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你又活了？」聲音有點驚訝，又沒有驚訝。

「額。」

艦娘矢志不移地追隨提督，甚至會殉情。蘇顧很清楚鎮守府大家依然堅持，主要原因沒有看到屍體，固執地認為提督依然活著只是失蹤了。現在看起來，昆西的腦回路似乎與所有人都不同。

似乎終於反應過來，這是大家的提督，又回來了，昆西一下抱住蘇顧的脖子。本來坐在搖搖晃晃的秋千上，頓時兩個人都摔在地上了。

「姐，你看你看，這是誰？」

「姐，剛剛提督在說無頭艦娘的故事，好可怕。」

蘇顧看到新奧爾良冰冷的表情，心想這少女內心大概對「無頭」很敏感。

……

聲望在廚房准備了好久，她端來一個果盤。

見了新奧爾良和昆西，沒有說幾句話，蘇顧在繼續說故事。

昆西大快朵頤中，新奧爾良則盯緊了蘇顧攥緊了拳頭，准備一拳揮出。

早已經改好大綱了，蘇顧道：「一個沒有頭的人出現了，約翰只感覺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心臟，他幾乎喘不上氣，整個人如墜冰窟。」

昆西舉手：「明明只是同學，提督為什么知道那么詳細。」

蘇顧面無表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想了想道：「我事後聽了轉述。」

「如果是我的話，我飛起就是一腳，居然想要偷資源。」

蘇顧想要吐糟，昆西你的關注點不該在這里吧。

新奧爾良撫摸著昆西的頭，幽幽的聲音響起來：「阿昆，好好聽故事，聽聽提督說什么。」

蘇顧道：「能夠成為提督沒有什么膽小的人，約翰不動聲色想要看看無頭人到底在搞什么，然而無頭人只是在翻找什么。只是沒有幾分鍾，約翰聽到焦急的聲音響起來。頭，我的頭，你在哪里？」

「好奇心害死貓，約翰沒有死，畢竟再膽大他也不敢出聲，無頭人還是很恐怖。總之他第二天找到我們，如此荒誕的故事，當然沒有誰信了。然而約翰信誓旦旦，所以大家約定好晚上再去倉庫看看。」

「這天夜晚，我們去了倉庫，卻什么都沒有看到。我們是沒有看到什么，但是事情沒有這樣結束。主要原因，晚上的學院時不時有人看到一個沒有頭的人在徘徊。無頭人趴在草地上尋找，無頭人鑽進灌木尋找。還有一個同學甚至聽到了聲音。你好，我找不到了，你有看到一顆頭嗎？」

昆西指了指姐姐：「無頭學姐新奧爾良。」

蘇顧表情沒有一絲一毫變化：「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終於教官出動了，似乎還有什么現。總之第二天教官和我們說，這件事情你們不用管，無頭人不會傷害你們。我們執意追問，教官最後說了。她說匹茲堡號，巴爾的摩級重巡洋艦匹茲堡號。其實小陳當初建造成功了，就是這個匹茲堡號。但是匹茲堡號沒有頭，所以不願意去見提督，一直在學院里面找頭。」

「好了，大家終於安心了，不是幽靈就好。」

「我從學院畢業比較早，後來又回到學院。我剛好看見了小陳，問他匹茲堡號怎么樣？他跟我搖頭。我又找到其他的同學，他們說從來沒有一個匹茲堡號出現過。他們紛紛說，教官那么說只是為了讓我們安心罷了。後來我回到鎮守府，後來我來了這里，這件事情的真相目前誰也不知道。」

周圍的空氣一時間有些冷，唯獨昆西舉手：「為什么匹茲堡號沒有頭？」

蘇顧解釋：「你們都是艦娘，應該都都知道。艦娘來自鋼鐵的記憶和歷史，來自大家的期待。提爾比茨號曾經一直待在港口，過去的船員想象她是宅女，如今成為艦娘，她剛好就是宅女。列克星敦號曾經為一整個城市供電，在大家的心目中，她是溫柔的太太，現在也是。」

「歷史上匹茲堡號重巡洋艦被台風吹掉艦艏，但是分段密封艙保證剩下的艦體不沉，還能繼續跑。有點搞笑，斷掉的艦因為密封良好竟然自己能漂浮，在台風結束後被人用纜繩拖回了港口。傳聞艦娘匹茲堡號一蘇醒沒有頭，只有找到頭才會出現在提督的面前。」

「為什么不是姐姐新奧爾良號？」

新奧爾良捶了捶昆西的頭：「阿昆，你在說什么？」

昆西遞給蘇顧一個羊角面包，她歪歪頭道：「巴爾的摩我知道，但是巴爾的摩級匹茲堡號從來沒有出現過吧，提督不要騙我。」

蘇顧咬了口面包，他道：「其實這件事情……無頭騎士、幽靈、鬼怪、匹茲堡號，真相我們都不知道，大概以後也不知道。說起來還有一個故事，故事生在舊校區，你們聽的話我說給你們聽。」

小蘿莉里面有比較膽小的人，她們顫抖道：「還是說原來的故事吧，我想要聽胡德怎么找回生姜和魚餅。不知道戰神聲望又消滅了誰，要塞姬真的那么可愛嗎？」

「我只是告訴你，要塞姬真的那么可愛……好啦，好啦，既然你們想要聽原來的故事，我不介意。」

蘇顧呼了一口氣，組織語言：「此時站在胡德面前的人叫做蘇赫巴托爾，她還有一個姐妹叫做奧丁……」

新奧爾良心滿意足，故事的主角不是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