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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魂俠影 不詳 11930 字 2021-01-01

第十一回《雙龍戲鳳》

東方魯、農敬雲兩人劍拔弩張,怒目相視,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林碧柔又驚又急,噙淚道:「我知你倆都很愛我疼我,但今日的事,全都因我一人而起,既然你們一定要動手,倒不如我先死在你們面前……」

話一說完,身子向前一沖,朝煞風撲去,要讓煞風將自己絞殺。

兩人頓時大驚,同聲大叫:「碧柔,不要!」

兩人猛然收回真氣,煞風也隨之消散,但林碧柔卻依舊被煞風波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兩眼一閉,不省人事。

二人均是大驚,他們都清楚林碧柔三年已被廢去一身修為,如今的她也不過是個普通女子,哪受得住這兩大高手的氣勁。

此刻兩人動作卻十分迅速及默契,東方魯一手按住林碧柔天靈蓋,農敬雲雙手抵住林碧柔背門,兩人同時輸入真氣助其推g過血。

林碧柔臉色逐漸紅潤,猛地吐出一口濁氣,悠悠睜眼。

二人見她蘇醒過來,同感放心,東方魯忙道:「碧柔,,妳怎地這般沖動,有話好說,又何須這樣!「林碧柔伸出雙手,用力抱住他,柔聲問道:「魯哥,你……你還愛不愛碧柔?」

東方魯想也不想,凝望著她道:「當日愛,自從小時候與你一同在化龍閣修煉我就喜歡上你了……」

一面說一面輕輕撫m她發鬢。

林碧柔道:「我也愛你,雖然我和農大哥哥做了這種事,但我對你的心,始終沒有變過,是真的,你會相信我嗎?」

東方魯皺眉道:「既然你心中有我,為何還要跟其他男人做這檔子事!」

林碧柔嘆氣道:「魯哥碧柔雖然深愛著你,但我也深愛農大哥,我的心早就被你們兩人給占據了……所以,我才……哎,一女配二夫,我自知對你們不公平,但又能怎樣,難道要把我割成兩截,一人一半嗎?如果你不能忍受,就一掌把我殺了,總好過我受這熬煎折磨」

農敬雲輕輕拍著林碧柔粉背道:「碧柔,我不介意你的心里還有別人,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很滿足了。」

林碧柔微微一愣,顫聲問道:「農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農敬雲點頭道:「我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那女人為什么只能跟一個男人好。」

東方魯臉色微變,思忖道:「這小子裝得如此大度,我若在糾纏下去,只怕會失了氣度,罷了,反正這小盪婦又不是我妻子,就當做跟農敬雲分享一下吧。」

言念至此,不由得往林碧柔望去,正好和她目光相接,只見她俏目含情,嫵媚娟麗,說不出的明艷動人,如此一個美人兒,又有誰不為之傾倒。

東方魯嘆道:「碧柔,既然你心里喜歡,我也不勉強,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

林碧柔欣喜地摟住東方魯的脖子奉上香吻,道:「魯哥謝謝你這樣體諒碧柔。」

玉手往他褲襠m去,只覺rb堅挺卻黏稠稠的,濕了一大片,立時明白過來,抬頭盯住他,似笑非笑道:「你這人真是的,我來問你,剛才你在外邊看了多久?」

東方魯微微一愣,林碧柔繼續說道:「你很變態呀,看見人家和男人偷情,竟然會如此興奮,濕成這個樣子!」

農敬雲暗自好笑:「東方魯這廝想不到也如此齷齪,看來我還真是高估他了。」

隨即目光再次落入林碧柔身上,已見林碧柔一邊為田逸清脫衣,一邊向他道:「好了好了,人家知道你憋得難受,這就來好好慰勞你這急色鬼。」

東方魯聽見她這番y辭,立時眼紅耳赤,y火攻心,連忙扯掉身上的衣服,直脫得渾身j光,猴急地一把將她抱住,腦袋一低,嘴巴已蓋上她的雙唇。

林碧柔嚶嚀一聲,雪白藕臂如水蛇般纏住打過了脖子,朝他奉上香吻,送入柔舌,兩人立即吻在一塊。

就在林碧柔吻得出神時,嬌軀猛地一緊,鼻息加重,原來是農敬雲搞的鬼。

只見他從身後將手伸至林碧柔x前,握住兩顆飽滿的n子,對兩粒r頭又掐又捏的,惹得林碧柔嬌嗔不依。

林碧柔雖與東方魯吻得入情,但心中仍是擔心冷落農敬雲,但見這漢子竟已對自己動手,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於是探出一只手握住農敬雲的陽物,上下擼動,她小手柔若無骨,而且動作時輕時重,只是擼了幾下竟將農敬雲渾身血氣凝聚於下身,爽得農敬雲不住張口吸氣。

林碧柔暗自好笑,便對東方魯道:「魯哥,方才農大哥還沒跟碧柔盡興,要不我想先為他弄一弄,可以么?」

東方魯道:「正所謂先來後到,既然如此,你就先與農兄耍上一陣子吧。」

林碧柔嫣然一笑道:「多謝魯哥成全,你先m一下碧柔的身子,待會碧柔再與你歡好。」

說罷握住東方魯的手,將其放在自己一只豪r上,玉手一移,也握緊東方魯的玉j,徐徐緩緩的捋動起來。

室內兩名男子各自握住美人一只豐r,而美人則同時為兩名男子擼動yj,構成一幅y靡香艷的畫境。

三人胡混了一會,林碧柔輕輕推開東方魯,離開了他的懷抱,蹲下身來,看見眼前之物,不由分說一口將之吞入,鼓唇卷舌的吸吮起來。

東方魯知道這美人口舌功夫的厲害,一不小心便會被她吸出濃j,於是凝神提氣緊扣j門。

林碧柔為東方魯含弄了一陣子,便掉過頭去含住農敬雲的rb,農敬雲首次感受美人唇舌之功,也不禁暗叫銷魂。

林碧柔便如此交替舔弄多時,已見兩條巨龍張牙舞爪,怒目訕筋。

林碧柔對著農敬雲微微媚笑,轉過身子翹起玉臀,向其分身坐來。

「哦……」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舒適的呻吟,農敬雲的rb已經滿滿地塞在林碧柔的蜜x中,只見美人扭腰聳臀,緊湊的普道吞吐男兒rb,濕滑的粘y使之進出無阻,二人同時享受著銷魂美感。

林碧柔小嘴並未閑著,她不忍冷落東方魯,於是含住其rb。

東方魯見美人身後被另一個男人占據,而小嘴卻毫不知倦地為自己品簫,如此y靡美景叫他再添三分欲火,rb瞬間硬如鐵鑄。

就在東方魯渾身舒暢之時,突然感到rb孤立無援,睜眼一看,原來是農敬雲將林碧柔抱起,使之坐在他身上,以男下女上,男後女前的姿勢c弄。

林碧柔被身後的農敬雲c得高潮迭起,不住地喘氣道:「要死,不忍要死了……魯哥碧柔要被農大哥弄死了……」

一g陽具飛也似的,撞得林碧柔身子亂抖,一對豪r不停地上下顛盪,波浪重重,誘人到極點。

視覺聽覺雙重刺激,東方魯異常興動,隨即湊上前去,握住她一只巨r用力搓捏,猶如搓面團似的,弄得形狀百出,借著又咬住另一邊r頭,大肆吸吮起來。

林碧柔如何抵受得住,十g玉指,全c入東方魯的發中,如泣如訴道:「你們這兩個狠心賊,殺了我好了……這般欺負人家,這回必定快樂死了……啊!」

東方魯嘿嘿一笑,抬起頭,站直身子,將rb擱在林碧柔x口,林碧柔微微一愣,但隨即明白過來,伸出雙手托起玉r,往內一擠,兩只巨r立時把rb夾住。

東方魯給林碧柔雙r一裹,立時爽入心肺,美入骨髓,便即抽動起來,皆因陽具堅長,每下挺搗,g頭均抵著林碧柔的下巴,林碧柔也不忘將其含住。

東方魯b首被美人口舌含弄,b身被美人rr夾緊,只覺得飄飄欲仙。

身後的農敬雲已經也不是省油的燈,腰肢不住向上挺動,細長的陽具頻頻入g,殺得林碧柔魂飛魄散,嬌喘吁吁,在二人夾攻下,不用多久,已把林碧柔弄y水滴瀝,不停從x口直淌而出。

農敬雲被yj一澆,陽具猛地暴漲三分,j關大開,s得林碧柔渾身酥軟,幾乎暈死過去。

農敬雲微微平息了一下,輕輕推開林碧柔,道:「東方兄,到你了,碧柔這身子真是沒的說。」

東方魯抱起林碧柔,憤然地盯著農敬雲,林碧柔見狀笑,自是明白原因,雙手忙箍住東方魯脖子,親昵道:「魯哥不要這樣嘛,你應承了人家不再計較的,現在又這個樣子。」

說話間伸手探到他胯間,一握之下,發覺rb猶如燒熱鐵棍,微微笑道:「好了,魯哥看你下邊都硬成這個樣子,讓碧柔好好安慰你吧。」

於是不由分說,分開雙腿,跨坐在東方魯身前,寶蛤微張,腰臀一沉,便將整grb吞下。

東方魯的rb不如農敬雲的長,但卻勝在chu轉,林碧柔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其整g吞下,雖然不能時刻撞擊花心,但卻有著一股包漲感覺,使得林碧柔充實無比。

東方魯起初還覺得銷魂無比,但感覺到b頭被股濃稠溫熱的y體包裹,隨即明白過來,心中暗罵道:「這個臭小子究竟放了多少進去,真她媽的……」

東方魯雖覺得惡心,但看到林碧柔那嬌媚無比的模樣,下身感受到緊湊的蜜x吞吐,實在難忍難熬。

又想起方才林碧柔的y盪模樣,怒從心起,橫了心暗地發誓,今回定要把她c得半死,要不實在難消心頭之氣,於是雙手摟住其纖腰,rb不住向上挺動。

林碧柔下身一陣充實,正自甘美,驟覺火捧又再一撞,全g盡沒,整個寶蛤立時塞得爆脹,堂堂滿滿,真個快美難言。

站在一旁的農敬雲把眼看去,立時呆住,隨見東方魯挺起巨b,露首盡g的大出大進,把個美人兒干得呻吟大作,不由瞧得y興復萌,原本軟掉的rb,竟然跳了幾跳,又再作怪起來。

林碧柔給東方魯一陣猛攻,渾身無處不美,騷水再次洶涌如潮,不住地狂噴,濕滑的浪水竟染濕了林碧柔的下體,就連肛菊也是油光一片,如此y辰浪景,農敬雲如何能忍,想把rb放入美人口中,但此刻林碧柔卻已跟東方魯纏吻在一起。

農敬雲不禁從身後打量林碧柔,其腰肢盈盈一握,但線條到了臀部卻自然地向兩邊分開,形成那渾圓的玉臀,暗自贊道:「碧柔真是好身子,腰臀曲線如此完美。」

看著林碧柔不住聳動的豐臀,目光隨即落臀縫之上,腦中靈光一現,計上心頭。

林碧柔正沒命地在東方魯身上扭腰晃臀,倏感身後被人壓住,隨即兩片臀瓣被輕輕剝開,一g火熱的rb頂在菊花肛x之上。

林碧柔急叫道:「農大哥你……你想怎樣?那里不行……」

正要掙扎,卻被東方魯在下牢牢抱實,半點動彈不得,不依道:「你放開我,再不放我可要生氣了……」

東方魯帶著報復戲謔的神態道:「碧柔妹子,難得我跟農兄齊聚一堂,就好好樂上一樂,畢竟你的紅丸是我采的,你後邊的第一次便送給農兄吧,你不是說同時深愛我們兩個嗎,既然如此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林碧柔搖頭道:「不行,求求你們不要,快放我起來!啊……好痛……快快拔出來,真的要死了……」

就在二人說話間,農敬雲已然乘機突進。

林碧柔只覺得後庭一陣火辣,痛得她眼淚直冒,不禁罵道:「你這個天殺的狠心鬼,干巴巴就這樣捅進去,真想收買人命么!」

農敬雲將林碧柔蜜x上的浪水抹在後庭,笑呵呵道:「不怕不怕,碧柔妹子小x水這么多,大哥抹點上去便不會干了。」

東方魯見她痛得珠淚直淌,心中不由一痛,連忙一手箍住她纖腰,一手抹去她眼下的淚水,親了一口道:「碧柔妹子,不要哭了,是魯哥不好,等會我定好好向你賠不是。」

農敬雲也道:「碧柔妹子,是哥哥不好,我這就拔出來!「林碧柔氣苦道:「c都c進去了,還說什么風涼話,今天便順了你的意,臭男人,就知道享樂絲毫不管人家死活!」

農敬雲如奉聖旨,借著y水潤滑,rb緩緩抽動。

起初林碧柔還覺得肛菊痛楚難耐,但隨著後庭漸漸被開墾,竟生出一絲快感。

隨覺後面那物已全然沒進,前後兩洞,卻被塞得滿滿得,那股脹爆感可說前所未有,委實苦樂難辨!便在林碧柔恍惚之間,忽覺兩grb同時發動,雙手不得不抱緊身下的男人,數十抽過去,終見美快漸生。

起初二人還是自顧自行,毫無章法胡抽亂c。

沒過多久,似乎已掌握了門徑,彼此亦漸有默契,時而同槍合刺,時而你進我出,登時把那林碧柔弄得魂飛魄散,悲啼不止。

林碧柔被那快感的波濤沖洗周身,幽谷和菊x都被rb撐得滿滿實實,充實飽脹到了極點,尤其抽c之間,只隔著體內一層薄皮,兩grb似彼此感應著對方的存在,爭搶不止地直往花心刺去,幽谷最深處的花蕊似被兩grb雙龍搶珠一般,感受到的刺激可不是二加二這么簡單,花蕊綻放之時快美的滋味暴增了好幾倍,林碧柔只美到魂飛天外,。

情動之下,林碧柔臉上浮現出百般魅惑,一雙纖手前環後回,早將東方魯和農敬雲的脖頸勾了個結實,嬌甜的櫻唇時而向前獻吻,時而向後香舌輕吐,渾然忘我地享受著被夾攻的滋味。

「哎……別……別這樣……唔……喔……很……哎……碧柔……好舒服……嗯……好痛快……哎……哎呀……你們都……都好厲害……弄得碧柔這樣……唔……這樣舒服……哎……你們……采到了……啊……采到碧柔花心里了……嗯……好b……好厲害……啊……就是……就是這樣……唔……爽死碧柔了……好哥哥,把碧柔這樣玩……哎……玩的骨頭都軟了……」

林碧柔的後庭緊湊異常,優勝處子,農敬雲捧著豐臀,在後大肆抽戳,漸見內里連番收縮,絞著g頭不住吸吮,農敬雲只覺得j門難忍,於是不再刻意強求,立即加重幾分力度,發狠疾搗,怎料才c了幾十下,便覺腰眼一麻,再也忍耐不住,j關一開,竟然先s了出來。

林碧柔本就已有丟意,現後庭給熱漿一沖,從未有過的快感席卷周身,立時三魂離體,普道隨即收縮,大股yj疾涌而出,不覺筋麻身酥。

農敬雲這一下竟引起連鎖反應,隨著林碧柔的丟身,東方魯也難守陣地,就在林碧柔yj澆在他g頭的那一刻,東方魯也s了個痛快。

兩人不約而同地深吸一口氣,入鼻盡是林碧柔高潮之間噴泄的女體香氣……夜深人靜,神罰院內,一陣大風刮過,嘭地一聲,木天青寢室窗戶被吹開。

「風忘塵,想不到你還敢回來!」

木天青正襟危坐,冷視來人,只見他一身緊身武士袍,顯然早已做好准備了。

風忘塵頷首笑道:「木院主真是神機妙算,竟想得到我會深夜拜訪。」

木天青冷笑道:「明日便是望月行刑之日,你這多情種子難道會袖手旁觀?」

風忘塵笑道:「木院主真是深知我心,不才深夜打攪便是為了望月一事。」

木天青臉色一沉,厲聲道:「風忘塵,我與你出事多年,你深知我x格,對於觸犯刑法之人,我絕不留情。而且你可是待罪之身,居然還敢大搖大擺地站在我面前,簡直就視我神罰院如無物。」

話音方落,木天青鼓起真元,渾身衣襟無風而動。

風忘塵笑道:「木院主,我現在可是深陷虎x,只要你一聲令下,神罰院上百高手一擁而上,抓我還不像抓只小**般簡單,又何必親自動手,勞損真元呢?」

木天青冷笑道:「風忘塵不愧是六部智宗,身處如此險地還能鎮靜,想必你是自行可以說服於我,有什么話便說吧,本院主倒想領教一下昔日智流座之雄才詭辯。」

風忘塵笑道:「跟聰明人講話便是痛快,好,風某這就獻上拙論。」

過了半個時辰,太武司之內再次刮起怪風。

三日之期已到,神罰院刑場之內,一個妙齡女子被數條手臂般chu細的鐵鏈拴在鐵柱之上,刑台四周堆滿干柴,正是望月。

刑場四周圍滿了觀看的人群,眾人都對著望月指指點點。

刑場設有六個席位,主位便是神罰院主木天青,此次行刑便由他主持,另外五個座位則是其余五部要員。

木天青抬頭看了看太陽,再瞥了一眼日冕,朗聲道:「望月身為拜龍殿奉龍使者,不受清規與男子私通,罪名成立,判除烈焰焚身之刑,午時三刻已至,點火,行刑!」

倏然,狂風大作,卷起陣陣黃沙,使得眾人難以睜眼。

隨即濃霧涌至,擋住眾人視線。

「有人劫法場!」

萬長老怒喝一聲,冰之卷隨即而動,寒氣分別撲向東西兩個方向。

第十二回《法場殺劫》

碰地一聲,氣流激s,風停霧散,只見兩道人影立於望月身旁,周圍的谷草干柴盡數飛散。

農敬雲寒聲道:「原來是你們兩個,居然還敢送上門來,今天便要你們共赴黃泉!」

東方魯也道:「好好,兩個潛逃在外的罪人如今送上門來,正好一打盡!「風忘塵衣衫飄飄,淡然道:「東方魯,你身為天機院主卻與林碧柔這等妖婦勾結,擾亂盤龍聖脈,誰是罪人自有我盤龍聖脈子民評論。」

三年前林碧柔一案已經深入民心,雖然已經翻案,但眾百姓還是對這女人有種厭惡恐懼之情,如今風忘塵再次提起林碧柔三個字,眾百姓也隨之起哄。

東方魯臉色一沉,他萬萬沒料到,風忘塵竟能鼓動民心,當即喝道:「風忘塵你勾引奉龍使者在先,越獄潛逃在後,你一個罪大惡極之人憑什么在此大發厥詞!切接我一掌!」

滅之卷武功上手,天地氣氛隨之一暗,令人窒息而又恐懼的氣息席卷而來。

玉無痕冷笑道:「東方魯,待妾身會你一會。」

雲袖一揮,內息如驚濤駭浪翻涌而至,力壓東方魯毀滅之掌。

「大膽玉無痕,休得放肆!」

萬長老首先按耐不住,龍頭杖猛地一駐地,身子借力撲向玉無痕,並揮舞龍頭杖對准玉無痕面門便是一棍敲下。

玉無痕玉掌輕撫,幾g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龍頭杖,萬長老只覺得龍頭杖如墜海浪暗流,已然不受控制,被玉無痕這么輕輕一帶,龍頭杖竟是准頭,打向東方魯。

東方魯只得放下夾攻玉無痕的念頭,一掌劈向龍頭杖,以求自保。

萬長老這一杖運足真氣,東方魯只覺得掌骨欲裂,痛得他只吐冷氣。

萬長老也被東方魯滅之卷的凶猛真氣攪得渾身經脈刺痛,苦不堪言。

玉無痕裙裾一晃,蓮足趁勢踢出,將萬長老和東方魯踢下刑台,兩人護身罡氣雖為被踢破,但中腳之處也是疼痛難忍,幾欲吐血,最要命的是被人一腳踢下台去,兩人的面子都丟光了。

「可惡!」

萬長老以龍頭杖駐地,對玉無痕怒目而視,雖已然怒氣沖頂,但卻未亂方寸,思忖道:「玉無痕這小妮子招式中柔中帶剛,將怒濤之氣運用得可剛可柔,想必已將海之卷練至化境,即便是上任祀嬛也不過如此。罷了,先讓東方魯這小子去打頭陣。」

東方魯果真如萬長老所料那般,不由分說再次攻向玉無痕,東方魯為人甚是自負,如今被玉無痕一招踹下台去,豈能不怒,盛怒之下將滅之卷運至頂峰,「滅魔指」轟然而發。

指未至,氣先發,指風所過之處,破土裂地。

突然間眼前驚現巨浪滔天,指勁瞬間即被吞沒,東方魯反應迅速,現出護體之氣,卻猶如身陷怒海之中。

「天機院主東方魯,玉無痕領教了!」

清亮嗓音響起,玉無痕玉掌輕舒,芊芊素手竟破浪而來,東方魯不敢怠慢,鼓起真元再施滅神之掌。

天機院主對上神龍祀嬛,兩人抗衡,毫不退讓。

滅神掌鋒銳凶狠,只需擊中對手便可將人渾身經脈氣血打碎,可謂是一招必殺之絕技。

玉無痕深知此招厲害,心念急轉,雲袖翻鼓,化出滔滔海波,前後勁力十重,每一重各不相同,或外放,或內收,或旋轉,或直擊,重疊相生,極難化解,在這十重真氣內勁的絞磨之下,滅神之掌勁道已然消化殆盡。

化開滅神掌,玉無痕驀地豎掌如刀,徐徐斬來,與方才驚濤駭浪之威勢不同,掌緣四周,竟無一絲風聲,平靜得讓人心寒,仿佛平靜的海面下隱藏的潛流暗涌,雖不見蹤跡,但凶險之處不下於怒浪狂風。

萬長老臉色微變,,脫口道:「暗流斬。」

話未說完,東方魯運起真氣,雙臂向上攔住來掌,驀地身子一震,倒退兩步,站定時臉色驟變,一口鮮血如箭噴出。

只是一瞬間的交手,便是一剎那的失敗,東方魯r體的痛楚遠不及內心之沮喪,面色灰白已然失去再戰之力。

一旁的風忘塵被農敬雲以及新上任的智流座葉初纏住,雖是以一敵二,但風忘塵雖能憑借「柔風勢」

這一四兩撥千斤的絕技與二人周旋,不現敗勢。

神罰院的武士紛紛將刑台圍了個水泄不通,只待木天青一聲令下便出手拿人;另一部分則是維持刑場秩序,疏散百姓。

但是上面打的天翻地覆,木天青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冷眼旁觀,一旁的凌霄卻始終閉目養神,同樣沒有動手的意思。

萬長老怒道:「木天青,你這是什么意思!有人劫法場,你居然還袖手旁觀!」

木天青負手冷笑道:「周圍這么百姓,我首要之責便是疏散百姓,保護百姓安危,萬長老難道我這樣做的不對嗎?」

萬長老老臉一沉,但卻找不出反駁的言語,所幸閉嘴將心神放在玉無痕身上。

另一方面,風忘塵吐出了口鮮血,而葉初則口鼻溢血,渾身軟綿綿般倒在地上,原來風忘塵恨極了這個無常小人,拼著硬受農敬雲一掌,也要先殺這廝。

玉無痕乍見風忘塵受傷,心里一驚,也就在她心靈出現破綻的一剎那,萬長老把握時間,運起冰之卷,「玄冰孕龍」

應聲而出,猙獰冰龍張牙舞爪朝玉無痕撲去。

先機已失,玉無痕無奈後退,誰知冰龍不依不饒,咄咄逼人,勢要取下玉無痕x命。

「區區冰龍何足道哉,且看我潛龍訣。」

玉無痕大喝一聲,海之卷最上式——潛龍訣驚現紅塵。

萬長老眼前忽地一花,仿佛置身於今天海嘯之中,隨即巨浪之中竟出現一道龍影,虯龍掀起狂濤怒浪,對上冰龍。

冰龍深陷怒海狂濤,凶猛頓時減半,隨即虯龍撲上,龍尾一甩,啪的一身將冰龍打成兩截,緊接著張開血盆大口咬住冰龍脖子,只聽蹦蹬一身,整條冰龍或作冰屑,散落在地。

冰龍與萬長老內息相連,此刻冰龍毀滅,萬長老霎時口吐朱紅,已是內傷不輕。

「農敬雲給我退下!」

玉無痕逼退萬長老,調轉槍頭對付農敬雲,一掌拍向農敬雲內勁猶如滔滔巨浪,層層海濤,逼得農敬雲退下刑台。

昔日六部也有相互比武,但是並非生死相搏,很少能見到真功夫,如今玉無痕毫不留手,一出手便技驚四座,力壓三部高手,台下眾人都吃驚不已,誰也沒想到這芊芊弱質的神龍祀嬛竟是此等高手。

玉無痕皺眉道:「風兄,你快去救望月。」

說罷玉手在腰間一抽,竟取出纏腰絲帶,仔細觀看竟是一把一指chu細的軟劍。

玉無痕將軟劍丟給風忘塵,道:「用此劍劈斷望月身上的深海玄鐵。」

萬長老識得此劍來歷,失聲說道:「龍鱗刃!想不到你竟然偷走了拜龍殿的震殿之寶。」

這龍麟刃相傳乃神龍的一片鱗甲所化,可剛可柔,往日都放在拜龍殿的密室供奉,當日玉無痕自知祀嬛之位難保,索x一不做二不休,在沒被罷免之前先盜走龍麟刃再暗中安排風忘塵越獄。

望月身上纏繞的鐵鏈乃深海玄鐵所鑄,尋常刀劍難損分毫,但龍麟刃鋒芒一閃,這幾條手臂chu細的玄鐵鏈應聲而斷。

「望月!」

風忘塵急忙將她扶住,只見懷中佳人秀發散亂,玉容憔悴,想必吃了不少苦頭,心中頓時一陣酸痛,就在這一剎那,風忘塵倏感丹田一陣酥麻,真氣立即凌亂。

回過神來,只見望月一指點在自己丹田氣海,風忘塵渾身真氣頓時被封。

風忘塵不可置信地看著懷中人,倏然望月伸手在臉上一抹,摘下人皮面具,赫然是林碧柔。

林碧柔制住風忘塵後,從他手中奪過龍麟刃,笑吟吟地道:「風公子還真是多情種子,不過妾身可不是你的望月妹子。」

「糟糕中計!」

玉無痕大驚失色。

三部主事見狀同時出手,三道凌烈氣勁由上中下三路襲向玉無痕。

玉無痕雖驚未亂,衣裙徐徐擺動,一頭秀發也緩緩飄舞,雙手在x口畫著圓圈,真氣形成一個深邃而又急促的氣旋,仿佛海中深不見底的漩渦,三股氣勁被漩渦吞噬消磨殆盡,不留一絲痕跡。

萬長老臉色鐵青,冷哼道:「好一個漩渦勁,玉無痕,想不到你近練成海之卷的四大絕式,老身真是小看了你。」

海之卷雖是記載大海潮汐奧妙的宗卷,但這幾百年來盤修煉此卷的高手將其武學感悟演化出四招j湛的武技,分別是:驚濤勢、暗流斬、漩渦勁、潛龍訣。

這四大絕式,分為是一攻、一殺、一守、一滅。

「驚濤勢」

便是攻招,便是玉無痕常的那套武功,其勁道不負驚濤駭浪之名,出手便是雄厚無比的巨力,以敗敵為主。

「暗流斬」

是為殺招,取自大海深處的暗流,雖不著痕跡,但卻暗藏殺機,悄無聲息之間便可取敵x命。

「漩渦勁」

主守,以真氣模擬大海漩渦,將敵人的攻擊盡數盪開或者吸納,並可干擾敵人下盤,制造勝機。

「潛龍訣」

威力最大,以最大程度殲滅敵人為主,方才若非玉無痕有意控制力量,別說區區一個萬長老,可叫其方圓二十丈之內絕無活物。

「我的好師妹,姐姐真是羨慕你的天賦啊。」

林碧柔一手扣住風忘塵的脖子笑吟吟道。

「想不到你才二十有二,便將這四大絕式練得爐火純青。」

玉無痕皺眉道:「林碧柔,你的武功不是早就被師尊廢除了嗎?」

東方魯及農敬雲也感覺意外,三年前林碧柔被關押至噬魂崖之前,早已被上代祀嬛打斷經脈,擊碎丹田,按理來說她此刻應該就是個普通女子,但看她出手偷襲風忘塵,不但功力未失,而且還不在風忘塵之下。

想到這里兩人心中頓時生出一絲不安,這女子好深的心機,他們二人已經落入她的算計,想起昔日與她歡好,兩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林碧柔笑道:「當日師尊知道殘殺孩童是另有其人,但卻苦於沒有證據還我一個清白,於在廢我武功之時便做了手腳,你看起來我是被廢功,其實只是師尊做戲給你看的。」

玉無痕思忖道:「師尊當時的確是廢了她的武功,想必這些年來她有什么奇遇,使其復功。她說這些話是實際為了穩住東方魯和農敬雲兩人。」

思念至此,於是冷笑道:「說得跟真的似的!也罷,既然你武功未廢,那便由我代勞。」

萬長老厲聲道:「玉無痕,當日殘殺幼童之人嫁禍與碧柔的人便是你,由於沒有證據,老祀嬛才出此下策,以便碧柔日後可以揭發你的真實面目。」

玉無痕冷笑道:「萬長老可真懂得顛倒是非黑白,也罷,無痕懶得與你爭執,今日我就算一死也要廢掉林碧柔這禍胎!」

「你敢!」

萬長老怒喝道,「你有這個本事?」

玉無痕輕蔑地笑道:「有沒有此等手段,萬長老不妨一試。」

雖只是輕描淡寫,玉無痕眉宇間透著一股肅殺之氣,三部主事想起方才玉無痕那驚天手段,都不免生出一絲怯意,似乎沒人敢認為她在說笑。

「呵呵,本座倒想向玉姑娘討教一番。」

同樣輕蔑的語氣響起,萬長老頓時松了口氣,因為在她看來能抗衡玉無痕之人也只有同樣修煉兩部真卷的凌霄。

玉無痕皺眉道:「凌霄你這是什么意思?」

凌霄笑而不語,負手望天,絲毫不理會玉無痕的質疑。

林碧柔嬌笑道:「好師妹,我來告訴你吧。你還以為風忘塵能說服兩部主事嗎?木院主與凌首座雖然與我等意見不合,但終究是六部之主,你還真以為他們會跟你們同流合污。昨晚兩位主事先假意答應風忘塵,隨即便通知其余四部主事,所以我們今天才在此設下這個殺局等著你們自投羅。」

風忘塵與玉無痕的本是計劃說服凌霄與木天青出手相助,即使不出手也保持旁觀,只要他們不出手,玉無痕便有把握擋住其余四部,風忘塵便趁機救走望月,誰知竟被對手擺了一度。

風忘塵毫無表情,仿佛這一切早就預料好了,嘆道:「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雖然知凌霄和木天青很有可能實在演戲,但為了望月,即使成功的機會再低也得試試。」

林碧柔笑道:「風公子,你號稱六部智宗,竟會犯下這種錯誤,真是色令智者昏,為了你那望月妹子,明知道是陷阱也一頭扎進來。」

風忘塵冷笑道:「你這妖女,y賤惡毒,豈知情為何物。」

林碧柔眼中泛起一絲厲色,五g玉指突然加力,指甲立即c入風忘塵皮r之中,霎時間血流不止。

「林碧柔給我住手!」

玉無痕忍無可忍,一招驚濤勢拍向林碧柔,重重勁力朝林碧柔壓來。

倏然,林碧柔身前一道紅光閃爍,仿佛天空出現了九個太陽,盡數烤干海水,將滄海化作桑田。

炎之卷!好一個武魁座,一出手便壓下玉無痕一頭。

凌霄的炎陽真元沛然而發,將驚濤怒浪蒸發的一干二凈。

玉無痕心知惡戰難免,掌勢再添三分內力,如海濤翻涌,仿佛干枯的海床再喚生機,重現昔日滄海之雄壯。

水火不容,兩種截然不同的真氣或作騰騰蒸氣,刑場眾人一時竟感事物模糊,難見五步之外。

玉無痕見環境有變,迅速轉換功力,運起神之卷,祭出玄妙法術,本已濃郁的水汽化作重重霧氣,正是——霧隱術。

霧隱術加上蒸氣,眾人視力頓時被奪,玉無痕也趁此機會,擺脫凌霄。

在霧隱術中,除了施術者外,其余之人皆不能看清。

玉無痕繞過凌霄,奔向林碧柔之處,誰知才踏出數步,便感到耳邊煞風呼嘯,玉無痕不及細想,一掌「驚濤勢」

迎了上去。

普一接觸,玉無痕渾身一陣酸麻刺痛,暗叫不妙:「雷之卷!」

海之卷與霧隱術皆屬水,而水可導電,使得「天罡雷音」

威力劇增。

在濃霧中難以視物,凌霄所幸閉起雙眼,藉借氣息感應之法尋找玉無痕的位置。

如今氣息鎖定之後,凌霄的攻勢咄咄逼人,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勢要將玉無痕斃於掌下,天罡雷音招出連環,白色電光不斷迸發,勢若奔雷,剛猛霸道。

兩人g基相當,功體屬x便成為勝負的主要因素,玉無痕那還會再用水x武功和法術,當機立斷,使出神之卷的另一種法術——五行八卦咒。

神之卷雖有許多神妙法術,但由於念咒畫符的時間太長,所以短兵相接的時候並不適用。

這五行遁術也是如此。

真正的五行八卦咒可以使江河改道,枯木逢春,甚至還能點石成金,此刻玉無痕並非是施展完整的五行八卦咒,而是以真氣推動五行真元,憑借五行相生相克之道牽制凌霄。

先天八卦之中,天一、澤二、火三、雷四、風五、水六、山七、地八(注:亦有另一種說法是一乾、二兌、三離、四震、五巽、六坎、七艮、八坤。

),而對應的五行屬x便是:天澤屬金,山地屬土,雷風屬木,水火則對應水火。

其中雷為震卦,屬木。

水生木所以海之卷此等水x武功便增加天罡雷音的威力。

按照五行制衡的道理,玉無痕以天澤二卦劃出白金之氣,牽制天罡雷音,正所謂金克木,雷之卷的威力已然減半。

凌霄見狀再使炎之卷,藉火克金,再次搶占上風。

玉無痕也並非省油之燈,功體迅速轉化,海之卷再次上手。

時而水生木、木生火,火克金;時而金克木、水克火、火生土,兩人就在這五行轉換之間斗得天翻地覆。

凌霄同用雷炎二勁,正符合木生火之道理,攻勢霸道凶猛,而玉無痕以海之卷為主輔以五行八卦咒,攻守進退有條不紊,絲毫不落下風。

兩人皆是修煉兩部真卷,也是六部之中頂尖的人才,如今針鋒現對,各展神通,斗得日月無光,星辰失色。

凌霄為人高傲自負,以六部第一人自居,如今久戰一個女流之輩而不勝,不禁有些心浮氣躁,招式也再添幾分凶狠。

玉無痕雖是沉著應戰,但無奈風忘塵被制,自己又身陷敵圍,自知久戰不利,但卻無法取勝或脫身,也甚為急躁。

兩人修為相當,心境相同,過了一百多招還是不分上下。

久戰之下,霧隱術的效力逐步減弱,四周霧氣緩緩消散,映入眾人眼前的便是玉無痕與凌霄的激烈大戰,萬長老立即招呼東方魯及農敬雲加入戰團,而一直沉默的木天青也隨之出手,玉無痕竟陷入以一敵五的絕殺之境。

凌霄x子高傲,不屑與人聯手,本想將另外四人喝退,但他與玉無痕斗到現在,真氣已然不濟,連開口說話都又困難,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四人加入戰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