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開導(1 / 2)

夜已經深了,作為女仆的工作也結束了。反擊坐在床邊把用白布包起的金色長放了下來,女仆裝也脫了,換成白色純棉睡裙。

吱呀的聲音陡然響起來,她往房門看過去,只見自己主人推門走了進來,於是好奇問:「主人,你怎么來了?」

傍晚才回到鎮守府,為了翔鶴的事情,一直在糾結中,也就現在好點。蘇顧倒在反擊的床上,把頭埋進柔軟的枕頭里面,好笑問:「不能來嗎?」

「當然可以了。」反擊回答。主人能夠來自己的房間,這是值得再高興不過的事情了。只是可惜,平時好難得才會過來一次。沒有辦法,婚艦太多了,想要輪到一次好難。

「看到你的房間亮著燈,突然想要過來。」蘇顧說,「畢竟我最乖巧的小女仆、女仆妹。」

反擊其實很想要說,不是小女仆、女仆妹,是老婆,老婆大人。然而根本開不了口,只能靦腆地笑。她又看到蘇顧趴在自己床上,心想真是一模一樣。女仆沒有一點怨言,很喜歡這份工作。但有時候忙了一整天,還是會感到很累。好不容易回到房間立刻栽倒在床上,不願意動彈了,想要休息了:「主人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蘇顧有氣無力回答:「還好了。」

即便是脫了女仆裝,還是小女仆。為主人服務,理所當然。反擊問:「那需要反擊幫你按摩嗎?」

「輕一點。」蘇顧不客氣。

本來以為會拒絕,居然沒有。反擊往蘇顧的身邊坐近了一點,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面,輕輕地揉捏了起來。老實說,手法有點生澀。

「太輕了,重一點。」蘇顧挑三揀四。

「好。」反擊稍微用力了,想起一整天沒有在鎮守府看到人,後來才聽人說出去了,她問,「主人今天去川秀了吧,買了什么嗎?」

蘇顧回答:「什么都沒有買。」

「你不是陪瑞鶴去挑選戒指和婚紗嗎?」反擊已經是過來人了,她的婚紗就在衣櫃中,戒指在抽屜里面。

「你怎么知道?」蘇顧委實有點驚訝了。他心想,那么多婚艦予取予求。盡管在私底下對大家動手動腳,不知道收斂。但是在人前、大庭廣眾之下絕對不會那么做,感覺相當不尊重人。當然偶爾還是會秀秀恩愛,比如說是喂飯、靠在一起,又或者是膝枕什么的。然而瑞鶴相當在意別人的視線,自從回到鎮守府,兩人一直以來都沒有什么親密的表現,和平常一樣。所以,不該被人現呀。

「我看不出來。」嘆息自己只能通過手指上有沒有戴戒指來判斷,反擊說,「但是姐姐說主人肯定已經吃掉瑞鶴了。」

這個吃掉的意思,無非就是確認關系,蘇顧說,「如果我說是,反擊在意嗎?」

反擊道:「沒關系。」

「不吃醋嗎?」

不想主人擔心自己的心情,反擊道:「不吃醋。」

「居然不吃醋?」蘇顧笑起來,他調侃,「反擊已經不喜歡我了嗎?」

「不幫你按摩了哦。」反擊抬手輕輕拍在蘇顧的背上,說歸說罷了,她手上的動作還是沒有停下來。

有一個相當在意的問題,蘇顧問:「反擊,你剛剛說,聲望告訴你,我吃掉瑞鶴了?」

「是啊。」反擊想了想,「姐姐說,我們又要多一個女主人了。」

你們真是完全沒有自覺,你們可是瑞鶴的前輩呀。如此心想著,蘇顧道:「聲望平常和你在一起,還會八卦嗎?」

赤城在私底下純粹就是狐狸精,列克星敦也好不到哪里去。然而她們在人前都是端庄的姐姐,或者說前輩,許多人仰慕的存在。威爾士親王威嚴,只要堅持一下,不擅長拒絕。俾斯麥嚴肅刻板,只要做點親密的動作,立刻變成軟貓了。只有北宅表里如一,如果不是怕被姐姐打,不管在哪里都敢把本子拿出來津津有味地看。

盡管已經相處了那么久,一直都沒有注意。實在讓人難以想象,穩重的女仆長聲望是不是在晚上和妹妹睡在一起,在睡覺前討論誰誰誰好漂亮,哪件衣服又有多好看,又或者這個是狐狸精,那個又是騷蹄子了。

「沒有。」反擊搖搖頭,她倒是期待這樣的事情,畢竟那是憧憬的姐姐,「她只會教訓人。」

蘇顧道:「不覺得啊。聲望還會教訓人嗎?」

「她當然不會教訓你了,你是主人啦。」反擊小小抱怨了一下,嘟嘟嚷嚷,「她對弗萊徹、信賴、德意志很包容,但是對我很嚴厲。」

「你是她的妹妹嘛,所以對你高標准。」蘇顧解釋。

「就因為是妹妹。」反擊說,「難道不應該更溫柔一點嗎?」

想想也是這么個道理,蘇顧詢問:「你不好說,要不要我幫你提一句?」

「不要。」反擊拒絕得飛快,她只是抱怨一下罷了。輕輕地敲著蘇顧的背,她突然反應過來,「所以說,姐姐有沒有說對,主人婚瑞鶴嗎?」

「對了。」蘇顧說,「我是打算給瑞鶴戒指了。」

早已經有心理准備了,反擊只是點點頭:「嗯嗯。我就知道瑞鶴肯定會成為婚艦,只是早和晚的問題罷了。」

蘇顧道:「我都不知道,你們就知道了,你們怎么不上天呀?」

「不僅瑞鶴。」反擊想了想說:「我還知道密蘇里。」

「密蘇里又怎么了?」

「她的話,什么時候變成婚艦,大家也不會感覺奇怪、驚訝。」反擊注視著蘇顧的後背,心想,你們兩個一起設套欺負興登堡,心有靈犀。你們兩人說話,別人都插不進嘴,只能聽。兩個人看起來沒有什么,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契機。

「你們又知道了。」蘇顧說,「那比密蘇里早加入鎮守府的約克城呢?」

反擊語氣肯定:「約克城不行。」

「她可是我的初始艦。」蘇顧道。

想要成為一個提督實在不容易,完全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正如川秀海軍學院,每年只有那么多一點新生。但是擁有介紹信,又或者哪個國家推薦過來的考生實在不少了。就是為了這么個考試,必須提前准備好久。

順利過了筆試,還有面試,接下來便是建造。總而言之,誰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個新人提督第一次建造,比起老咸魚提督總是要容易一些。到後面,艦娘越多,建造越難。非洲人提督姑且不說,命就是那樣了。歐洲人提督變成大佬後,想要獲得艦娘也難。

有很多人猜測,這是什么原因。很多種猜測中,普遍讓人信服的有一個。剛好提督和艦娘有玄之又玄的聯系,猜測提督是一張白紙,艦娘是線條。第一次使用效果最好,後面效果越來越差。所以新人更容易和鋼鐵中的歷史和記憶取得聯系,獲得認可,同時付出自己的感情。正因為如此,大家都對初始艦擁有特別的感情。

不過說起來,即便是經過了嚴格考試進入學院的學生,不是沒有建造失敗的人,最後只能無可奈何退學。

反擊道:「你的初始艦不是螢火蟲嗎?」

「是啊。」蘇顧又想了想,其實自己真正第一個認識的艦娘是小宅,付出感情也是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