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女士：「你是精神分裂了嗎？」

摩根長吁一口氣，然後大口大口呼吸著紫金山上的空氣。

從未有這么一刻，他會覺得地球上的空氣是那么的甘甜。

至於錢女士的問題……

他好像沒聽見一樣。

錢女士也沒催，摩根就好整以暇的環視著紫金山的風景。

等看了一圈他才笑道：「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里，你們把這里建設的不錯嘛。」

錢女士：「以前這里更美更好，可惜一場戰亂下來這里的原有景致被破壞力很多。」

摩根：「別這么小氣嘛，像我們這樣干大事的，總要有所得失的。」

錢女士：「那你得到了什么，有失去了什么？」

摩根：「得到了很多……失去的更多。」

他的語氣一下低落下來，他邁步在鳳凰軍團營地隨意走動著，好像真的就只是在單純的散布，他看到鳳凰軍團營地內的戰士們已經列隊完畢，有些在檢查武器；這些戰士當中有的是專項軍委從普通部隊里選拔出來的戰士，還有一些是退役召回的殘疾士兵，通過能義肢改造後重新服役。

更多的還有軍魂兵團，戰獸軍團，熊貓人軍團……

偌大一個紫金山，

此刻激盪著肅穆的金戈鐵馬氣息。

摩根在他們身上看到了堅韌不拔的戰斗意志，和百折不撓的強大服從性。

他逛完訓練場地就拐進營地里的公園，這里有一些簡易的健身器材，花花草草在這個世界開得正旺盛，整片紫金山一眼望去，滿目蒼翠。

摩根找了個長椅坐下：「有時候，我能稍微理解你對這個世界的熱愛。」

錢女士在摩根旁邊坐下：「這個世界從來都值得熱愛。」

摩根：「可是，人性不值得。」

錢女士沒接話，

這是他們在理念的分歧，就算爭辯，一時半會也爭不出個結果。

摩根：「我見過太多太多丑惡的人性抉擇了，我活得太久了，也認識了太多的人，可越是這樣，我就越討厭人類這個種族的劣性。我們不該這樣。

所以，

我想改變。」

錢女士仍舊沒說話，坐在摩根旁邊好似雕塑一樣。

摩根也不在意，開啟自言自語模式：「我沒有背叛人類，我只是和那些存在做了一個交易，一個對賭協議；賭約的內容是我可以打造一個地上天國，可以讓人類和異類和諧共存，我辦到了；這也要謝謝你們，在我履行對賭協議的這段時間你沒有對美聯邦動真正的攻擊。」

原來他之前說的謝謝我們是這樣意思。

錢女士有了一絲明悟。

因為我們的按兵不動，他贏了。

可是……

錢女士終於問道：「那你因為什么輸了？」

摩根：「因為我弱。」

錢女士：「……」

這個理由……可太真實了。

摩根則道：「我從來沒想過要對外起戰爭，如果你們真的對美聯邦動進攻，我們是不會做任何抵抗的。可在戰爭起的那一瞬間，我就輸了；而我輸掉的代價就是他們可以完全接管美聯邦的資源對地球動全面侵占。」

錢女士陡然攥緊了手掌：「三億多的兵力？」

摩根擺擺手：「別緊張，就算他們擁有掀翻棋盤的能力，可我終究是在對賭協議里贏了，我的手里還有一些籌碼，不僅如此，我還掌握了不少關於那些靈界存在的資料，這些東西，應該是你們需要的。」

錢女士頓時深吸一口氣：「你說。」</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