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沒良心的,」唐夫人點了她額頭道:「我是看你這兩月辛苦,特地買了來犒勞你的。」
唐夫人又不傻,如何不知道周滿隔三差五的請假從皇庄里看私診有多難?
聽唐鶴說,朝中有官員為此還在陛下眼前提過要彈劾她呢。
唐夫人看著她道:「你年紀也不小了,珠花雖方便簡練,偶爾也需要別的首飾襯托一下。」
唐夫人認真的給周滿挑了禮物,甚至還給姐妹們分配了要送的首飾,最後滿寶身後的丫頭就抱了三個大盒子。
唐夫人看了一下時間,邀請她道:「我看時辰也不早了,干脆你今晚就住在城中吧,我在雍州有個別院,你跟我住,至於白善他們,他們住客棧里去。」
滿寶驚訝,「你們晚上還要動手?」
她一臉糾結道:「這樣不好吧,二次傷害很容易傷到骨頭的,就算不傷骨頭,肉也有可能會被打死,要不你等上半個月再繼續?」
王三娘等人:……
唐夫人沒好氣的道:「你亂想些什么,誰說我還要打他了?」
「不過你倒提醒了我,」唐夫人若有所思道:「從這里回去並州不近,別讓他的傷好了才好,得尋個機會,在他快到並州時再打一頓才行。」
滿寶轉身就告辭,並州可太遠了,她可幫不上忙。
唐夫人拽住她,「你不去接白善他們了?」
她倒是沒有很強硬的留人,看他們執意要回去,便讓他們走了。
丫頭將三個大盒子放到馬車上,然後退到一邊送他們。
白善喝了不少酒,臉色有些泛紅,盧三等人將他送下來,還和他勾肩搭背,拍著他的肩膀大聲邀請他,「下次兄去京城,再請白兄弟去狀元樓里喝一壇。」
白善眼睛泛著紅的點頭,於是有些踉蹌的被人扶上車。
劉煥和白二郎也喝暈了,除了殷或,因為他滴酒未沾。
雖然盧三等人不是京城人,但他們對殷或的大名也是聽過的,知道他身體不好,因此沒人敢勸他喝酒。
車里坐了三個人,滿寶和殷或就沒上車,而是騎著馬離開。
等出了雍州城,滿寶就呼出了一口氣,好奇的問殷或,「白善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殷或就笑:「他套話呢,套話就得喝酒,你是沒見到王五郎,他已經喝趴下了。」
「對哦,剛才沒看見王五郎。」滿寶稀奇,「他的酒量連白善都比不上?」
殷或笑道:「他心中不順,白善又刻意引話,他喝一杯,對方就能連著喝三四杯,就是酒量再好也抵不住這么喝的,而且不止白善灌人酒,我看王五郎那些大小姐夫也不是什么好人,也在灌他酒套話呢。」
滿寶:「他們不是一伙兒的嗎,怎么還套話?」
「盧三他們三人是到了酒樓後才知道來雍州是給王六娘出氣的,只知道馬聰動手打了王六娘,其余事一概不知,所以灌酒問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