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長大了,知道了真相,一個大人應該不會心理脆弱到因此懷疑人生吧,大不了就是一笑了之。
反正蘇顧把故事說了出來,只聽見克拉克斯頓拿著畫筆說:「我決定了,我最喜歡提督了,我要畫一千個提督。」
心跳得厲害,蘇顧差點喘不過氣來,醫生姐姐快來。沒有白頭鷹貝爾麥坎,餃子埃塞克斯經常被欺負,又一次游戲中被人坑了之後,把一頭白扎成麻花辮,穿一身白色護士裝,真是白衣天使,所以就是你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真要說克拉克斯頓沒有敵手了,那就有點托大了。
就是當天下午,蘇顧回到辦公室,看到菲爾普斯,少女額邊別著藍色羽毛飾,亞麻色的中長披在肩頭,自從自己無意之中提過一次,她再沒有把頭綰起來再別上卡了,正在為自己整理辦公桌,文件疊整齊,亂扔的筆放進筆筒里面,打開的墨水瓶擰上蓋。
「菲爾普斯又來了?不用那么麻煩的。」
「不麻煩。」菲爾普斯搖搖頭。
「幫了提督那么大的忙,菲爾普斯想要什么獎勵?不能說不想要,一定要一個。」
菲爾普斯甜甜地笑,沐浴在陽光中像是天使:「提督的笑容是菲爾普斯最好的獎勵。」
蘇顧感到情難自禁,他又看到放在茶幾上面的一碟曲奇,盡管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他問道:「菲爾普斯拿來的?」
菲爾普斯雙手背在身後,低著頭,腳尖不安地摩挲著地面,回答道:「菲爾普斯試著做了一點點心,想要提督嘗一嘗,味道可能不是很好。」
蘇顧順手拿了一塊,一口咬掉一半,相當酥軟,正是自己喜歡的類似,他說道:「菲爾普斯太謙虛了,明明味道那么好。」
「提督喜歡就好。」菲爾普斯說著又倒了紅茶,放到蘇顧的面前。
直到有人走進辦公室,菲爾普斯借口離開了,她每次都是這樣。
蘇顧看到來人打招呼,說道:「嘗一嘗。」
「菲爾普斯拿來的?」
「嗯。」
蘇顧不由自主想,克拉克斯頓是很棒,但是貼心小棉襖菲爾普斯一點不差,只是這個少女似乎多了一點小小的心機。
蘇顧不是笨蛋,自然能夠看得出來。好幾次,少女明明提前踩點,裝作是巧遇,不管星空、大海還是漫畫,只要自己表示喜歡,她絕對喜歡。
姑且說個人自以為是好了,許多人看得清清楚楚,不止一次提過,菲爾普斯真父控。
安德烈亞是女兒,但主要屬性是愛莉。不比cv-16,這一次作繭自縛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在列克星敦的引導中,菲爾普斯沒有成為小太太,終究逃不過女兒的外號,既然是女兒,某人給我注意一點了,不要太過分了。
又有故事生在那之後的第二天。
蘇顧每天午覺不少,這天下午,他裹著被子醒過來,看見小小少女西格斯比蹲在床邊,雙手端正放在床上,下巴擱在小手臂上面,大眼睛眨呀眨注視著自己,距離只有幾個厘米,呼吸聲都聽到了。
蘇顧說:「西格斯比?」
「提督,提督你醒了?」
「醒了。」蘇顧說,「你來有什么事情嗎?」
「我幫你了,克拉克斯頓留下了。」西格斯比說,「戒指,說好的戒指。」
蘇顧努力找理由,但是完全想不到。
「你原來說克拉克斯頓只是留下來,不給戒指,現在她已經叫你提督了,加入鎮守府了。你答應了我的,不然我那么努力做什么?」克拉克斯頓加入鎮守府,西格斯比的功勞真不少,她伸手捏住蘇顧的鼻子,不滿地說,「已經拉鉤了的,提督不要耍賴,不然你就是小狗了。」
見證可恥的大人吧,蘇顧笑了起來,緩緩吐出一個字:「汪。」
「不講信用。」西格斯比狠狠掐了掐蘇顧的臉,雖然她只是為了好玩,不是真想要什么戒指,但是提督實在太可惡了。
西格斯比站在床的右邊,蘇顧心血來潮伸手抱住她,只是身子一滾,便把她舉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左邊床上,用力抱緊了。
「提督這么看著我,想要親我嗎?」西格斯比調皮說著,她閉上了眼睛,蘇顧敢保證她只是眯起了眼睛罷了,「可以哦。」
蘇顧在她的額頭啄了一下。
你這個小妖精。
咳咳咳
蘇顧抬頭就看到了威奇塔站在床邊,她穿了一件薄薄的開胸毛衣,開得很大那一種,比起突擊者更青出於藍勝於藍,不知道她為什么來這里,為什么那么巧呢?
威奇塔一臉震驚,結結巴巴:「提,提督,你,你在做什么?」
「沒什么。」蘇顧連忙放開了西格斯比,試圖轉移話題,他說,「威奇塔找我有什么事情嗎?是俾斯麥和胡德又掐了起來?還是華盛頓又欺負南達科他了?或者是夕張的實驗室又一次爆炸了?」
威奇塔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西格斯比從床上坐起來,捂著嘴偷笑了一下,吸吸鼻子,伸手抹抹眼淚,自然沒有眼淚,然後狠狠拍了拍蘇顧,一下子跳下床,一邊跑一邊說,好像受了什么欺負:「提督大色狼,居然,居然對西格斯比做那樣的事情。」
「西格斯比你在說什么?」
「提督啊。」威奇塔的聲音幽幽的。
蘇顧還沒有開始解釋,只見威奇塔驕傲地挺了挺胸,突出一個高山仰止,講究一個當會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西格斯比還小,提督有什么沖我來。」
總而言之,鎮守府的日常平靜又不平靜,一直到一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