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星雲，冥河星系，死歌書院。

這一段時間，卡爾的內心是極度不平靜的，雖然他自認掌控一切，是整個宇宙里最有智慧的神，其它用饕餮的話來說，只能聞他屁。

但事實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可以釋放虛空，但卻掌控不了虛空。

黑暗星雲沒有光，它的位置極為偏僻，就連恆星都無法照耀到它。

但死神卡爾自我改造成幻體，不死不滅。

肉體的一切於他而言，已經是過眼煙雲。

巨大的玻璃器皿，插滿了漆黑色的管口，咕嚕咕嚕冒著氣泡，有著許多不知名的綠色液體灌溉其中。

天渣王華燁的身體本來被彥的銀翼斬成兩半，但是現在卻已經融合一起，完美無瑕，看不清傷口縫隙。

其軀殼也逐漸從原來的天使之軀改造為適合新時代的虛空之軀。

「我的d！」

華燁充滿怨念的重復，只不過相較之前，卻不再單調。

因為他重生了，有了意識，以冥河版虛空引擎重新塑造神軀，生命蛻變。

「卡爾，為什么我的下半身還是沒有任何感覺！」

華燁咆哮著，像只發狂的瘋狗似的一陣亂叫。

「華燁，你不要自以為是了。若不是我神出手，你早就被天使彥斬殺！」

忠心護主的斯諾跑向前，惡狠狠的盯著華燁。

「你說什么！」

華燁聽自己已經被彥殺過一次，臉色直接扭曲，宛若地獄深淵的惡魔，可怖的眼神盯著斯諾，擇人而噬。

斯諾見華燁凶神惡煞的眼神，心底不由一個咯噔，本能的後退一步，居然生出了幾分怯懼。

這種情緒在他身上已經有萬年沒有過！

哪怕是之前的華燁，斯諾都沒有這種感覺。

斯諾的異樣自然也被卡爾收在眼底，只不過不動聲色。

在他冥河星系沒有活物存在，清一色的亡靈。

亡靈本就是死過一次，沒有生命的存在，可是華燁如今一個凶惡的眼神令一個死亡生物害怕？

「華燁，虛空引擎並未真正和你融合一體，再等一段時間吧。」

見此，卡爾冷淡的留下一句話，便就走開，斯諾緊隨其後。

而在卡爾離開之後，靜悄悄的死歌大殿出來一陣刺耳的低沉笑聲。

那綠色器皿里的華燁，神色平靜的可怕，和之前的狀態，判若兩人。

……

走在空曠的死歌書院，卡爾總是目光凝視虛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神，那天渣王華燁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現在裝備了您創造的虛空之心，實力深不可測，就連我都感受到一種發自靈魂的顫栗。」斯諾小心說道。

「即使華燁的實力可能超脫我的控制，但是卻依舊是被欲望支配的低劣愚蠢生命體。」

卡爾靜靜說著，但是眼底卻是絲毫不掩飾的流露出鄙夷之色。

如果不是為了實驗，為了他的虛空計劃，他早就把這個華燁給放逐到太陽里去，燒為灰燼。

斯諾心神微微一動，聽了死神卡爾的話，不由放心下來。

……

赤烏恆星系外，冥王星附近。

一艘艘漆黑色的三角形飛艦隱匿蹤跡，在此星盤旋。

一道道白色的聲波不斷從它們的飛船尖端釋放出去，籠罩此下的整個星球之上。

其中還夾雜著陣陣模糊不清的電磁聲，聽起來令人煩躁，心血翻涌。

就在不遠處，完全把赤烏恆星系堵住的饕餮飛船停在那兒，卻絲毫沒有發現三角黑色飛船的動作，當它們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