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練得嬴政渾身酸痛。
顧楠倒是樂在其中,天道好輪回,這回輪到她當先生,總算是把當年她師傅給她的怨念出了個痛快。
「知曉了。」嬴政滿頭大汗的舉著手中的木劍,微微上抬了一些。
顫顫巍巍地收劍,隨後又一劍一刺出。
「軟綿綿的,倒是拿出些力氣來啊。」顧楠站在一邊直搖頭。
我也想啊,嬴政心中大苦,奈何手中實在是沒力氣了。
看著嬴政的樣子,顧楠搖了搖頭。
「這般,看好了。」
一邊說著顧楠一邊握住了嬴政的手。
感覺到握著自己的手的柔軟,鼻尖上帶著淡淡的香味。
嬴政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低了低頭。
橫端著嬴政的手,顧楠一劍刺出。
出一聲凌厲的破風聲。
「明白了?」
「明,明白了。」
「練。」
等到顧楠下課,嬴政支著劍氣喘吁吁地站了一會兒,就摔在地上,坐著不想再爬起來。
無奈地一把提起了這不中用小子,放在了一旁地上的席子上。
她是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年練這些的時候是怎么個樣子的。
「休息一下吧。」
顧楠悠然地走到了李斯坐著的亭子下,拿起桌上的壺子,給自己倒了杯水。
李斯側過頭,看向顧楠。
直到顧楠都被他看的不自在,看了他一眼,問道。
「李先生,是有什么事嗎?」
李斯猶豫了一下,皺著眉頭。
「顧先生,可是要領那韓國的戰事?」
「···」
「嗯。」顧楠應了一聲,她也不奇怪,李斯畢竟是嬴政的老師,能聽到些消息也很正常。點了點頭,算是作答了。
李斯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顧先生,你是如何想的?」
「如何想的?」顧楠拿起杯子吹了吹,笑了一下。
「這是秦王所令,怎么,我還能駁了秦王?」
「這···」
李斯張了張嘴巴,最後垂下了手,搖頭。
「這軍中皆是男子,行軍打仗,出生入死。」
「顧先生,一介女兒,如何會是合適?」
「真非要先生打這一仗?」
「······」
顧楠沉默了一下。
「書生。」
笑著看了一眼李斯。
「這仗我不打,總有人要去打,不若且去,早些將它打完。」
說完,喝盡了杯中的水。
何況,她該是打。
想著,她的看向了那倒在院中喘氣的孩子,放下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