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嬴政也將酒樽放了下來,神色之中的淡笑未去,但是眼中露出了幾分威懾。
看著韓非,輕聲地問道:「那不知,先生此來秦國,是受了何人所托?」
韓非微微一笑:「雖有所托,但是來,卻是非自有所求而來的。」
一旁的李斯沒有說話,但是眼中的神色看得出,他已經猜出了幾分韓非的目的。
「如此。」嬴政揮了揮手,兩旁的侍者輕拜,無聲退去。大殿之中只剩下了李斯,嬴政和韓非三人。
「先生請說。」
韓非站了起來,看著嬴政,慢慢地躬下身:「非此次來,是想求全韓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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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之中,鳥鳴聲不止,清脆婉轉在這山間,倒是頗有幾分動聽。
樹木旁的灌木低矮,偶爾傳來也一陣細碎的聲響,想來是什么小獸跑過,又或是一陣穿山風。
流水輕響,穿過林間,不深,水面清澈,甚至能看到水下堆在一起的卵石。
黑哥站在溪邊飲水,黑色的毛還有些濕看得出是剛剛被擦洗過,身後的尾巴時不時地晃上幾下,應當是心情不錯。
顧楠坐在黑哥的一旁,將麻布浸入溪水里,然後取出來,擦著甲胄上的血跡。
里面的衣服她是帶了一些能夠替換,但是盔甲就只能擦洗一下了。
索性血跡這種東西,也不算難洗就是了。
破了平陽軍後,三路軍正式合為一軍,並沒有急著圍攻邯鄲,而是准備休整一番,畢竟連戰數月,就算是接連告勝,此時也不是出兵攻城的最好時候。
在邯鄲和漳水之間扎營駐壘,以便日後進退,如果不出意外,要圍攻邯鄲也該是小半月之後了。
將甲胄的血跡差不多擦得干凈,顧楠將已經變成了紅色的麻布放在了一旁。
仰身躺在溪畔的草地上,半眯著眼睛。
山間的泉水和著鳥鳴難得的在這戰事中偷閑,算得上是安寧。
顧楠的眼睛撇向一邊,伸出手從一旁的灌木中摘下了一片葉子,放在了嘴邊。
嘴唇含住葉片的一側,隨著顧楠閉上眼睛,吹出了舒緩清幽的聲音。
不知名的調子,像是什么鄉間小曲,帶著幾分恬淡和悠然回盪在山林之間。
泉水和鳥鳴的和諧並沒有因為這個聲音的出現而被撞破,反而顯得更加流轉,多了幾分韻味。
黑哥的耳朵撲閃了一下,哼了一聲,眯起了眼睛。
聲音在山林之間輕轉,卻是叫人不忍打破。
黑哥難得的不出一點聲音的站在顧楠的身邊,伸了伸脖子。
鳥鳴漸進,隨著那葉片出的曲聲悠揚,一只鳥落在了黑哥的背上,跳了幾下,側過頭好奇的看著那躺在地上的人兒。
過了一陣有歡快地叫了幾聲,向著遠處飛去。
顧楠半眯著眼睛,直到一曲吹完,葉片被風吹起,落在一旁。
天色漸晚,顧楠看著天空上的行雲呆。
黑哥看著顧楠,低下頭,蹭了蹭她的腰間。
顧楠看著黑哥一笑,坐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風吹過,山林間的樹影一陣搖曳,出沙沙的聲音,顧楠牽過了黑哥的韁繩靜靜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