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你師父拖著你,也沒個空閑,這段時間,師娘做主,每天抽幾個時辰休息休息,學些女紅古禮什么的。就讓畫仙和小綠麻煩些便是。」
「啊···哈。」顧楠的嘴角抽了抽,女紅古禮?
這還不如背兵書吧······
「老婆子。」白起往嘴里賽了口菜:「你也不能這么說,楠兒隨我軍旅,何須學那些。」
師傅,你真是我親師傅。
對於白起的解圍。
顧楠向白起投了一個感激的目光。
白起對著顧楠挑了挑眉毛,似乎在說這都不是事兒。
「你還說,便是軍旅,那也是女子,總得學些,若是嚇跑了日後的夫家,你擔待的起嗎?」
魏瀾瞪了白起一眼,白起立刻不敢說話了。
喂,師傅啊···
「好了。」魏瀾強勢地拍了一下桌子:「這事兒就定了,明天起,畫仙和小綠就把楠兒教起來。這事老漢你管不得。」
「成。」白起苦笑了一下,我也不敢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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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涼,夜里,顧楠洗了個澡,帶著還有些濕的頭坐在房外的台階上。
她仰著頭,看著那棵老樹。她很少出門,在這個年代里,她最常做的事情,或許就是看著這棵老樹,或是在這棵老樹下練劍,習書。
頭沾濕,有水滴從鬢滴落,顧楠抓著絹布在頭上又用力地搓了搓。
「姑娘這樣倒也不怕著涼。」
順著聲音看去,畫仙正站在小院的門口。
「畫仙?」顧楠朝著她露出了一個微笑:「這么晚了,還不睡嗎?」
「睡不好,就出來走走。」畫仙走了過來,慢慢地坐在了顧楠身邊的不遠處。
「這樣···」
兩人坐在樹下呆。
畫仙突然說道:「姑娘,之前的畫···」
「這個···」顧楠愣了一下,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了那張絹布,畫仙出征前送給她的畫,倒是一直放在懷里,上面已經是血跡斑斑,苦笑了一下。
「卻是已經臟了。」
畫仙看著那張絹布,微微出神:「姑娘沒扔掉畫仙就已經很感激了。」
又看到那絹布上的血跡,悵然若失。
「想必,是受了很多傷吧···」
「怎么會···」顧楠抿著嘴巴,眼睛微垂。
「我這么厲害。」
畫仙被顧楠逗笑了。
笑了很久,漸漸停了下來。
畫仙抱著腿,仰頭看著那月亮。
「姑娘,你為什么要去打仗?」
「嘛。」顧楠也轉過頭,這夜的月光很好。
半遮半掩的陷入雲中,似看得見,又似看不見。
「誰知道呢?」
到了如今,卻是連她自己,都已經說不清楚了。
她現在在想什么?
她的學生生活不怎么用工,歷史著這種課程學得也是極其不好的。
她知道一件事,白起會在長平之戰之後的不久死去,但是,什么時候被秦王賜劍,什么時候會死,她根本已經記不清了。
她想想起來,她想阻止白起的死。
武安君府,卻是在不知不覺中,讓她當成了自己的家。
但是她也現了她的無力。
她改變不了白起,自然,也不可能改變得了秦王。
她能做什么?
顧楠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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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昨天下午被老師叫去做了幾張圖,今天還要在運動會當拉拉隊········抱歉,只有一更了,絕望.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