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我不是小姨子。」薩拉托加看了眼列克星敦,也不害臊,「我決定了,我是老婆大人,姐姐是大姨子。」
在親近的人身邊,列克星敦有點小腹黑、小調皮,她朝蘇顧喊了聲:「妹夫。」
薩拉托加沒有表情,蘇顧說:「好了,加加滿足了,不生氣了吧。」
「生氣,級生氣,色狼姐夫。」
「只要我能辦到,加加想要什么隨便提。」
「真的?」
「假的。」
薩拉托加想要掐蘇顧一下,又舍不得,轉而憤憤然拍了拍蘇顧的大腿:「我記得你以前不這樣的。」
蘇顧想起薩拉托加當初鑽被窩的舉動,他道:「你以前也不這樣的。」
「我以前怎么樣?」薩拉托加吃了個蛋餃,「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管我?」
蘇顧攬住薩拉托加的肩頭:「當然管了,你姐姐都沒我有資格管。」
「算了,原諒你了。」薩拉托加如此說。畢竟前面就有海倫娜的例子,她早已經習慣了。只是小小生氣,耍點脾氣讓姐夫安慰自己,如今總算心滿意足。
薩拉托加解決了,夜晚繁星點點,蘇顧和黎塞留站在大玉蘭樹下面。
「空想還是每天摔嗎?」
黎塞留的臉上看不到怨念,偽裝得很好,她淺淺地笑:「平地摔,每次被樹枝鉤壞裙子,聖女貞德每次幫她縫縫補補快要生氣了。」
「摔得好,不摔就是別人家的小公主了。」
黎塞留還是為空想打抱不平了一下:「你只記得人家摔,每次跑酷都不記得。」
蘇顧解釋:「沒辦法,她每次都摔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黎塞留微微一笑,深以為然。
蘇顧說:「說來我記得聖女貞德以前喜歡把頭扎成麻花辮,感覺好老土,打扮像是村姑一樣。」
「就算是麻花辮,聖女貞德依然很漂亮。」
「我還是感覺長直好看。」蘇顧比劃了一下,「聖女貞德的頭應該到腰了吧。」
「還要更長一點。」
「沃克蘭和絮庫夫怎么樣?」
「還是以前那樣。」
蘇顧一只手扶在大玉蘭樹樹干上,他道:「如果不是聽大家說,根本看不出華盛頓成長了吧。」
「還是有不少變化,氣勢變化最大……不過如果不是大家說了,不敢斷言。」
「我不知道她怎么就成長了。像是赤城好歹還經歷過一場大戰,我聽華盛頓說,她根本沒有遇到什么事,她自己也莫名其妙。」
當初嘗試了各種辦法,可惜全部無效,黎塞留道:「那就不知道了。」
蘇顧左右張望,他道:「華盛頓還真是做律師的。我和她一起出去,和她說話,每次說故事,她根本不在乎故事怎么樣?每次都說這里不對了,這里邏輯又不通順。本來就是故事嘛,哪有那么嚴謹。反正每次和她說話,感覺好累。還是黎塞留好,嗯,黎塞留還看言情小說嗎?」
作為高挑、成熟、嚴肅的御姐,不是聖地亞哥那樣天真爛漫的少女,黎塞留根本不正面回答:「我喜歡名著。」
「看了幾本?有什么好推薦嗎?」
黎塞留不動聲色說了幾本名著的名字,都是以前看過的。
蘇顧也不多追究,他道:「想起我們去前線參加了一場舞會,華盛頓居然穿了一套藍色的禮服。雖然很漂亮,但是不如你那一件。她還說自己跳舞很厲害,我感覺一般,雖然我的水平更爛。她只是喝酒比較厲害,太平洋的酒會女王……密蘇里搞怪,兔子舞、踢踏舞,黎塞留會嗎?」
「不會。」
「芭蕾舞呢?」
「會。」
「果然,黎塞留會的一定要高檔大氣上檔次。」
「感覺你在嘲笑我。」
「沒有這個意思。」蘇顧想了想說,「南達科他也去參加晚會了,她只是穿了一條普通連衣裙,主要是沒有禮服合適她。你覺得她那種矮胖、矮胖的身材配什么禮服好?」
黎塞留對時尚和著裝搭配很了解,她道:「南達科特的話,裙子要收腰、提高腰線,裙擺最好過膝蓋,長度在腳踝上方,然後穿一雙合適的高跟鞋彌補身高的不足。」
「南達科他不會穿高跟鞋。」
「其實我也不好說,一定要試穿一下。」黎塞留說,「如果南達科他想要一件禮服,我可以幫她設計一套,不過高跟鞋還是要的。」
「除開不能紅配綠,我感覺根本不會搭配,一直都是列克星敦和聲望幫我。」
「很簡單的。」
蘇顧偏頭說:「有時間教我一下吧,搭配衣服、跳舞、餐桌禮儀或者什么的。」
黎塞留沒什么表情,但是任誰都看得出她很高興:「嗯。」
從大玉蘭樹下離開,蘇顧看到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列克星敦。
列克星敦說:「安撫好黎塞留了?」
「說了幾句話罷了。」
「臉上的怨念沒有了,我看黎塞留高興得都要哼歌了。」列克星敦說,「提督接下來找瑞鶴?」
蘇顧無言以對。
列克星敦看了看辦公室的落地鍾:「時間來不及了,明天再說吧,今晚先和我交代問題吧。」
蘇顧道:「科羅拉多的事情你不是知道了嗎?」
科羅拉多根本不需要擔心,小兒科罷了,列克星敦幽幽說:「我要聽密蘇里的事情。」
「密蘇里什么都沒有。」
列克星敦只是笑,笑得人感到心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還有。」列克星敦笑得燦爛,「該交公糧了,欠了一個月了,今天要全部補回來。」
「你不如殺了我吧。」
「怎么可能有那種好事,我要折磨你一輩子。」
蘇顧道:「我今晚要和小宅睡。」
「不行。」
「其實我答應了北宅。」
「推了。」
「我和聲望說好了。」
「唯獨聲望不行。」列克星敦像是大魔王,「反正你今天別想走。」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