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一臉的不解,撓了撓腦袋,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便甩開了三頭的手道:「那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拿。」
白善問道:「拿什么?」
「拿被子,我那兒有多余的被子,他們叔侄幾個擠著一起睡被子不太夠,我給他們拿一床。」
說罷,白二郎跑進屋里翻箱倒櫃的找被子。
三頭則盯著倆人看了一會兒後問道:「小姑,你今天進宮有沒有受欺負?」
滿寶:「……大人的事兒小孩兒別管。」
三頭不服氣,「我比你還大倆月呢。」
滿寶只能回答,「沒有受欺負,一切都好,特別的順利。」
三頭便點了點頭,又看了白善一眼,然後道:「天太冷了,你們肯定也累了,快回屋去睡覺吧。」
滿寶便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白善:……
他運了運氣,直接起身道:「我們去書房里說話吧。」
滿寶點頭。
庄先生精神不濟,早早就睡下了,向家兄弟還在前院里幫忙整理床鋪。
書房通了一下午的風,白善他們也擦洗過了,且向銘學這一個月來也常用,所以並不顯得臟。
那么冷的天,夜晚的風呼呼的吹著,白善卻將窗支起來,扭頭看向滿寶,「這樣好了,可以安心的說會兒話了。」
滿寶坐在椅子上往外看去,院子里已經沒人了,有人休息,有人還在忙碌。
她道:「我最近怕是有些忙,其他的事我五哥他們都能安排好,就是學堂的事他們怕是知道的不多。」
白善知道她想說什么,點頭道:「你放心,我會打聽好學堂的。」
滿寶松了一口氣,笑道:「那就多謝你了。」
白善大人一般的揮手道:「我是他們的姑父,本就該做的,不必謝。」
滿寶:……
白善轉身出去,不一會兒拎了茶壺回來,給她倒了一杯茶後道:「我們喝些茶慢慢說好了,宮里出了什么事?」
滿寶便捧著茶想了一下,到底沒瞞著他,她壓低了聲音道:「太子中毒了。」
白善驚住。
滿寶吐出一口氣,小聲道:「我答應了他們,不告訴別人的。」
白善點頭,同樣小聲的道:「夫妻一體,我可不是別人。」
滿寶:「……羞也不羞,我們還沒成親呢。」
「定親也算的,」白善低聲爭辯了一下,然後問道:「那毒你能解嗎?」
滿寶遲疑了一下後搖頭,照實說道:「我有解葯,但我不會解。」
白善愣住,「那是……」
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瞟著她的頭頂問道:「是周小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