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鬼谷說劍(1 / 2)

那一日的東簪詩會,一蝶戀花,幾分蕭索,幾分傾情,叫得滿堂難忘。

自然而然這詞流傳了開來。

在這個含蓄的年代,這詞卻是已經動人的不能再動人的情詩。

那姓顧的才子為了一個風塵女子寫下如此詞句,落下了一個痴情的名聲。也正是這份痴情,引得無數姑娘小姐聞之悲泣,更有甚者將這詩刺寫在了自己的手帕上,時常拿出來觀讀。

才子書生們作詞說賦,可惜沒人說得清楚那一短短的蝶戀花。短短兩段確實將這情之一字,說的極深。

只能搖頭嘆息,那顧公子自和畫仙姑娘的苦命。

這詞流傳於街巷井市,愈傳愈盛,到最後甚至傳進了大王宮里。

秦昭襄王看著手里的文書,搖頭大笑。

「這武安君還真是老當益壯啊,這仗還沒打,倒是先去寡人的東簪樓搶姑娘去了。也罷隨他去了,只要他能混過他那凶悍夫人,寡人有何不可啊,啊?哈哈哈哈。」

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文書,對著一旁的宦官說道。

「大王,大王這城中最近還傳著一詞,倒也是和武安君搶的這畫仙姑娘有關。」

「哦?」秦王的眼里閃過一絲興趣:「你倒是念來與寡人聽聽。」

「是。」宦官拜了拜:「這詞是這般: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秦王聽得出神,良久才回過神來,像是想起了什么,面色深深地念了一遍:「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好詞···」秦王這才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這作詞者何人?你可別告訴我,是那白起老漢,萬萬不可能是他,他有幾番斤兩我知道,打仗靠得住,這作詞,概不可能。」

看到秦王有些失態,宦官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他可不敢失態,也不敢看秦王失態。

「回稟大王,不是武安君,據傳是一個姓顧的才子所做,送與那畫仙姑娘的。」

「姓顧的才子?」秦王一愣,有這般才學的才子,他為何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宦官連忙繼續說道:「大王,這武安君的徒弟也姓顧。而且前段時間也有一顧姑娘的詩:青樽美酒月光杯,欲飲金鳴馬上催。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雖和風雅略有出入,但兩者皆是文采極好,加上武安君第二天便來接了這畫仙姑娘,所以我想,這兩人很可能就是一個人。」

說完宦官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說什么。

多嘴是會說錯話的。

「古來征戰幾人回?」秦王摸著自己的胡子,細細地讀著:「卻是一個有趣的人,怪不得白起老兒會收一個姑娘當門生。」

「我倒是有點興趣見見這戰神的學生了。」秦王的眼睛微眯。

「就在這長平之後吧,如果她能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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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一片山谷之中,四周遍布著密林,一眼望不到邊,人煙罕至。

一個雙眼凌厲的小孩跪在了一個老人的面前,重重地拜下。

這拜師禮也就算是成了。

鬼谷子盤坐在那里,腿上橫著一把普通的青銅長劍。他的身邊卻還站著一個小孩,身高要比跪著的男孩要高些,一頭黑,面容平淡,看樣子也就也只有七歲上下。

抬起眼睛看著眼前的孩子,眯著眼睛:「小庄,入了鬼谷,便要按著鬼谷的規矩,你可是想好了。」

小孩跪在那里,低著頭:「師傅,衛庄已經想明白了。」

「好。」鬼谷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鬼谷的規矩······

「從此之後,你便是我鬼谷子的第二個門生,所學,橫!」

「他是你的師兄,蓋聶,所學,縱!」

「你二人要記住,既然入了鬼谷,就必須記住。我教你們縱橫治學,你們學成之後自去尋找出路,一較高低。縱橫,只能活一個,活下來的那個,就是下一代鬼谷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