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坐在馬車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臉的莫名其妙。
主要是他不理解倆人為什么好好的突然就扭捏了起來,明明之前還挺好的。
直到第二天,他久等不到白善過來找他玩兒,他要跑過去找他時,白老太太才攔住他道:「別去了,今天白家去周家提親,可沒人在家。」
白二郎瞪圓了眼睛,「這么大的事他們怎么能瞞著我呢?」
白老太太笑,「怎么是瞞著你呢,這事你早幾天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只知道他們在說親,我可不知道他們今日要定親的。」白二郎轉身就往外跑。
白老太太焦急,「你這是干什么去呀。」
「我去看熱鬧,」白二郎已經跑遠了,大聲回了一句,「我是他們的哥哥,我怎么能不在場呢?」
白老太太便停下了腳步,一臉無言的回頭和白太太道:「可嚇壞我了,我看他這么著急,還以為他也看中了滿寶呢。」
白太太:……
白老太太嘆息,問道:「二郎比他們兩個還大些呢,他們都定親了,二郎的大事也不能耽誤了呀,還有大郎……」
白老太太想起來就著急,哎呦一聲道:「你們夫妻兩個整日間在忙什么,怎么也不操心著孩子的終身大事?」
白太太道:「娘別急,今天老爺不就帶著大郎出去了嗎,聽說是綿州成長史家的二小姐就不錯,前日我們從我娘家那里回來在綿州留了一晚上,成長史叫上老爺一起喝酒,就有了那點兒意思。」
白老太太眼睛一亮,忍不住坐直來,「這樣說來,大郎真能娶官宦家的小姐?」
白太太笑道:「應該是不差的。」
她也覺得很驚喜,所以覺得等待還是很值得的,要是兩年前,大郎只是綿州府學的學生,頂天了能說個縣令家的女孩兒。
要是碰上庶女,那還不如說鄉紳家的嫡女呢。
白老太太這才高興起來,然後道:「二郎的婚事也得抓緊了。」
白太太低頭應是。
白二郎一溜煙的跑到老周家,讓他意外的是,先生竟然也在。
正各自站在家長身後的白善和滿寶扭頭看到白二郎來了,便一起沖他眨眼示意。
白二郎便放慢了腳步,看了看白善,又看看滿寶,最後考慮著他們都姓白,還是站在了白善身邊。
也是第一次做媒的庄先生看了一眼白二郎,繼續笑著和老周頭替白善求娶滿寶。
本來老周頭還想矯情兩三次的,但見做媒的是庄先生,他便收起了這個想法,連連點頭贊同庄先生的話。
然後一口同意了庄先生的提親。
庄先生笑了笑,便道:「今日便是個好日子,既然周公也沒意見,那不如今日就定下?」
老周頭看了一眼老妻,點頭同意了。
劉老夫人早有意料,定禮都准備好了。
她伸手從劉嬤嬤的手上接過一個盒子,打開給他們看,笑道:「這是一柄玉如意,是當年我家老爺給我下定時給的,是我婆婆從娘家帶來的東西,後來傳給了善寶的娘親,如今善寶要小定,我便又取了來。」
老周家人一起看向盒子里的玉如意,張口結舌,他們哪里見過這種東西,那瑩潤的玉質,看著就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