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間,韓非也和她說過一句很像的話。
還未知道,怎么知道,有沒有用?
衛庄看向門邊,搖了搖頭:「他不是我的朋友。」
顧楠的眼睛輕垂,她並不希望衛庄和韓非扯上聯系,但是若是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她沒有辦法干涉。
嘆了口氣,不知道在嘆什么:「別死了。」
目光落在了窗邊的那把劍上,怪異的長劍就像是一只凶獸匍匐在那。
衛庄順著顧楠的視線也看向了那里,目光卻落在了那把利劍前的木盒上,臉上的表情松了一些,目光柔和,回答道:「嗯。」
一旁的房間之中。
穿著華服的公子手里拿著一卷竹簡,坐在桌案邊悠哉地看著。
坐在他一旁的紫衣女子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竹簡,笑著掩著嘴問道。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在看這書,不知道是什么書,讓韓公子如此沉迷。」
韓非抬起頭,笑著擺了擺手:「從我那秦國的師弟手里順來的一份殘卷,要從他的手里拿東西可不容易,你應該也是聽過它的名字。」
「千字殘文。」
紫衣女子的目光一驚,看向了隔壁的房間。
這一文前段時間曾流傳鼎盛,皆為人所傾仰。
但是作出這書的人,相傳是······
「是,就是那陷陣將所做。」韓非笑了一下。
「從名字看,本該是指定千字之文,卻只有數百余,所以我才說殘。」
說著看著手中的竹簡,目光向往。
「但不過是殘文,就足以稱得上經世之作。」
「就算是經世之作,也不必看得如此久吧?」紫衣女子說道,似乎是明白了韓非的想法。
韓非搖著手中的書簡:「字句皆可拆分做析,為何不能看得如此之久。」
「而且。」
他的停了一下:「我想補全了它。」
「以證我思。」
他將手中的竹簡放在桌上,他已經在此文中對這位作出此書的人神往已久,卻沒想到第一次見面會是以這種方式。
若不是家國有別,或許又是非一知己吧。
紫衣女子靜靜地看著韓非,過了一會兒,問道。
「那公子,補了多少了?」
「哼。」韓非自信一笑。
「一字未補。」
「······」
「公子。」紫衣女子幽幽地看了韓非一眼。
「鬧這一下,你很開心嗎?」
「哈哈。」韓非尷尬地抓著自己頭:「確實是一字沒有補上我也沒有辦法。」
顧楠從房間之中走出來,衛庄並沒有出來一起出來,而是繼續留在房間之中。
韓非和那位紫衣女子站在樓梯口,看著那個身著白衣的人影離開。
走回了衛庄的房間之中,卻見衛庄正戰在窗邊,目送著那人離開。
「喂,人都走遠了。」韓非站在衛庄的身邊,笑著說道。
「我知道。」衛庄淡淡地橫了韓非一眼。
「你在她面前的時候小心些,若是讓她感覺到你對秦國有威脅,我也保不了你。」
顧楠慢悠悠地走在安靜的街道上,她不清楚衛庄留在韓國的原因。但是衛庄既然在和韓非共事,那么,就脫不開韓國之潭死水。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街道清幽,顧楠走在街巷石板上,腳步聲回盪在空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