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聶把盒子放在了矮桌上,顧楠好奇地看著盒子,盒子約莫一米長,寬不過十厘米所有,整體看上去有些細長,卻不知是什么東西。
鬼谷子嘆了口氣,無奈地看著顧楠。
「自己打開看看。」
顧楠不解地看著盒子,伸出手,放在了盒蓋上。
盒蓋打開,里面放著的卻是一把漆黑的古劍。
平平無奇的劍鞘,上面沒有任何的花紋,樣式也很古怪,沒劍格(護手),分不清劍身和劍柄。看上去就像是一根燒鐵棍。
唯一看得出它是一把劍的地方,就是它渾然一體的劍鞘和劍柄間的一條細縫。
顧楠怪異地拿起這把其貌不揚的劍,把開了劍鞘。
不同於劍鞘的漆黑,劍刃雪亮,照亮了顧楠的眼睛。
劍身上同樣沒有任何花紋,就像一抹干凈得透徹的弘光。
緩緩將劍抽出,劍刃很薄,但莫名的給顧楠很堅固的感覺,長劍拔出的時候,卻在沒有那種燒鐵棍的樣子。
鋒芒畢露。
將劍收回了劍鞘,劍光重新隱沒,顧楠把劍放了回去。
點了點頭:「劍不錯。」
「是不錯。」鬼谷子說道:「這劍是老夫和一個故人討要來的。放在他手里也沒用,所以也就給了老夫。」
「失格之劍,不知年代,不知材質。老夫試過,堅固異常,而且鋒利。」
說著看向顧楠:「你的劍路講究的是一擊致命的路子,快、狠、准、招招搏命,幾乎全無防守。」
似乎又想起了最後那次和顧楠交手的情景,笑著搖頭:「連拋劍而攻這種事你都做得出來,只攻不守,想來,這無格之劍是很適合你。」
「你也沒有一把趁手的劍刃,老夫就割愛,給了你了。」
···
顧楠沉默了一陣,看著桌案上的劍。
眼中有些感動,有一個處處為她著想的老人,卻是如何不感動呢?
微笑著拿起了這燒鐵棍:「那我就不客氣了。」
末了,又補上一句:「謝了。」
鬼谷笑著摸著胡子:「想從你這聽句謝謝,當真不容易。」
「給這劍取個名字吧,日後隨你出生入死,當有個姓名。」
顧楠看著手中的劍,微微出神。
許久,堅定地說道。
「就叫它,燒鐵棍了!」(戰國末期卻也已經是有鐵器了,不過大多是農具。)
「啪。」跪坐在一旁的衛庄和蓋聶肩膀一抖。
然而那聲啪不是他們出來的,而是鬼谷子一手拍在桌子上。
「不行!」
「為什么···」顧楠有點郁悶,黑哥當時的名字就不能隨她的意,這次這劍也不成嗎。不死心地比劃著:「明明很形象啊。」
為什么?
鬼谷子顫了顫眉毛:「不行就是不行!」
「嗯······」既然鬼谷子堅持,顧楠也只好重新想一個。
盤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撐著膝蓋,皺著眉頭。
「如若不然,就叫無格便是,反正正好沒有劍格。」
無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