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句話，想要約克感到驚訝那就大錯特錯了。

好吧，她的確是感到了驚訝，然而只是持續了一秒鍾的時間。就好像你辛辛苦苦趕回家，有人和你說，你妹妹和你哥哥斷絕了兄妹關系，又認了一個哥哥。驚訝會驚訝一下，但是誰會相信這樣荒謬的事情。這不是誇張的比喻，就親近關系來說，提督和艦娘的確像是兄妹、姐妹甚至是母女、父女，總之是切不開的關系。

約克想到過往，對方總是喜歡說一些不著調的話。反應過來那不過是玩笑，她露出笑容。

在這里做事，誰沒有遇到兩個想要撈船的提督。再說那些提督嘛，既然能夠成為提督自然有些水平，說是精英不過分。然而即便對方是精英，作為一個艦娘，哪有那么容易被撈走，除開自己的提督做得太過分。自己和妹妹兩個人的提督，平時做得有些過分了，但是說很過分又算不上。埃克塞特若是真的想要離開，提督失蹤的時候就離開了，不需要等到現在。

不過對方想要開玩笑，約克奉陪，她說道：「我妹夫是誰？」

一個艦娘容易喜歡提督，開這樣的玩笑差不多，但是想想剛才的比喻，鬼父的展開。

莉婭理了理自己的頭，看了一眼身邊被自己打得抱頭蹲防的少女，說道：「一個新人提督，他原來跟著陳南在實習。陳南那個提督，你知道吧，有老婆有女兒，秘書艦是西弗吉尼亞號。埃克塞特和那個新人見了一面，然後就變得神不守舍。雖然一開始沒有走，後來又來了兩個艦娘，然後把她一起帶走了。後來她回來了一趟，說了一聲，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約克隨意應著，卻看向那個新人修女，不知道是什么艦娘。她說道：「我就是你前輩了，約克。我帶了一些糖果回來，很貴的糖果……嗯，前輩，那個男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那么久的時間了，原本就沒有在意過那樣一個名字，到現在根本不記得了。

「那么帶走埃克塞特的那些艦娘又是誰呢？」

莉婭蹙著眉頭想了老半天，那兩個給人的印象還是有一些，但是大半年的時間都過去了。一開始就沒有問，別說是什么型號，長相什么樣都忘記了。

眼看著莉婭良久沒有辦法回答，約克伸手到自己帶來的袋子中，取出一塊包裝精美的巧克力，放在那個一臉可憐兮兮表情的少女手上，說道：「所以說前輩你開玩笑太遜了一些，編故事也要編得靠譜一些吧，連名字都不幫人取……」

莉婭一本正經說道：「就是因為真有那么一個人，我才沒有辦法亂編名字。」

約克還是不信，那個被莉婭打得滿臉淚水的少女，她從約克的手中接過了巧克力，說道：「你是約克前輩吧，你們在說埃克塞特前輩嗎？她真的走了，我就是來頂替她的位置。嗯，頂替她的位置，我就犯了一點錯，就被打了。」

純真的大眼睛眨呀眨，嘴唇抿著。大家不熟，當然不會隨意開玩笑了，少女的話，約克信了幾分。她終於露出了不對的表情，轉向莉婭，說道：「你沒有在開玩笑？」

「沒開玩笑，沒看見我在教訓新人，哪有功夫和你開玩笑，再說這種事情怎么好開玩笑？」

約克沉默，想起在碼頭上聽人說自己妹妹好久沒有出現，陡然又莉婭聽見：「好吧，其實你妹妹沒有被人撈走……」

約克舒了一口氣。

「你妹妹是自己跟著人走了。」

裝甲、機械臂、炮台在約克腰間出現，看到這一幕，莉婭連忙說道：「約克，你聽我解釋。」

……

莉婭帶著約克走在教堂走廊，走廊上面裝了厚厚的帷幔，裝了玫瑰花窗。若是正午，陽光穿過玫瑰花窗，風再吹動帷幔，總會給人一種魔幻的感覺。

「你走以後，你妹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面，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在看書，感覺整個人都要廢掉了。我還說要幫她找個人做提督，後來她自己找到了提督。那個人沒有把她帶走，她就整天心神不寧，想要去找人又不敢去。我看著她那副糾結的樣子，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養的白菜被豬給拱了，真是不好受呀。吃我的用我的，遇見男人就跟著跑了……」

「別那么多廢話，你說埃克塞特給我留了一份信，拿我給看看。」

穿過走廊到宿舍區，莉婭說道：「不要那么著急，等等就拿給你了……嗯，你們的房間被我當做是倉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