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罷了。」呂不韋卻搖了搖頭:「你退下吧。」
來人松了一口氣,退了下去。
只留下呂不韋一人坐在房間中,他的臉色並不好看,很顯然,誰都不希望自己的性命被拿捏在別人的手中。
但是此處是咸陽,秦王要安排暗子,自己要查出來,恐怕也是很難。
而且就算從查出來了又如何?
就算暗子盡去。
咸陽城之中那軍尚在,我手中無有兵權,能有何用?
那只千人的陷陣軍,只要他們還在咸陽之中,就算能調用城防,也不一定能保住他的性命。
長長一嘆,呂不韋的手伏在了案邊。
他如今已經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天下人都羨慕的權財,但是卻也已經深陷旋渦之中,一步錯,就會無路可退。
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退求自保了。
想到這他的眼睛重新閉了起來,趙姬那,也要盡快有個了斷。
嬴政坐在殿中兩眼昏地把一卷竹簡放在了一邊的簡堆上。
一個宦官這時走了進來,彎著腰,慢慢走到了嬴政面前。
「王上,陷陣領將到了。」
「顧先生到了?」嬴政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輕松,把手里的筆放下說道:「讓她進來吧。」
宦官退下,沒過多久,一個身穿喪白色衣甲的將領走了進來。
臉上帶著甲面,一副禁軍的裝扮。
嬴政看到顧楠這身樣子也就只有兩次,一次是去函谷之前,一次就是現在。
「喲,政兒在用功呢。」看到嬴政幾乎被桌案上的竹簡埋了,輕笑了一聲。
「先生。」嬴政挺了挺身子,裝作威嚴地說道:「我已經是秦王了。」
「哈哈。」
「好好好。」顧楠笑著點了點頭,整了整自己的衣甲,認真地躬身行禮:「拜見王上。」
顧楠這么正式反而讓嬴政有些不習慣,抓了抓自己的頭,指著身前的位子說道:「先生坐吧。」
顧楠坐了下來,將自己的頭盔摘了下來。
笑著說道:「王上,這次召見我來所為何事?」
「是這樣。」
嬴政干咳了一聲:「顧將軍領軍於函谷破五國有功,先前在封禮陷陣未有參加,寡人在想,如何賞賜。」
「賞賜?」顧楠愣了一下,又想到嬴政才剛繼位可能對陷陣無有太多了解,解釋道。
「陷陣是禁軍,軍中之人都是死囚,是不得領賞賜的。」
陷陣之中都是死囚,除了第一批未有分規,出現了一些情況。現在都是行陣有則,服滿軍期之前,他們都還只是死囚,無有封賞一說。
「這樣。」嬴政這才明白,點了點頭,猶豫地看了一眼顧楠問道。
「顧先生,陷陣在外拼殺,卻從未有封賞,這般真的不會有怨言嗎?」
「能有什么怨言?」顧楠聳了一下肩膀。
「本就是已經死了的人,能有一條活路可走已經是賞賜了。」
「那顧先生呢?」
「我?」顧楠笑了一下:「我也是禁軍之伍,不封賞的。」
嬴政還是有一些猶豫,顧楠說道。
「若是真要賞,就減些他們的軍期便是了,讓他們早些離去。陷陣不該是作為歸宿的地方。」
嬴政微微側目,看向顧楠,卻見她自顧自的呆看著桌案上的面甲。
陷陣不該是作為歸宿的地方,但是她作為陷陣領將,任何人都會走,她不會走。她的歸宿,終將是那里。
「好,就減軍期,減軍期一年。」
陷陣軍期本就只有五年,滿五年在軍,即可離開。去他處為軍長,或者歸鄉皆可。
減去一年就是四年,已經是非常大的縮減了。
顧楠側頭看向嬴政,笑了一下,正坐行禮:「謝王上。」
嬴政卻咧嘴一笑:「寡人賞完了,該說顧先生了。」
「怎么?」顧楠被嬴政笑得有些疑惑,說我做什么。
「顧先生,我繼位秦王,你就一點禮物都沒有?」
······
都繼任秦王了還要我送你什么?
顧楠苦笑了一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行,你說說,要什么,先說好,太貴了的,我可沒這錢財。」
「我還沒有想好,這樣。」
「等到我成人加冕之時,再和先生說。」
————————————————————————
今天兩張沒能寫完,過一會兒老師找我有事情,下午還有課,到四點才能回來。一張稍微長一點的吧,湊合湊合當兩張看吧,字數,也差不多嘛,哈哈哈,流汗。最後回復一下,本書是單身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