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是艷陽高照,已經許久沒見到太陽的倆人忍不住眯起眼睛來看向灑滿人間的陽光。
早早站在馬車前的白二郎一看到他們出現便大叫一聲,白善和滿寶回神,一起抬頭看向前方。
三人目光相撞,立即歡呼起來,沖上前去抱成了一團。
殷或見他們手搭著肩膀的團團跳躍,也忍不住笑眯了眼。
送他們出來的陶禕見他們喊了半天都沒停下,忍不住收起笑容,重重的咳嗽兩聲,道:「既然出來了就趕緊走,在天牢跟前這樣大喊大叫像什么話?」
白善和滿寶便回身笑容滿面的沖陶禕行了一禮,然後搭著白二郎的肩膀便沖殷或他們跑去。
周五郎領著周立君,殷或帶著長壽,讓白善他們驚訝的是,封宗平和季浩、劉煥也來了,馬車排成一排的在天牢門前的馬路對面,還是很壯觀的。
三人跑過來,殷或和封宗平等人都上前來,「你可總算是出來了,我怎么看著你們還胖了一點兒?」
「來來來,我特意准備的艾草水,洗一洗,再往身上灑一灑,也不知道你家准備了火盆沒有。」封宗平顯然對這種事很熟練,端了一盆還冒著熱氣的艾草水上前來,大家就七手八腳的揚起來往倆人身上灑。
白善和滿寶想說可以了,結果也不知道是誰那么狠,直接就捧起來水往他們臉上潑,氣得倆人哇哇大叫起來,干脆就把木盆搶過去,甭管對面是誰都往他們身上招回去。
一群少年人頓時在天牢大門前鬧開了。
正要轉身回天牢的陶禕運了運氣,正想大吼一聲,也不知道是誰手滑了,還是故意的,木盆里剩下的那點兒艾草水嘩的一下潑過來,直接當頭潑了陶禕一臉。
場面頓時一靜。
陶禕伸手將臉上的艾草水抹凈,睜開眼睛看向面前的一群少年。
封宗平最先反應過來,叫道:「陶叔叔,這艾水是除晦氣用的,潑的好,回頭我再給你送一盆,我現在先走了。」
「我也先走了——」
白善也拉住滿寶道:「我們身上都濕了,也先回去換衣服了,陶大人不用送……」
少年少女們轟然而散,陶禕胸膛急劇起伏了兩下,生生的忍住了,有什么辦法呢,一群少年里,不僅有他上官的孫子,還有他上官的上官的孫子,他忍!
天牢門前的馬車不多會兒就跑沒影了,直接把一直盯著天牢大門的不少人也給帶走了,許久,等所有人都散了,不遠處的一輛馬車撩起簾子看了一眼空盪盪的前面,失笑一聲後道:「好了,上前去吧。」
駕車的人將馬車趕到了天牢門前,魏知從車上下來,直接進到牢里去。
向朝才把白善的那些書都移到向銘學的跟前,牢門外便傳來了腳步聲。
大家抬頭看去,就見魏知帶著人過來,將牢房門打開。
對上向家兄弟的目光,魏知微微一笑,道:「向銘學,我們換個地方吧。」
向朝面色一變,擋在向銘學前面道:「你,你們要干什么?」
魏知攏著手道:「別怕,只是這天牢里也並不是那么安全的,所以給你們倆人換一個地方。」
說罷,他拍了拍手,有兩個身穿囚衣,和他們身形差不多的人走上前來,在向朝的瞪視中走進牢房。
魏知道:「從今天開始,他們代你們住在這兒。」
向銘學倒是波瀾不驚,深深地看了一眼魏知後對向朝道:「走吧,背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