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子也有了動靜,一個人打開門走出來,微暗的天色中看不到人的臉,但能看到輪廓,對方沖著這邊喊道:「大風,是誰呀?」
馮大山道:「二新,你一起過來。」
對方高興了,隨手關上門就走過來,倆人都有些興奮,問馮大山,「大山哥,老大在縣城還好吧?他這就算是當了官差了吧?你當上了沒?」
「真沒想到兄弟們竟然有這樣的造化,以後老大是不是還能把我們都帶去當衙役?」
「不當衙役也賺了,有老大在,以後我們去縣城還不是橫著走?」
兩個人就說得很興奮了,根本不用馮大山答話,馮大山悄悄松了一口氣,他覺得他現在開口聲音都是發顫的。
就這么幾句話的功夫,他們就走到了小路上,路過了草叢里蹲著的兩隊人馬,大風剛好扭頭問馮大山,「大山哥,老大讓你回來,是不是就是要帶我們去縣城的?」
蹲在草叢里的衙役們暗道:想得倒美。
三人走過去,他們悄悄的從草叢里站起來,沖著對面打了一個手勢,兩隊人馬就弓著腰從後面沖了上去,直接將才走過去的人按趴在地上……
對方只來得及發出短促的一聲「啊—」就被捂住了嘴巴,一個衙役將早就准備好的臭襪子塞進對方嘴里,另外兩個則拿著繩子將人的手和腳緊緊地綁上,還有兩個則用力的將人按住,不給他動彈的機會,剩下的倆人則站著警戒,戒備的看向四處,尤其是小井村的方向,以免有人生疑。
邊上按住二新的人一隊人也是這樣安排,他們剛才在林子里可是聽從大人的吩咐演練過怎么按人綁人,充當「被抓犯人」的衙役/士兵到現在胳膊腿都還有點兒疼呢。
兩隊人手腳麻利的將人捆好堵住嘴巴,然後抬起來往草叢里一丟就完事兒了。
一旁的馮大山早嚇得坐在了地上。
兩隊人馬捆完了人發現馮大山沒動彈,氣得伸腳踢了他一下,「起來,抓人的又不是你,我們都沒坐地上呢。」
「行了,行了,」另一隊衙役拉住士兵,也將馮大山給拉了起來,低聲道:「趕緊去另一戶,盡量將人引出來,等一下太晚了恐怕生疑。」
天快黑的時候大家就要睡覺,就算是混子,也沒有夜里找上門出去浪的吧?
衙役問馮大山,「你們一般最晚什么時候叫人?」
馮大山顫顫巍巍的道:「也,也就亥時左右。」
亥時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深夜了,睡眠好的人都快睡一覺起來了,衙役瞥了馮大山一眼道:「你現在再多想想幾個借口,一定要把人給騙出來。」
馮大山應下。
一隊人馬留下,守著這個口子,也看守被抓的兩個人,另一隊人馬則帶著馮大山到另一處和兩隊匯合。
等他們在草叢里躲好,便示意馮大山趕緊去叫人。
這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了。
馮大山咽了咽口水,腿有點兒打抖,他道:「大柱他們兄弟三個不一樣,他們家有三個呢……」
「別廢話,讓你去就去,只要你不露出馬腳,他們是不會想到賈大郎被抓的事的。」
馮大山只能磨磨蹭蹭的往村里去,與此同時,白善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後扭頭和賈二郎道:「你可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