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三章 必殺(1 / 2)

一曲舞畢,蘇顧和黎塞留回到原來坐的地方。

「我的酒呢?」蘇顧說著,他看到自己的酒杯里面空空無也,再看空想,少女已經把她拿來的幾大碟食物全部都干掉了,正趴在桌子上,白色長如水一般在桌子上散開,側臉枕著小手臂,可愛的臉蛋紅撲撲。

黎塞留也現自己酒杯里面的白蘭地沒有了,很清楚誰在搞鬼,心情很好,不准備責怪空想偷喝,她沉默了一下,看了蘇顧一眼,又猶豫一下,問道:「提督還有什么事情嗎?」

蘇顧不太明白。

黎塞留環顧四周,她說道:「比如說找其他提督聊天,交流情報什么的。」

蘇顧回答:「一開始去了,不去了。」

黎塞留的視線穿過大廳巨大的落地窗,看到外面庭院的漂亮花園,她說道:「感覺有點悶呢,不然提督陪我走走吧。」

黎塞留心想,書上說,如果我們之間有一百步的距離,只要你肯邁出第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都由我走完,我說那不夠,你盡管走,只要回頭,我就在你的身後。

蘇顧自然不會拒絕黎塞留了,他站了起來,陡然有一只小手抓住他的褲子。

空想哪里是坐得住的性子,吃完了東西,沒有到處瘋跑的原因是她記得重要的許諾:「提督,老虎,我要看大老虎,我要坐火車,嘟嘟嘟,咔嚓咔嚓。」

不知道自己原來提那么一句,算不算是作繭自縛了?蘇顧說道:「現在已經晚上了,老虎都睡覺了,明天早上再去看吧……那一頭老虎很乖的,像是大貓咪一樣,你可以騎在它的背上,再拍幾張照片,等回到鎮守府羨慕死小宅、拉菲她們。」

空想問:「我們晚上不回去嗎?」

蘇顧說:「不回去。」

兩家鎮守府距離有點遠,宴會結束肯定是趕不回去了。

「好吧,不看老虎了。」

蘇顧舒了一口氣,微笑:「那就這樣了,你在這里好好玩吧,我們一下就回來了。」

然而空想沒有松開手,依然緊緊攥著他的褲子,只見少女自以為是點點頭,也對,一個小小少女哪里會看場合、看氣氛,電燈泡是什么根本不知道,一臉興奮:「我也去,散步、散步,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黎塞留沒有說話,她只是看了空想的後背一眼,露出一絲笑容。好久沒有檢查空想的作業,空想的成績實在太差了,每次穩定倒數前三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像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擬》之類的,先買幾本吧,後續看效果。

「我的小空想,散步有什么意思?煙火,我帶你放煙花吧。」這個時候,魚瑾突然出現在空想的身後,雙手抱住她的頭,抱住她的下巴,算是解圍了。

空想一下子遲疑了起來,拿不定注意,良久點點頭:「放煙花。」

蘇顧看到魚瑾朝著自己眨眼睛,意思一切交給我吧,他卻沒有什么好臉色,雖然因為黎塞留的關系,只喝了那么一點酒,人沒有醉,但心已經醉了,心底還是保持著一絲清明,某個1uo1i控當初就想要對小宅下手,可恨,最擅長的就是趁虛而入了。

他終究還沒有開口說一點什么,眼角的余光看到黎塞留,輕重緩急還是要分的,咳嗽一下說:「空想,跟著魚阿姨,不要調皮。」

空想舉起一只手:「知道了。」

「阿姨?」魚瑾望著蘇顧咬牙切齒,雙手下意識揉了揉空想臉蛋,好柔軟,決定暫時算了,但是這筆仇好好記下了。

甩掉了空想,蘇顧和黎塞留兩個人出了大廳,走在花園曲徑通幽的石板路上,只見石板路兩邊是草地,種著一顆顆高大的棕櫚,夜色降臨,華燈初上,不知道叫做什么名字的紅葉植物擁著矗立在路邊的矮小景觀燈柱,燈柱散朦朦朧朧燈光,好像是羞澀的少女。

黎塞留背著雙手,走在蘇顧的身邊。

「自從提督離開鎮守府,鎮守府便解散了,我帶著大家去了西方。」

「我們沒有加入哪一家艦娘分部,算是艦娘佣兵吧,像是俾斯麥一樣,不過沒有她有名氣,黑色幽靈都出來了。」

「那個鍾安,他的鎮守府就在我們住的城市。」

「他的鎮守府很強,但是遇到一些強大的深海艦娘還是不夠,雇佣過我們好幾次,算是打過幾次交道。後面又邀請我,我拒絕了,因為我現那些深海艦娘,他的鎮守府明明可以對付,還是找到我,怎么說?項庄舞劍,意在沛公。」

走過一座木橋,木橋的護欄上裝著一排五顏六色的彩燈,十分漂亮,蘇顧聽著黎塞留說起她和鍾安的事情,他知道她是因為剛剛沒有解釋,害怕自己誤解,所以現在亡羊補牢,他沒有點破,點頭應著。

說到底只是確認了心意罷了,沒有牽手,也沒有什么動人的情話,蘇顧低著頭,看著腳上一塊塊不規則的石磚,他隨意說著:「宴會上面那些吃的,食材肯定是很貴,不過我感覺味道也就是一般般。」

黎塞留說:「你不會吃。」

「還有那些什么紅酒,因為威爾士親王經常說,我認得那些紅酒牌子,絕對是很貴的,但是喝起來感覺也就是那樣罷了。」蘇顧說,「如果不是宴會上,大家喝的都是酒,端著一杯果汁、可樂和人敬酒實在影響不好,真的不想喝。」

「糟蹋東西,浪費。」

「反正余芹狗大戶,最不缺的就是錢。我交朋友,從來不看他有錢沒錢,反正都沒有我有錢。」蘇顧笑了一下,看向黎塞留,不像是室內有暖氣,外面的還是有點冷,加了一個披肩,問道,「黎塞留很懂酒吧。」

「還好了。」

「只是還好嗎?」蘇顧說,「不懂酒還能當調酒師嗎?」

「懂一點,客串一下。」

「會畫畫,油畫、素描,我房間里面還掛著黎塞留你畫的油畫,畫的風雨中的鎮守府。不僅僅是我,很多人的房間都掛著你畫的油畫當做裝飾。還會各種各樣的舞蹈,華爾茲、探戈等等。」蘇顧想了想問,「雕塑會嗎?」

「不會。」

走了一會兒,蘇顧看到一個噴泉池,看著噴泉池中間一座女神雕像,白衣素裹,手捧水瓶……不對,好像是船錨,有點惡搞,而自己鎮守府只有一個小水池,亂七八糟養著蘇赫巴托爾釣起來的魚,每一天都放魚,每一天都有魚死,中間一座假山就算了,他突然感慨:「有錢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