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能有能讓自己賭上性命的事,是一種幸運啊(2 / 2)

看到如同人屠的白袍將中箭,一旁的士卒也再無猶豫,一同大吼了一聲,沖上前來,手中的長矛那人刺出。

「黑哥!」顧楠的長矛一甩卷飛了一旁已經刺來的長矛。

「哼!」

黑哥的鼻間呼出一道熱氣,四蹄蹬出,踩著亂塵,繞開了魏無忌的攻勢,向著士卒圍得最少的一處沖去。

長矛刺來的前一刻,黑哥帶著顧楠飛身躍起,一蹄踏在一個士卒的身上,高高的躍起,穿過了人群。

即使如此,還是有一根長矛刺中了黑哥,長矛從黑哥的腿上化開了一道口子,血順著那黑色的皮毛流下。

黑哥落在地上,吃痛地顛簸了一下,但立刻回過了平穩,咧開嘴似抱怨了一陣,帶著顧楠穩穩地停在一旁對視著眾軍。

「呼。」

「呼。」

顧楠騎在黑哥的背上喘息了一口,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額前的頭垂著,頭後的眼睛抬起,凝視著魏無忌和一眾士卒。

長矛慢慢對向前方,無格橫握在身旁。

如今不過才開始交戰,蒙驁軍更未有撤出多遠,是還不能敗的。

扯緊了韁繩。

人馬呼嘯,又向著那眾軍沖殺而去。

······

秦嶺之前,那刀兵之聲,那叫殺聲,將山中的林獸驚得亂竄,遠處的林間傳來不知道是什么的叫聲。

或許有那么幾只黑鴉撲騰著翅膀,飛落在戰陣上一棵老樹的枝頭,側著腦袋打量著那倒了一地分不清誰是誰的屍體。

殘存的騎軍只剩不過三千余騎,提著滴血的戈矛被逼得聚在一起。

顧楠支在黑哥的背上默不作聲,身上鎧甲破碎,數道傷口上血肉翻卷,肩甲里陷著一根箭簇,已經沒有在流血了,上面凝著一層血漿。身後的披肩被斬去了一半,面甲破開了一半,血污流在臉上紅黑一片。

四周圍滿了立盾架戈的敵卒,寒光利利的刃口向著中間立著。

數個時辰,這只騎軍已經殺了數千士卒,沒有人敢輕易上前。

「對面那將。」

魏無忌摸著自己的胡須,咳嗽了一聲,胸前的甲是已經碎開了,頭凌亂,老臉上也是蒼白。

「你還待打下去?」

「咳。」顧楠的喉嚨里咳出了一口干血。

頹敗地騎在馬上,但是身上的戾氣卻無絲毫的減少,包括她的身後,三千騎軍那股攝人心魄的戾氣猶在。

「一生能有如此一次,搭上自己的性命,放手一搏。」

「不痛快嗎?」

顧楠的眼睛向後看去,那三千黑騎。

「痛快嗎?」

「咳呵呵呵呵。」

黑騎之中傳來一片無力地笑聲,跟了這么個領將還真只能算倒了大霉。

但是,痛快,著實是痛快!

大丈夫生而當世,何不得就該如此。

「而且。」顧楠盯著魏無忌。

「我等還不准備就在此埋骨了。」

魏無忌的雙眼一睜,似乎猜到了顧楠的意圖,伸手一揮。

「眾軍圍住!」

同時,縱馬上前,長戟舉起重重地落下。

顧楠的長矛刺出,兩刃交鋒,長矛終究是再也撐不住,那道裂縫哀嚎了一聲,崩斷開來。

半截矛刃翻卷著飛上半空,最後直直地刺落在了一旁的沙地里。

魏無忌還待繼續,可顧楠已經調轉了馬頭,三千騎軍也轟然動。

數千人向著圍軍沖去,沖在前列的人馬被圍軍的長矛刺穿,但是那股沖勢已經停不下來了。

軍陣之中人仰馬翻,卻是生生沖出了一條路。

千騎沖出,絕塵而去。

魏無忌站在原地,看著那遠去的騎軍。

一個副將沖了上了,站在一旁問道。

「將軍,追嗎?」

沉默了半響,魏無忌嘆了口氣:「罷了,如今軍勢疲乏,難堪再追。」

「前處已經是秦軍地界,再追恐有埋伏,且先駐營修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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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更了,已經到期末了,我要准備一下課程考試,嘛,也不求多高分,求個六十過個年吧,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