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游戲(1 / 2)

一開始打定主意找北宅,想想還是算了。這種天,那姑娘估計早早睡在床上。

再說有俾斯麥在房間,也玩不出花樣來。說是軟貓,只要妹妹在旁邊,為了保證姐姐的威嚴,俾斯麥會化作擇人而噬的凶猛的大老虎。即便對蘇顧,她一樣會果斷搖頭。

總之蘇顧決定不走了,畢竟想想飛鷹才過來,還沒有好好說話。他順手從約克城房間的書架中拿起一本書,又坐在床邊……才不是因為漂亮的少女。

眼神不自覺瞄了飛鷹兩眼,佯裝不在意,問:「飛鷹,你怎么穿了和服?」

抬起雙手,飛鷹上下左右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打扮,道:「買回來的時候穿過一次,本來打算在新年祈福的時候再穿。客船一路耽擱了,又是故障,又是偵查到前方出現深海艦娘,一路上拋錨停航、迂回的次數太多了。本來可以提前到,現在錯過了,可是感覺不穿一下,吃虧了。」

蘇顧道:「就算不是新年當天也沒有關系,你們隨時都可以去川秀的神社祈福。」

「可是大家都在鎮守府,你也在鎮守府。」

作為艦娘,沒有太多雄心壯志,很容易滿足。理智、豪放、隨意、害羞……每個艦娘擁有不同的性格,然而不管如何,最喜歡的還是在提督身邊,有了主心骨才讓人安心。如果提督不在身邊,會讓人感到不安心,感到沒有追求,茫然失措。艦娘足夠強大,在很多人看來,這種依賴提督的天性是唯一弱點。

恬不知恥,蘇顧道:「不就是川秀嗎,只要你們想要去的話,和叫我一聲。我作為提督,當然會陪你們了。提督需要艦娘來幫忙鎮壓深海艦娘,當艦娘有需要,提督當然義不容辭,任何事情都不會拒絕。」

約克城在旁邊哼兩聲:「沒有見你對我說過這種話。」

蘇顧頓時不忿了,說:「誰都可以說這句話,唯獨你不行。不像大家,從我把你從鋼鐵中喚醒,我從來沒有虧待你。當初剛剛建立鎮守府,反擊沒有回來,你的房間是誰幫忙布置的?又是誰恩將仇報,跑到我的房間,把我最喜歡的盆栽搬走了。我又想起當初在學院學習,我每天幫誰打飯?我又每天給誰抄作業?每天給誰講不懂的地方?」

約克城趴在床上,一只手托著側臉看向蘇顧。腳晃呀晃,養眼是很養眼。然而她的表情無所謂,沒有一點感動,她道:「你是提督,這本來就是你該做的事情。」

理所當然的口氣,蘇顧感到有些無力了。他決定對約克城采取不理睬的態度,重新看向飛鷹,好奇問:「你這套和服花了多錢了?」

敲了敲額頭,飛鷹伸出四根手指,道:「這個數字,怎么樣?很便宜吧。我有一套,隼鷹有一套,雪風也有一套。」

一邊說,她又走近蘇顧,復又轉了一圈。

「提督,你看看,鏘鏘鏘,漂亮嗎?」轉完,飛鷹又看看雙手,「我覺得再拿一把扇子就好了,不過現在是大冬天。」

以往打扮得像是假小子,其實只是性格隨意,認為穿什么樣的衣服都沒有關系。並非代表她不喜歡漂亮,也並非代表她認識不到自己作為女孩子的身份。在喜歡的提督前面,把自己漂亮的一面展現出來,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另一邊,蘇顧看到飛鷹湊近自己。大概由來穿了和服,手腳有些放不開,動作很輕。同時少女的身段又美,一時間讓人有些心跳加了。太奇怪了,太奇怪了,明明比較的話,自己的婚艦沒有任何一個人比飛鷹差,相反身材更有魅力……都是反差萌在搞鬼。

坐在旁邊,上下打量飛鷹,蘇顧點頭:「嗯,很漂亮。」

這是真心話。

「哼哼!隼鷹還說我男人婆。」

約克城從來不介意在任何時候貶低蘇顧,她道:「飛鷹,你要小心了,提督是色狼。」

對列克星敦來說,提督以前便是喜歡戳海倫娜的胸口,喜歡看射水魚大破的大變態。分開後再相見,對提督突然變得純真了,有些詫異,然而心底還是想到以前的形象。果然如此,到後來,提督徹徹底底恢復了大色狼的形象。對於約克城來說,她一路見證了蘇顧的改變,從才見面性格溫和,看起來也正正經經。如今變得百無忌憚了,真是太糟糕了。

飛鷹大笑一下,她道:「約克城,你不說我也知道的。提督本來就是色狼,像是以前,他最喜歡……」

給約克城說過過去的鎮守府,然而細節自然沒有說,眼看飛鷹想要抖出黑歷史,蘇顧道:「好了,飛鷹不用說了。過去的事情過去了,展望未來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喜歡伸出手指戳海倫娜、放置大破射水魚做秘書艦……游戲中的正常行為,如今變成了變態行徑。而且從目前看來,污點永遠沒有辦法洗掉了,讓人感到有些無奈。好在當初沒有建造出大淀,不然還要多一項,喜歡掀少女的裙子。只是明明應該慶幸的事情,為什么想到這里,讓人感到有些心酸。

表面上雲淡風輕,蘇顧問:「飛鷹,你跑到約克城房間來干嘛?」

「下午說好晚上一起玩。」

蘇顧伸出腳踢了踢:「我說,難怪這里放了小火爐,還拿了那么多零食……既然拿了火爐來,我覺得還不如再去食堂拿一些秋刀魚,炭烤秋刀魚。要不然再拿一些糍粑過來,慢慢烤、慢慢吃、慢慢玩。反正只要把窗戶、門全部都打開,油煙的問題也不是太大,反正也是約克城的房間。」

約克城大喊:「喂喂喂,我的房間怎么了?我的房間就可以隨便糟蹋嗎?」

蘇顧點頭:「當然了。」

飛鷹說:「才吃了晚飯……我想吃螃蟹,還有魷魚。」

蘇顧說:「讓潛艇去撈……呵呵,我想起元旦一起出川秀,赤城和加賀吃自助餐去了,她們從早上吃到中午,後來又去參加大胃王比賽,還獲勝了。」

「赤城姐的胃口是無底洞,不對,次元洞。」

「其實她們還差一些火候,吃自助餐的,應該是扶著牆進去、扶著牆出來,她們還沒有做到極限。」

想到赤城,飛鷹心有余悸:「自助餐店倒閉的話,我們去收購吧。」

她拿了一顆鹽津話梅送進嘴中,一邊吮吸著,陡然想到什么,又說:「不過還多虧了加賀姐,不然我們根本不會來川秀,那樣就遇不到提督了。」

等你這句話好久了,蘇顧輕笑了兩聲:「飛鷹,我告訴你,不管你們來不來川秀,我總會找到你們。只要得知你們的消息,天涯海角,不管多遠我都會跑過去。」

約克城道:「提督,你不要臉了吧。」

飛鷹說:「好感動……好不要臉。」

干笑一聲,蘇顧從床邊起身,他走到小火爐邊,伸手拿起撲克牌:「撲克、軍棋、跳棋、大富翁、國際象棋、斗獸棋……拿來這么多,我們玩得來?呵呵,這些很多是我明的。」

說完有些羞愧,只是做了一回搬運工,只是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

飛鷹興奮,一下拉住蘇顧的手:「是嗎?提督你一定很厲害吧,教我,我要贏瑞鶴。」

「教不來,你們的差距是運氣。」

如果是游戲,小怪應該跳出來了。約克城道:「他只會玩。」

「人活著不是為了受罪,工作也是為了不工作,只是有錢了才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