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章 固有印象無法改變(1 / 2)

擺錘擺動出輕輕的「噠、噠、噠」的聲音,落地鍾的時針正指在八和九之間的位置。碎花窗簾沒有拉上來,上午的陽光灑在房間中,房間里面早已經亮堂堂了。

以往這個點,基洛夫早已經起來了,甚至吃完早飯了。沒有任務的話,站在窗戶邊眺望遠處的海面,又或者盤著腿坐在床上擺弄相機。如今她頭埋在柔軟的枕頭里,只有呼吸胸口起伏。然而她不是還在熟睡中沒有醒過來,其實她早已經醒過來,只是想起昨天夜晚生的事情,委實不願意起來。

要死了。

真的要死了。

干脆就這樣死掉好了。

醉酒中感覺什么都正常,現在清醒了過來,基洛夫想不懂提督怎么突然出現了。但有一點很清楚,絕對不是夢。那一張熟悉的臉,還有臉上無奈的表情,包括皺起的眉頭、搖擺的眼神,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如果是夢,以前夢見過那么多次,無一例外在夢醒後什么都想不起來,只有模糊的印象。另外還有隱隱約約聽到的,從客廳傳來的提督說話的聲音。

所以說自己為什么不使用艦裝的力量,只要鍋爐運轉那么一下立刻就可以清醒過來。基洛夫到現在還記得自己喝醉了,雙手摟著提督的脖子,整個身體毫不保留的靠上去,說一些「只要換一身衣服,我也可以很漂亮同志,雖然你是提督,我是艦娘,大家是平級,我現在要批評你一下」這樣的話。

總算是動了一下,基洛夫在床上滾了一下,她仰躺著看著天花板,一只手蓋在臉上。

太丟臉了一些吧,該怎么辦,等等見面應該說什么?

直接打招呼,萬一被調侃怎么辦,一拳揮上去嗎?還是裝作自己什么都記不得了,然後看到提督露出很驚訝的表情。可是自己完全沒有演員的天賦,到底要眼睛睜大,還是像是舞台劇里面嚇得跳起來。而且是見面說「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里?」還是「提督什么時候來這里了?」比較好?感覺好像都不太合適吧。最主要的是,就算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還是會遇到調侃吧。

基洛夫突然笑了起來,她想起提督答應了自己,把基洛夫炮還給自己了。真是值得高興呀,真是大好人。可是想一想,拿到了基洛夫炮又怎么樣,還不是以前那樣,不管不顧、不聞不問。提督說不定還會反悔,他經常干這種事情。

基洛夫下意識轉頭,她看到了放在床邊椅子上面的衣服,還有放在衣櫃旁邊的紙袋,里面一樣是衣服。她想起自己身上只穿著內衣,原來那一身衣服記得是俾斯麥幫忙脫掉的,還幫忙用毛巾擦了一下身子。不得不說,麻煩了作為戰列艦的俾斯麥幫忙真是了不起的事情。

那么問題又來了,接下來穿哪一件衣服比較好?

原本那一身衣服估計是穿不了了。在酒吧喝酒的時候,酒就灑在了衣服上面。後來出了酒吧醉醺醺靠在臟兮兮的牆壁上面,想要緩緩讓自己清醒一點。跌倒在地上好幾次了,最後還是塔斯卡盧薩一直扶著自己回到家。

到底要不要穿得時尚一點,這樣提督大概會比較喜歡,可是實在不好意思。

基洛夫最後伸手摸了摸頭,猶豫要不要扎成麻花辮,還是披起來就好了?

為了祖國獻身,哪怕是遭遇槍林彈雨也要沖鋒。為了鎮守府獻身,哪怕目標是深海旗艦,隨時可能沉沒也沒有關系。真的不想面對這種問題,讓人難辦。

腦海中有一道閃電劃過,基洛夫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蹲在床鋪邊,然後摸索著拖了一個小木箱來,只見里面擺著整整齊齊的伏特加。一瓶不夠就兩瓶,兩瓶不夠就三瓶,總有辦法解決問題。

新的一天以噸噸噸為開始,基洛夫正在開懷暢飲,客廳里面大家已經醒了過來。小宅和恩格斯在打牌,小宅大殺特殺,塔什干坐在旁邊吃著餅干。

「基洛夫居然還沒有起來。」蘇顧站在窗戶邊,看到樓下有幾個小蘿莉跑過,不知道是什么驅逐艦,普通人也說不定。

俾斯麥站在他的身邊,她說:「基洛夫喝了那么多酒,那么晚才睡,起不來不奇怪。」

一個艦娘如果不動用艦裝的力量,大多數情況下和普通人一樣。

「恐怕已經醒了,想起昨天晚上生了什么事情,沒臉見人了。」蘇顧趴在窗台上面,他笑了起來,又想了想說,「其實也不一定。」

蘇顧心想,聽列克星敦說,基洛夫的性格還是蠻大方大氣的。不如說毛子船都一個性格,所有人都是女漢子。以前就聽說了,很多人建造出毛子船,不管戰列艦、輕巡洋艦還是驅逐艦,當她們喝了酒後,調戲提督就是很平常的事情。當她們好感到位了,從來不等待戒指,不索要戒指,她們一個個自己准備好了戒指准備婚提督。

再說鎮守府里面,信賴骨子里面其實是日系,還是蠻含蓄。長春本來是果敢,她就不一樣了,豪邁起來不比威奇塔什么的差。自己不止一次被人誤會要對她出手了,其實是她對自己出手才對。老實說讓人難以招架,好歹為人正直,這才沒有犯錯誤。

俾斯麥想了想:「都有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