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十一章 簡單清晨(1 / 2)

清晨,俾斯麥從床上醒過來,看向睡在自己身邊的男子。那是自己的提督,也是自己的丈夫。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俾斯麥小心拿開放在自己身體上面的手掌,從床上坐起來。隨後身體稍微轉動,雙腿放到床下,摸索著穿上涼鞋。

昨天夜里生了一些事情,自己想不到為什么就生了,總而言之順勢答應了。會不會被提督當做是隨便的人,但是自己很早就是他的婚艦了,拒絕才奇怪吧。嗯,事情已經過去了,多想也是無用。

俾斯麥看向窗外,說道:「已經天亮了,天好藍。」昨天夜晚的時候,似乎窗簾都沒有拉好,好在鎮守府在荒郊野嶺,窗戶外面只有一片天空,不需要擔心偷窺。

俾斯麥站在房間里面,清晨的光線照進來,她沐浴在晨光中。毫無遮掩又無限美好的身體露出來,手掌在頸脖、肩膀、鎖骨、胸口和小腹劃過。她看著床上的身影,露出一絲笑容又感到有些羞澀,隨後立刻收斂起來。

軟貓現在又恢復成了凶猛的大老虎。

晨光有些亮,俾斯麥走到窗邊伸手將窗簾拉起來,光線暗下來,總算是讓人感到安心。隨後她低下頭看向地面,昨天沒有收拾的本子、隨意扔在地上的衣服、兩雙鞋,她從地上將自己的黑色內衣褲撿起來,隨後坐在床邊,將內衣褲穿上。

絲因為汗的關系貼在額頭上,她伸手撥了撥自己的劉海,昨天的事情顯得有些突然,又變得有些瘋狂,到現在顯得有些狼狽。不過自己就是他的婚艦,他就是自己的提督,做什么事情都一樣,這樣的事情早就想過了。現在,關系更親密了一些了。

俾斯麥邁著修長健美的雙腿走到房間里面的衣櫃旁邊,伸手打開衣櫃,里面放了許多衣服。有屬於自己的衣服,有屬於妹妹的衣服,因為妹妹北宅隨意拿衣服來穿,兩個人的身材相近,最多就是北宅更肉一些。衣服亂傳,曬好的衣服又會隨意塞進衣櫃里面,這些衣服混在一起,現在有些衣服已經很難分得清是誰的。

「襯衣熱褲,昨天才是這一套。」

「長袖,這種天穿長袖很奇怪吧……這件皮衣,是北宅的衣服,也放在這里了。」

「大紅的短袖,輕紗長裙,不怎么樣……怎么搭配比較好?只知道不能紅綠配。」

「以前留下來的夏季軍裝,短袖短裙,但是穿起來會不會很奇怪,鎮守府沒有人這么穿。」

這樣小聲說了好多話,俾斯麥呼了一口氣,心想,自己這是怎么呢?

隨後她在衣櫃中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又覺得裙子有些小女生模樣了一些,想了想又換了一件襯衣,然後是格子短裙。

「內衣褲,只有黑色。」

拿好衣服,俾斯麥走進房間里面的浴室。落地鏡前面,她稍微打量了一下子自己,圓潤的肩頭、高聳的胸口、平坦的小腹,應該還是有些魅力吧。

嘩嘩的水聲響起來,不久後從浴室中走出來的俾斯麥已經洗過澡了。

再次站在鏡子面前,她沒有用梳子,只是用手理了理短。短微濕,然而貓耳般的頭已經翹了起來,那是永遠沒有辦法整理服帖的頭。她想起昨天晚上的時候,自己提督說出「我摸摸你的頭,早就想要摸一下」的話,自己提督有著頗為奇怪的性格。

毛巾將身體擦干,換好衣服,俾斯麥在鏡子前面轉了一個身。白色襯衣搭配格子短裙,覺得自己顯得太柔弱了一些。只是這些要么是自己提督幫忙買的衣服,要么是歐根親王幫忙買的衣服,也就只有這樣了。

將自己打理干凈,俾斯麥坐在床邊,她看著蘇顧的那張臉。以前就已經是自己的提督了,現在關系更親密了。這一張臉不算是多帥氣,不過艦娘對於相貌本來不在意,更注重感情方面的聯系。感情,感情現在已經很好,她伸手摸了摸那張臉,熟睡中的提督真是很少看到。

在床邊坐了片刻,不久後她再次走到窗戶邊,將窗簾拉開,讓光線灑進房間。從窗戶往外面看,鎮守府里面已經有人在外面走動了。往常這個點,自己大概已經在外面跑步了。跑步的話,今天就算了吧。雖然總是說做事不能懈怠,只要有一次停止以後就有理由拒絕,然而今天是特殊情況。

俾斯麥坐回床邊,她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本本子,這是要感謝自己的妹妹嗎?但是就算如果沒有北宅的事情,昨天這樣的情況也會生吧,只是會稍晚一些。莫名其妙想要看看本子,然而本子還沒有翻開,她聽到一個聲音:「俾斯麥,你就醒了啊。」

俾斯麥已經恢復了自己以往的冷淡表情,說道:「提督,已經早上了。」

「再睡一下吧,現在天還早著吧。」

蘇顧醒過來,感受到從窗口照進房間里面的光線,他下意識伸出手擋在眼前。南方的小島,天亮得極早,周圍又沒有任何建築,照進房間的光線有些明亮。俾斯麥的房間不像是他的房間,安了厚厚的窗簾,總是顯得有些昏暗。

「你該起床了。」

蘇顧在床上轉身,避開過於明亮的光線,說道:「你今天不去鍛煉了?」

「不去了。」

「畢竟昨天已經鍛煉了一夜嘛,不會有贅肉。」

俾斯麥尤其受不了這樣的調笑,想要凶著臉,突然又覺得沒有辦法,只能抿嘴沒有說話。

「你在看北宅的本子嗎?我就說我們可以照著本子上面的姿勢,昨天晚上的時候也沒有想到要試一下……」

「你就一整天和北宅一起腦補本子和小說里的情節嗎?我說你那么著急跑過來幫北宅求情,有你的一份功勞吧。你和北宅,一丘之貉……照著這上面來,我怕你受不起。」

「也是啊,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論說葷段子的水平,俾斯麥真的是新手。

蘇顧看著俾斯麥微濕的短還有新換的衣服,說道:「這套衣服很漂亮嘛,你上次也是穿著這一身吧,戴著一頂寬檐帽,站在海風中,一只手按著帽子,裙擺在風中飛揚……不過你那個時候表情感覺有些落寞,今天不同。唉,我突然想你穿著男裝怎么樣,晚上試試吧。」

蘇顧還沒有說完,俾斯麥將自己手中的本子扔到地面,隨後拍了拍床板,說道:「你想多了……你該起床了,不然你想要等到小宅過來拍門的時候,再起床嗎?北宅的本子已經給空想現了,你這個樣子想要給小宅看到嗎?」

說這樣話,俾斯麥倒是沒有多少忌諱,不至於一開口就感到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