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二章 擔心(1 / 2)

月亮在逸仙的身上鍍上一層銀輝。

白天需要准備晚餐,不管如何小心難免會沾上油漬,此時逸仙身上穿著耐臟的衣服,只等晚餐徹底結束,再沐浴更衣換成新衣服。

所以實在可惜,若是換一身平時常穿的黑色高叉旗袍,又或者是裹胸唐服,手挽飄帶,那就真是仙女履凡了。

「逸仙啊,有什么事情嗎?」

蘇顧只是看了逸仙一眼,收回視線,投向玩煙花的小1uo1i。

「沒什么事。」逸仙沒有講究,學著蘇顧在他的身邊坐下,「只是看提督好像有點……」

蘇顧一笑:「有點什么?」

逸仙定定看了看蘇顧,她沒有說什么,又問道:「提督看什么呢?」

蘇顧只見u47和u5o5拿著玩剩下沖天炮當做是棍子打來打去,難分勝負。

「我記得我們小時候也玩的那樣的沖天炮,每次玩完,也就像是她們一樣打過來打過去……嗯,我還記得,冬天很冷,沖天炮玩完卻很熱,每次都像是捂熱水袋一樣,非要把捂冷再說。」

逸仙眼見一眾小1uo1i揮舞著噴花煙花,掄圓了,或者跑來跑去,長春總算是喝完酒,臉蛋紅撲撲出來,手上拿著什么煙花,她說道:「提督像是她們一樣大的時候,一定很皮吧。」

蘇顧說:「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皮,應該還好吧,就是喜歡到處轉,所以總是曬得很黑。」

逸仙說:「現在白凈了。」

「還好吧。」蘇顧說,「反正喜歡到處轉,撿知了殼賣,抓知了,現在倒是不敢抓,還喜歡掏鳥窩,有一次在一個湖邊的蘆葦里面找到一個鳥窩,等掏出鳥蛋現大鳥就在天上飛,看著我們……」

逸仙好奇問:「最後掏了嗎?」

蘇顧回答:「掏了,蛋好小一個,橢圓形。」

逸仙說:「真狠心。」

「那時還小嘛,嗯,現在想一想,有點揪心。」蘇顧又說,「很奇怪,掏鳥窩是掏鳥窩,唯獨燕子窩是不動的。那時我們家屋檐就有一個燕子窩,幾乎是看著它們叼泥砌起來。只是後來砌新房子,沒辦法打掉了。」

逸仙說:「我們以前經營的茶樓,好像也有一個。」

「除開到處轉,夏天還喜歡下河游泳,一天好幾次。」蘇顧說,「我又想起同學帶我們去河邊,說是教我們游泳,我感覺一下水就會,根本不需要學,當然只是狗刨式和蛙泳。後來聽人說旱鴨子,或者專門學習游泳,潛水不敢睜開眼睛什么的一直很不理解。」

逸仙說:「聽提督的話,對自己無師自通好像很驕傲的樣子。」

「是啊,很驕傲。不過小時候學騎車,自行車,這個是學了好久,不像是有些人一上手就會。」蘇顧說,「話說逸仙會騎車嗎?」

逸仙回答:「會一點。」

蘇顧問:「會一點是會還是不會?」

「我也不知道。」逸仙說,「好像從來沒有騎過。」

蘇顧想了想說:「很難想象逸仙騎車的樣子,逸仙的話,側坐在自行車後座還勉勉強強。」

煙花爆竹不斷。

蘿德尼是小淑女,她拿著一支冷煙花輕輕地搖。

沙利文拿著細繩一樣的煙花,細繩一邊燒一邊噼里啪啦地響,眼看燒完了只剩下一小截連忙扔掉。

蘇顧突然說:「逸仙,我說過嗎?」

「說過什么?」

「好像沒有和逸仙說過吧。」蘇顧自言自語,鎮守府的人實在太多,一件事情和這個人說,和那個人說,最後自己蒙,「小時候我們家開煙花店,然後賣煙花的事情。」

「沒有。」

「賣煙花,就是過年擺一個小攤賣煙花那種。剛好我家在我們鄉下最熱鬧的那一段,客人很多,難題是年夜飯吃不安生。」蘇顧說,「說實話,我也記不得了,還是因為我媽經常說,大人最喜歡說小孩子的糗事,反正有人來我們家買鞭炮,當時我站在旁邊……逸仙知道我說什么嗎?」

「肯定不是我家的煙花便宜又實惠。」

當然沒有峰回路轉,沒有反套路,蘇顧說:「我說,我對客人說我們家的鞭炮是啞炮,不要來我們這里買,去別的地方買。」

逸仙淺笑:「那提督有沒有被打?」

「肯定沒有。」

「那么最後那個人要了鞭炮嗎?」

「應該要了。」蘇顧說,「那時的人普遍不會做生意,所以隨便做什么都財,附近只有我們一家煙花店。哪里像是我長大,從車站到我們家最多兩百米,最起碼有五家煙花店,生意難做,後來我們就不賣煙花了。」

他心想,隨著娛樂越來越達,家家戶戶電視,還有電腦,就算大過年大家基本宅在家中難得出門,大過年的一點過年氣氛都沒有,沒有客人是最大的問題。

逸仙問:「提督為什么要那么說,說自己家的鞭炮是啞炮。」

「不知道。」蘇顧說,「那時真的很小,聽我媽說鞭炮都不敢玩,不過第二年就拿著火鉗夾著炭點鞭炮了,再到後來天不怕地不怕,幸好我們那里沒有下水道、化糞池可以炸。」

逸仙說:「想一想提督小時候的樣子……」

蘇顧說:「不是我自誇,我小時候很可愛的,圓圓臉。」

有什么人出現在食堂門口。

蘇顧驚訝:「昆西那么早吃好了?」

「還有赤城。」

「昆西可能是好玩了。」蘇顧說,「赤城估計還要一下。」

「嗯。」

蘇顧問:「你們一共做了多少道菜?」

「沒有數。」

「你們,還有日系,德系也湊熱鬧……」蘇顧望著食堂的燈光,「我想起我們家,年年都是雞,還有魚,基本沒人吃,就圖一個彩頭年年有余,等到大年初二、初三油炸再黃燜吃,臘腸臘肉肯定有,然後就是扣肉、蛋扣、釀圓子幾種,毫無新意。」

蘇顧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