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相信命運早已經注定，那你們陰陽家。

還有你不也一直窺探星辰之象，占卜之道，孜孜不倦窺探命運。

你又圖的是什么？」許易問道。

東皇太一身形一怔，看不出面具下的臉色，不過想必應該也並不平靜。

「吾之所求唯悟大道，明天地眾生的運轉。」東皇太一淡淡開口。

「既然志在大道，又為何參與俗世之事，介入帝國內政。」許易問道。

「這是命運？無論我們誰也擺脫不了。

就如同眼前的少司命，必須遵守命運的安排。」

東皇太一抬首，看著那虛空而立，被邪魅凶煞之氣侵染，冷漠如冰的少司命。

「諸如我輩修士，你我雖然道不同，但最後的路依然殊途同歸。

你既信命，但又不信命，如此搖擺不定。又如何探求天道，至於你心中究竟想的什么，真實身份是什么？

本座亦不感興趣，若是命運早已經注定，那本座現在就將它打破，看其是否降下天罰！」許易忽而冷然說道。

「你！」東皇太一愕然，因為他的身體居然在自行燃燒。

許易微微揮過手，一縷灼熱的火意降臨到眼前東皇太一的精神體上，將其焚滅。

東皇太一的身軀就在許易眼前緩緩消失，一點聲息都沒發出來，非常平靜，似乎早在預料之中。

同樣，虛空中站立的魔化少司命，其身後展開的黑色羽翼，化為一縷縷青煙消失不見。

少司命緩緩站在地面，眼眸是閉上的，靜靜的站在那兒不動。

此刻的她表情顯得很安詳，似乎很早沒有顯露出如此的情緒了。

微微睜開眼睛，少司命原本漆黑如墨的瞳孔，那里面凝結的黑氣逐漸向外溢散而出，消失不見，變成一開始時的深紫色眼瞳。

「剛剛發生了什么？」

如黃鶯一樣輕靈的聲音，聽起來使人很舒服。

少司命的眼睛先是露出迷惑之色，但隨後變得清明。

「現在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你又是誰？」

許易走到少司命跟前緩緩問道，沒有東皇太一在一旁作祟，少司命的本心已經逐步蘇醒。

「我是陰陽家的少司命...不，不對，這不是我的名字，我叫小...小衣。」

少司命情緒變得激動，眼角不禁滑落了兩滴清淚。

「我怎么能忘記自己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時候？

到底是什么時候，我居然將它給遺忘了。」

少司命哭泣著，眼中充滿著悲傷之色。

「這一切當你修習陰陽術萬葉飛花流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

隨著對它的修煉愈深，你就會逐漸忘記的本心，忘記自己的曾經，這是身為少司命命格的宿命。

這亦是陰陽術萬葉飛花的缺陷，當你的萬葉飛花真正臻至圓滿之時，你就會徹底忘記過去，成為少司命之位，主凶煞，真正變成收割死亡的使者。」許易解釋道。

現在他也能猜出少司命為何不能說話，沒有表現任何情緒的原因了。

主體意識被陰陽術壓制著，外加陰陽家，東皇太一的一些手腳，都在潛移默化改變著少司命。

少司命聞言，嬌軀輕輕顫抖，似是記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

……

外界，少司命的眼睛逐漸恢復焦距以及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