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 黑化的開端?(1 / 2)

直到空想吃完了點心,又點了一杯果汁,一口氣咕嚕嚕地喝完。打了一個招呼,然後走了,黎塞留什么都沒有做。

「提拉米蘇的味道不錯。」順手拿了一塊點心送進嘴中,密蘇里一邊說,一邊觀察黎塞留。

「我還是喜歡馬卡龍。」黎塞留回答。

「我覺得太甜了。」

「還好了。」

黎塞留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密蘇里實在忍不住問了:「你不生氣?」

「額。我為什么要生氣?」黎塞留滿臉疑惑,片刻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密蘇里,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老實承認了,我是挺在意戒指,不過也就是這樣罷了。空想也不是有意嘲諷我,我是騎士,不會做這種遷怒的事情。」

密蘇里想起早上看到南達科他照例在華盛頓的面前炫耀戒指,立刻被華盛頓按到地上,好一頓痛揍,好不凄慘。內華達又在聚眾賭博,從天而降一把斧頭劈在桌子上,頓時一個個噤若寒蟬地看著斧刃閃著寒光。她不由得有些感慨,人和人真是不一樣。

……

當天中午,從咖啡廳離開,黎塞留找到已經不再做村姑打扮,沒有再扎麻花辮,轉而留著長直的聖女貞德號。

「聖女貞德,今天我遇到齊柏林了。我聽她說了,空想又在課堂上面和小宅傳紙條。不僅僅如此,課上面還睡著了,叫醒她還不耐煩。說什么,一大清早起來跑步,所以很累。最後,昨天布置下去的課後作業,幾乎全錯了。明明已經是少女了,沃克蘭和絮庫夫比她還小,偏偏沒有這種問題,所以我懷疑她到底用心了沒有?」

「別人不管,我們也管不到。小宅有俾斯麥,卡米契亞有維內托,撒切爾有弗萊徹。再三叮囑,面提耳命,同樣的問題一而再再而三地犯。我覺得嘛,不能再這么縱然下去了。我想起逸仙一直說,棍棒底下出孝子。提督一直說,孩子不聽話怎么辦?多半是欠打。打一頓就好了。」

作為騎士,黎塞留絕對不會遷怒,她只是給人應有的懲罰。

……

和聖女貞德好好溝通了,空想必須好好教育。下午黎塞留獨自在鎮守府漫無目的的游盪,她想著很多事情。

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瑞鶴成為了婚艦。跟著大家一起,那一枚戴在左手無名指上面的戒指已經看過了。看起來不算是昂貴,但是很漂亮。其實貴或者便宜,漂亮或者普通,這些都不是問題。如果沒有心意,價值再貴的戒指也不值一文。如果有心意,哪怕只是易拉罐的拉環,甚至只是用雜草編出來的戒指都沒有關系。唔,正是因為如此吧,翔鶴果斷拒絕了戒指。

「呵呵。」

路過花圃,黎塞留順手扯了一片灌木葉子,突然嗤笑了一下。心想,心意真有那么重要嗎?如果提督給自己戒指,即便沒有足夠的心意,恐怕也會收下來吧。對戒好好戴上,戴著手指上面,不管如何都不會脫下。誓約之戒直接好好收起來,放進抽屜里面,鎖上來。不管空想也是,沃克蘭也好,絮庫夫也好。這群小家伙,誰敢亂翻,痛打一頓。

所以說,為什么不是自己啊。黎塞留仰望天空,抿起嘴唇。真的想要戴上頭紗,穿上婚紗,捧著紅玫瑰,走過軍劍拱門。offinetvert ords!

路過兵乓球台,黎塞留看到標槍和天後,兩姐妹正在說話,看起來很開心。她心想,兩個驅逐艦,很普通。緊接著,她一瞬間又失笑了起來。黎塞留號倒是稀有,許多人都說歐皇助理。只要得到了黎塞留號,提督便足以稱得上歐皇了。可是什么榮耀,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在鎮守府中,根本不起眼。

如果不是大家已經變成很強大了,連演習的機會都沒有。曾經在待了鎮守府那么久,連一次出擊的機會都沒有。明明已經很努力了,上天不公吧,完全沒有辦法成長。眼看北宅成長了,迅獲得了戒指,在女武神作戰中大放異彩。俾斯麥更是擔任旗艦,在鎮壓深海提爾比茨後,順利獲得了戒指。如果自己可以成長,可以出擊,不知道會怎么樣。

站在鎮守府到碼頭的長長台階上面,黎塞留理了理一頭金色長,揉了揉臉。

一直以來都在考慮,是不是太過於嚴肅、刻板了,完全沒有女性的魅力,所以不招人喜歡。每天早上花很多時間梳洗打扮,畫上淡妝。又聽說他喜歡短,一度想要把長剪短了,齊耳,或者剛好到肩膀,雖然最終還是沒有動手。

總而言之,騎士裝不再穿了,換上連衣裙。不僅僅如此,窄裙、直筒裙、魚尾裙、紗裙……每天變得花樣穿。荷葉邊襯衣、燈籠袖襯衣、蝙蝠衫……各種各樣的衣服也掛了衣櫃。甚至考慮是不是要打扮帥氣一點,讓人眼前一亮,還有許多長風衣、皮夾克。

什么時候才反應過來,已經不知道了。穿什么衣服根本不重要,得不到關注,只是因為不是那一個人罷了。像是瑞鶴,像是密蘇里,不管穿什么,打扮得又怎么樣。哪怕只是普通的襯衣搭配牛仔褲,又或者是背心加熱褲,得到的視線永遠比自己要多。

黎塞留往沙灘看,只見那里有一塊巨大的礁石。以前郁悶的時候,便喜歡坐在上面。聽海浪沖刷礁石出嘩啦啦的聲音,又或者拿著面包喂海鷗,把面包撕成一小塊扔進海中喂魚。奈何現在蘇赫巴托爾喜歡在那里釣魚,已經不常去了。

為什么會喜歡提督,實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又好像什么都是理由。

要說很溫柔,其實一般般啦。或許應該說,只是沒有對自己有多溫柔。當他對待加加,對待北宅,尤其是對小宅的時候。吃完飯,親昵地拿起紙巾幫忙插嘴。眼睛進灰塵了,連忙幫忙吹眼睛。總之還有很多的事情,一個個看在眼里,無疑可以說是很溫柔了。

論帥氣,不算是很帥,但是已經足夠了。老實說,帥氣的人見過不少,但是感覺全都不如。想一想,真像是逸仙說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嗎?

那么能力的話,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差了。天南地北什么都知道,同時會修電器、會接電線、會畫圖、會講故事。作為提督來說,指揮,還有推演什么都擅長,幾乎沒有難得到的。只是因為在列克星敦、華盛頓的光芒下,顯得不是那么突出。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馬漢騎著叫做阿爾弗雷德的小摩托,還搭著幾個人。庫欣開著像是小游艇一般的艦裝,她在後面追。黎塞留看到這一幕,她笑了一下,重新走回鎮守府。

提督離開了,於是自己帶著大家去了遙遠的地方。無意之中得到提督回來的消息,千里迢迢回到鎮守府。算算時間,到現在已經有好長的時間了吧。相比之下,瑞鶴回來更晚,密蘇里加入鎮守府的時間更不用說了。比起自己,她們已經能夠和他親密無間地對話了,甚至勾肩搭背都沒有問題。老實說,看在眼里,讓人感到羨慕。

鎮守府人多,難得才有說話的機會。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了,借口想要得到成長,一起外出尋找華盛頓。漫長的郵輪生活,完全沒有拉近什么關系,根本沒有太多進展。一直到最後,卻連成長也做不到,實在讓人感到有些不愉快。

努力過了,但是有時候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努力。主動聊天,借口教授如何跳舞……做了那么多事情,明明已經表現得如此明白了,即便是這樣都感受不到心意嗎?或許已經感受到了心意,然而愛情本來就是兩情相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