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又一個傷心人(1 / 2)

蘇顧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還蒙蒙亮。右手往床頭桌上面摸,摸到了懷表立刻拿過來看了看。先看到小宅的笑臉,笑容依舊。然後是時間,時間還早。

蘇顧爬起來床,走到窗戶邊,現空想已經起來跑步了,她比起所有人都積極,好難得才睡那么一次懶覺。跑過宿舍樓的時候,似乎看到了這邊,揮了揮手,不過沒有喊「提督」。

她以前其實喊過。然而像是北宅、皇家橡樹這些的姑娘就算了,她們比較能睡,打雷聲吵不醒她們,就算是醒過來了,很容易就睡著了。但還是有那么一部分人睡眠質量不好,醒過來就不容易睡著了。畢竟不是人人都可以睡在提督的身邊,摟著手臂,相當安心,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於是她被狠狠教訓了一頓,從此不敢再犯了。

眺望著遠處的海面,在窗邊站了好一會兒,直到海面上不知道貨船、客船還是什么的船只消失在視野中。蘇顧重新回到床邊,坐在床邊吹著風扇。自從咖啡廳裝了空調後,他算是暫時放棄了給宿舍也裝上空調的想法。制冷效果不佳,相當笨重,噪音還大,實在得不償失。

蘇顧往床上看,只見瑞鶴裹著薄薄的被單,露出光潔的肩頭、白皙的手臂,緊緊並攏的修長雙腿。不管從確認關系開始算,還是從交出戒指開始算,到現在已經足足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不像是很多人,根本沒有什么感情,直接就是婚艦了。她不一樣,兩個人是有了感情才確立關系,所以說很快推倒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很早就推倒了。

他伸手撥開瑞鶴額前略顯得凌亂的劉海,手掌剛剛移動到那一張俏臉上撫摸了一下,一只手是飛快抓了他的手掌:「你干什么?」

沒有被抓了現行支支吾吾,蘇顧厚顏無恥說:「摸一下。」

瑞鶴坐了起來,抓了抓短。被單從她的身上滑落,她連忙抓住。然後看到蘇顧睜大的眼睛,她害羞了一下,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看什么看,色狼啊。」

「稀罕。」蘇顧收回了手,他笑起來,「又不是沒有看過。」

瑞鶴給了他一腳,相當用力那一種。

蘇顧揉著腰,心想踢壞了你們就遭殃了。他有心打擊報復,他知道瑞鶴其實很容易害羞,他問:「瑞鶴啊,你昨天晚上來的時候,怎么和翔鶴怎么說的?」

瑞鶴有點抓狂。

由於和姐姐翔鶴睡在一個房間,如果晚上不回房間睡,必須要通知一聲。否則一定會等到自己回去了才會睡覺,有或者是去到處找。

記得當時坐在床邊,扭捏捏捏了好一會兒才口姐,我晚上不回房間睡。實話實說,尷尬得真心想要找一個地縫鑽進去算了。早知道就說我去和大鳳睡了。奈何想一想,這樣很容易就穿幫了。到時候不僅僅是姐姐知道,即便大鳳是一個呆頭呆腦的大吃貨,說不定也可以察覺到。

然而臉色越來越紅的時候,瑞鶴突然想起自己姐姐當時的笑容有點勉強,她一下子不害羞了,問蘇顧:「提督,你准備什么時候婚姐姐?」

完全跟不上瑞鶴的思路、節奏,蘇顧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頓了頓,他說:「我給了戒指,她不要。」

姐姐的心思,作為妹妹哪有可能不知道,瑞鶴說:「你再給一次就好了,堅決一點就好了,她肯定會收下來。」

「從來沒有見過你這么賣姐姐的。」蘇顧心想,以前的時候,威爾士親王時不時便提一句反擊,俾斯麥還說過歐根親王,但像是瑞鶴那么勤快,還真沒有誰。

「哪里是賣了?」瑞鶴說,「藏在書櫃里面的本子被俾斯麥找到了,說是北宅給的,你這種才是賣。」

「賣北宅不算是賣。」蘇顧想了想,「皮條客?」

瑞鶴解釋:「我是為了姐姐的幸福著想。」

蘇顧說:「不要沒事找事了,不要自以為是,你又知道你姐姐想要什么了?」

「我當然知道。」瑞鶴冷冷看著蘇顧,「你難道不知道?」

蘇顧感覺有點無力,不僅僅翔鶴,鎮守府許多人的感情都知道,他低下頭:「知道啊。」

拋棄了羞恥心,瑞鶴從後面抱住蘇顧,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面,絲弄得人癢癢的,呵氣如蘭:「姐妹花哦。反正我在這里答應你了。然後姐姐的話,只需要稍微拜托一下就好了,她不擅長拒絕。我誓絕對不是空頭支票,不像是列克星敦一樣,說是叫上薩拉托加,從來都是口頭說說就算了。」

蘇顧自然在瑞鶴的面前好好誹謗過列克星敦了,什么出爾反爾,不守信諾,大餅畫得比誰都好。然而他還是說:「我對姐妹花沒有半點興趣。不然……列克星敦和薩拉托加不行,俾斯麥和北宅也不行,但是聲望和反擊很容易啦。」

瑞鶴一只手摟住蘇顧的脖子,一只手在他的面前擺來擺去:「不一樣,我們雙鶴哦。」

「雙鶴也沒有什么了不起。」

瑞鶴齜齜牙,她突然呼呼地笑了起來:「提督你不是說一夜十次郎嗎?小女子不堪鞭撻,只要有姐姐的話……」

「我有說過嗎?」蘇顧說,「我頂多就是一天一次,一次一夜的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