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正擔憂呢,結果白大郎戴著斗笠回來了。
他剛下馬車,本來是要穿過庭院回他們自己的院子的,結果這邊院門大開……
好吧,院門大開是正常的,除非晚上了,不然各個院門都是開著的,尤其是周五郎他們住的這個院子,因為方氏和陸氏帶著孩子在,所以經常進進出出的,當然不可能關院門了。
他正要走過去時隱約聽到了先生和白二說話的聲音才進來的。
庄先生最近沉迷於崇文館的書樓,許久不外出了,看到白大郎頭上戴的斗笠便多看了一眼,「怎么戴著這個?」
白大郎笑道:「這段時間天越發熱了,也不知道從哪兒興起的,男子出門都好戴著斗笠,女子都戴上帷幔了。」
庄先生不帶在意這些,問道:「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整日的往外跑?」
白二郎卻扭頭看向滿寶,滿寶則扭頭去看白善,發現白善也抬頭盯著她,滿寶想了好一會兒,有些不太確定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
白善和白二郎一起扭頭看向廚房里正忙著的方氏,默然不語。
白大郎沒察覺到他們的互動,他給庄先生行了一個禮後也在欄桿上坐下,順手把扒拉著欄桿想站起來的八頭給拎到欄桿上一起坐著,然後回答庄先生:「也沒什么,新結識了幾個朋友,恩科不是結束了嗎,他們沒考上,正等著八月進士考再考一次,所以與他們論一論詩文而已。」
大家就一起抬頭看著還沒到半空中的太陽,一臉的驚奇,白二郎:「大哥,你們聚會都不吃了午食再回來嗎?」
白善則是問,「大堂哥,你是不是跟人吵架了?」
白大郎:「你們就不能想我點兒好嗎?」
他道:「大熱的天,我就是不想與他們喝酒,所以就找借口回來了。」
庄先生贊許的點頭,「酒雖好,但不可多飲,何況這樣的酷暑時節,你回來是對的。」
白大郎看了一眼白善和周立君搗的葯材,好奇的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滿寶道:「做葯膏,白二還說送你一罐呢,專門擦臉的。」
白大郎就摸了摸臉道:「我臉上有毛病嗎?」
「沒毛病……」大熱的天,大家也沒別的去處,廊下還算有點兒涼,所以干脆就一邊搗葯,一邊坐著聊天。
滿寶和白善討要自己的獎勵,「你說的,只要我治好了陛下的病,你就帶我去劉煥家的庄子里玩兒。」
皇帝生病時,白善為了鼓勵她,承諾她只要贏了皇帝的病就帶她去田庄摘甜瓜的。
不過上次休沐他們跑去喝喜酒去了,這一次放避暑假,昨天也喝喜酒去了,今天則過去了一半……
白善想了想後道:「我一會兒就讓大吉去給劉煥送信,明兒就去。」
白二郎立即道:「我也去!」
周立君本來是不感興趣的,但聽說劉煥的堂妹大概也會去,她立即道:「小姑,我也要去。」
滿寶就看向白善。
只想帶上滿寶的白善沉默了一下後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