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章 煙花(1 / 2)

事實上,蘇顧一個人離開,瑞鶴還是有點擔心的,她努力伸長脖子張望。

一旦現自己和大家走散,迷路了,姐姐會好好地在原地等待,但是等她現自己迷路時,還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突然有點擔心,提督會不會又一次消失不見,好像是以前那樣,讓大家苦找、苦等。當然知道肯定不會,可能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愛著大家,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問題他會不會也像是姐姐那么迷路,或者遇到危險?

「錢。」

空想踮著腳張開手,幾枚硬幣安靜地躺在她的手心。

脖子上面掛著白毛巾的老板收了錢,把一條條炭烤秋刀魚遞給一眾小1uo1i,其中小宅一個人拿了三條秋刀魚,她走到瑞鶴的身邊,把一根秋刀魚遞上去,問:「瑞鶴姐姐,提督呢?」

「他有點事,離開了,我們自己玩。」瑞鶴接過小宅遞來的秋刀魚,突然想,好像沒有人注意到姐姐翔鶴也不見了。

「你們在這里等我一下。」瑞鶴咬了一口秋刀魚,沒有吃出滋味,她還是放心不下,准備回去看看。

「額……」瑞鶴往回走,走過一家賣伴手禮的商店,站在商店門口的台階上面看到了蘇顧和翔鶴,只見兩個人的手牽在一起,正在往這邊走。盡管不是十指相扣,很不錯了。

確認沒有問題,徹底放心下來,瑞鶴趕緊往回走,嚷嚷起來:「小宅、空想……還有嵐,你想去哪里,給我回來。我們要走了,我們去玩套圈圈的游戲,大獎是大號的玩偶哦。」

走過街道,又走了一會兒,小宅說:「沒有啊。」

「怎么沒有,我明明看見的,眼花了?」瑞鶴抓了抓頭,她的表演像模像樣,好像確有其事,她又張望一下,「那里,我們去玩那一個吧,用軟木塞槍射擊獎品,只要擊倒了就拿走獎品。」

當蘇顧帶著翔鶴回來,只見小攤前面站著一對情侶,因為小攤老板拿著扇子扇火,煙由此飄過來,捂著口鼻躲開,不見少女留著俏麗短,穿著點綴了許多花朵的青色浴衣,還有吵吵鬧鬧不停的小1uo1i。

蘇顧說:「不見了。」

「肯定是跑了。」蘇顧已經把手松開,翔鶴感覺手心浸出了汗水,舒展一下手掌,她斷言。

很早以前,約好一起去挑選婚紗,一句「我有事走了,你們看著辦吧」一陣小跑消失在轉角,把自己留給提督,那是第一次,往後類似的事情時有生,讓人感到頭痛又無奈。

的確有點在意啦,當初不拒絕戒指就好了,事後又不好開口,無論如何並不是非要成為婚艦不可,做不做婚艦沒什么大不了,只要可以每天看到提督,陪在他的身邊就好了。

蘇顧作為知情人:「瑞鶴想要給我們創造機會……」

翔鶴說:「不知道和她說過多少遍了,還來這一套,這個笨蛋妹妹。」

「好妹妹……」蘇顧說著,他突然笑起來。

翔鶴問:「提督你突然笑什么?」

「其實這一次煙火大會,瑞鶴早就找到我……」蘇顧說,「嗯,翔鶴你知道她為了你,願意付出什么代價嗎?」

「我不知道……反正,肯定又是那些亂七八糟的。」親密無間的兩姐妹,平時無話不談。瑞鶴有給翔鶴說過,成為婚艦、人妻是一種什么體驗。翔鶴想到了什么,臉上不由自主泛起一絲紅暈。

翔鶴小聲說:「提督真是色狼。」

「是瑞鶴,不關我的事情……」蘇顧說,「我無辜。」

翔鶴說:「我不信,提督就是。」

「好吧,是。」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孩子跑跑跳跳的吵鬧聲、行人的說話聲、小攤販的吆喝聲,人聲鼎沸。由於事先把設卡攔住車輛,鳴笛聲是沒有了。街道邊的河沒有設卡,有竹排、烏篷船、游艇、游輪,汽笛聲不少。

盡管是夏天,天黑得晚,到這個點,天色也完全黑下來了。路燈像是倒扣的茶杯,灑下鵝黃色的光,懸掛在樓上、藏在樹中、擺在路邊紅的綠的黃的霓虹早就亮起來。

蘇顧從懷中掏出懷表,看看時間:「七點半,還有半個小時。」

川秀的煙火大會從八點開始,一直持續到九點結束,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變過。

只要願意,鎮守府可以通過影響力,輕松得到一些有利於觀賞煙火大會的位置,河邊的餐廳、高樓或者游輪,可是那樣沒有意思。肯定有人在河堤邊占好位置,擺上墊子又放好零食,等到時間只要過去就好了,蘇顧看向翔鶴:「我們走走?」

「嗯。」

「不要又走丟了。」蘇顧再一次,朝著翔鶴伸出手。

翔鶴遲疑著,把手放在蘇顧的手上。

蘇顧說:「走了。」

翔鶴下意識咬了咬嘴唇,作為路痴實在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只要在人多熱鬧的地方,經常迷路,妹妹瑞鶴每一次抱怨之後便像是今天這樣拉起自己的手,這一次感覺完全不同呢。

一邊走,兩人隨意聊天。

「說真的,我一直想不通,翔鶴為什么是路痴呢?」

翔鶴說:「我也不知道。」

「在歷史上,翔鶴號航空母艦沒有出現迷路的情況吧,比如說想去這里,最後跑到了那里。」蘇顧好好想了想,沒有一點印象,印象最深的就是「珊瑚島只有一個太太」。

「戰艦是戰艦,艦娘是艦娘,不一樣啦……提督似乎特別執著歷史。」翔鶴說,「我是路痴沒有錯,這是我。我聽說有別的翔鶴號,她不是路痴,倒是計算白痴,稍微復雜一點的算術題要算好久。」

「歷史還是有點講究的。」蘇顧說,「作為受害擔當,有不是倒霉蛋,好運的翔鶴嗎?」

「有啊。」翔鶴說,「我就是。」

「你?」蘇顧說,「比胡德、扶桑姐妹、6奧和信濃什么的好一點,剪刀石頭布連輸十次,斗地主沒有一張花牌,剛剛在樓頂晾好被子,天就陰下來,這種事情太多了。」

翔鶴說:「能夠遇到提督,翔鶴還不夠幸運嗎?」

「翔鶴什么時候那么會說話了?」蘇顧說,「你撩我,你要負責。」

翔鶴淺笑。

蘇顧謙虛:「遇到我這么一個糟糕提督,倒霉才是。」

翔鶴說:「提督不是糟糕提督。」

「對,高大帥氣又溫柔,天下第一的提督。」蘇顧一本正經點頭。

翔鶴說:「提督又開始了。」

蘇顧隨口說:「我聽瑞鶴說,翔鶴經常迷路,經常遇到有人糾纏不清。」

「所以說運氣不好啦。」

「不是運氣不好,誰叫翔鶴那么漂亮又可愛。」蘇顧轉頭看翔鶴,合適的浴衣搭配盤,邁著小碎步,他的本意自然是誇獎翔鶴的魅力,好像有點責怪受害者的味道在里面。

好在翔鶴沒有在意:「沒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