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 滾雪球(1 / 2)

為了三個妹妹,弗萊徹可謂拼盡全力。

新奧爾良感覺自己不比弗萊徹好多少,妹妹昆西讓人感到難辦,每天必須寸步不離,否則肯定出事。

難得有人願意照顧昆西,總算有一天休息,早上睡在草地享受冬日溫暖的陽光,中午美美睡了一覺,沒有人不消停在床上滾來滾去,更有甚者一邊滾一邊吃薯片或者什么,弄得床上全是食物殘渣,下午坐在海邊的礁石上吹風,不能再幸福。

好吧,必須承認,妹妹不在還是有點想她。食堂里,新奧爾良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妹妹一臉開心:「阿昆,今天哪里玩了?」

約克城在川秀住了好久,川秀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去過,昆西說她帶著自己去了哪里和哪里,又吃了什么和什么,不像是姐姐小氣鬼,只要喊一聲她姐姐什么都買,氣得新奧爾良牙癢癢,最後笑得甜蜜:「提督,提督還幫我買了一件衣服?」

新奧爾良說:「那你謝謝提督了嗎?」

昆西重重點頭。

姐妹兩個當然住在一起,昆西哪有生活自理能力……還是有的,不能太誹謗。晚上新奧爾良坐在床邊,翻昆西帶回來的紙袋,拿出一條白裙子,站在落地鏡前面比劃了一下,心想漂亮是漂亮,只是裹胸裙的話,現在這個季節穿不合適。

「好像還有什么?」新奧爾良放下衣服,又從紙袋里面拿出白色頭紗。

「這個是什么?」新奧爾良的常識不容質疑,「不會吧。」

「阿昆,阿昆。」新奧爾良叫了兩聲,想起妹妹正在洗澡,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中升起來。

她擺弄著頭紗,甚至自己戴了一下,感到有點害羞又摘下來。等了一下,頭濕漉漉的昆西踩著拖鞋「啪啪」響從浴室里面走出來,她連忙拿了一條毛巾跑過去,替她擦頭,擦身子,笑容神神秘秘:「阿昆啊,我問你。」

「嗯。」

新奧爾良說:「阿昆,你拿到提督的戒指了?」

「什么戒指?」

「還裝呢,我都看見了。」新奧爾良說,「誓約之戒在哪里,我看一看。」

「沒有誓約之戒。」

新奧爾良說:「提督還沒有給你嗎?」

「提督為什么要給我戒指。」昆西說,「我又不是婚艦。」

笑容逐漸消失,果然是妄想,新奧爾良指向床上那一件婚紗:「那個,那個是怎么一回事?」

昆西解釋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如何。

新奧爾良說:「不是婚艦,沒有戒指,你要什么婚紗?」

昆西可達鴨。

新奧爾良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做什么。不知所措,無能狂怒,她從衣櫃里面找了一件睡衣給昆西一套,抓住她的手腕往外面走,一定要找提督算賬才行。

宿舍樓的走廊上,西弗吉尼亞看著新奧爾良拉著昆西怒氣沖沖走過,她自言自語:「昆西又犯了什么錯?」

「提督提督,你有本事欺負昆西,你有本事開門。」

聖女貞德的房間就在蘇顧房間不遠處,她打開門,說道:「好響,新奧爾良不要拍門了,里面沒人,提督不在。」

新奧爾良問:「他跑哪里去了?」

「不知道。」

在蘇顧的房間沒有找到人,片刻後新奧爾良遇到相當一個尷尬的問題了。

鎮守府沒有外人,除開提督,提督還是丈夫,全是女孩子,俾斯麥沒有那么在意,她聽到敲門聲,只穿著內衣開門:「新奧爾良啊,你有什么事情嗎?」

「俾斯麥,提督在你這里嗎?」

「不在。」

新奧爾良又找到海倫娜的房間。

海倫娜靠在門邊,表情幽怨:「提督已經一個星期沒來了。」

新奧爾良只見海倫娜藍色長綰起來,薄薄的白色襯衣胸口的位置綳緊,幾乎要將襯衣擠破,兩顆紐扣之間因為擠壓有一道空隙出現,露出一抹細膩的乳白色,還有深深的溝壑,她心想一個輕巡洋艦憑什么?

列克星敦站在房門口,微笑搖頭。

「怎么可能在我這里嘛。」瑞鶴沒有什么好臉色。

威爾士親王、反擊、科羅拉多、密蘇里……新奧爾良從黎塞留的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走過走廊,走下樓道,看著傻妹妹昆西,表情有一點憂傷:「提督,你到底在哪里?」

一個個婚艦的房間找過,全部不在,甚至伊麗莎白的房間也去看了看,說不定在那里聊天,然而都沒有,新奧爾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站在一個房間前面,遲疑了好久,猶豫著伸手。

米黃色小睡裙,慵懶的粉色短,世界第一可愛,小宅打開門:「雞腿堡姐姐。」

新奧爾良問道:「小宅,提督在你這里嗎?」

小宅回答:「不在。」

新奧爾良擂了擂頭,差點瘋,到底哪里去了?

終於,她在u艇的房間找到蘇顧,只見他躺在u47的床上,舉著童話書,正在給幾個幼女說故事,她怒氣沖沖,胸口隨著呼吸起伏:「提督你不在自己的房間,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蘇顧坐起來,疑問:「新奧爾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什么事?你問我什么事?什么事呢?」找過來找過去,找到心累,新奧爾良一時間有點懵,她抓著頭,蹙起眉頭。

「姐姐。」

直到昆西弱弱的聲音響起來,新奧爾良驚醒,她大喊:「什么事情?提督不知道什么事情嗎?你這個笨蛋、傻瓜、蠢豬,活該挨雷劈,不負責任的提督,我要打爆你的狗頭。」

蘇顧現昆西,他恍然大悟,他說:「怎么說?是昆西想要,所以買了。」

「那么簡單?昆西不懂,你也不懂嗎?」新奧爾良說,「婚紗是什么人都可以穿的嗎?昆西不是婚艦,穿著婚紗走來走去,別人怎么看?怎么說?你看那個笨蛋,明明不是婚艦居然穿婚紗,真不要臉。」

其實蘇顧一開始不願意的,主要看昆西可憐巴巴,還有約克城和大黃蜂在旁邊勸說,他把兩個人的話搬出來:「什么婚紗?只要不戴那個頭紗,別人也看不出是婚紗吧,還不如你那一件。」

「我那一條裙子,不管再像婚紗,說到底它不是婚紗。」新奧爾良說,「昆西那一件,就算不戴頭紗,看起來不像是婚紗,但它就是婚紗。」

蘇顧想了想:「就算是婚紗,沒什么大不了吧。」

「沒什么大不了?」新奧爾良說,「我不想昆西變成下一個南達科他,讓人看笑話。」

南達科他趴在床上,打量著手上的戒指,每天晚上必須看一下才睡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今天晚上和提督去哪里旅游比較好呢?川秀去過好幾次了,浮江市沒有意思,不然去明月湖好了,她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誰在想我?肯定是提督。」

蘇顧有心解釋,南達科他沒問題,他看到新奧爾良凌厲的眼神,連忙住嘴。

「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就算現在不知道,明天也知道了。」新奧爾良說,「女仆裝、旗袍、護士裝,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就喜歡這種東西,別人沒有戒指,絕對不要婚紗,就欺負我們昆西笨蛋。」

她說著哭了。

「提督沒有欺負我,是我想要。」昆西說,「還有我不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