乎忙忙碌碌,但總覺得一天下來什么事兒也沒做。
當然,還處於學習階段,恨不得一刻鍾掰成兩刻鍾來用的白善和滿寶是體會不到這種感覺的。
他們提著空竹簍回去,碰見村民們在村子里坐著說話便抬手打了一下招呼。
有人看了一眼他們的空竹簍,忍不住笑道:「沒釣著吧?咱村里那些還留下來的魚都快要成精了,可不好釣。」
滿寶問:「那笨魚呢?」
「年前全叫我們撈得差不多了,對了,你家里撈得最多,你三哥帶著你五哥,一天兩桶魚的往家里拎,怎么,沒曬成咸魚給你留著嗎?」
咸魚是不可能的,打回去的魚,差不多都叫周二郎拿到集市上去賣了,剩下的不是被他們自家吃了,就是被小錢氏做成了魚醬封在壇子里。
知道滿寶去釣魚,小錢氏還以為她是饞魚了,道:「昨天晚上你怎么不多吃幾口?今天大集也沒人去趕集呀,真想吃,我讓你大哥去河里下簍,或許能抓到一些。」
滿寶搖頭,「不是想吃魚,就是想釣魚。」
小錢氏便笑著揮手道:「那就是閑的,出去玩兒吧,明天大嫂帶你回舅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