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將綁在士卒上的布條扎緊,叮囑道。
軍中受傷的人有不少,軍醫忙不過來,她雖然不算是醫生,但是在戰場上也算是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了。
大傷小傷卻是都有受過,久病都能成良醫,她是愚笨的,但是也至少能做些止血的處理,也算是幫上些忙吧。
士兵看著眼前帶著甲面的喪將,有些愣神。
顧楠抬起了頭,去現士兵正愣愣地看著自己:「你看著我作甚?」
士兵回過神來,帶著血污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抓了抓自己的頭。
「我只是想,將軍也不像軍中傳的這般凶煞。」
「哦,軍中怎么傳我的?」顧楠挑了挑眉頭,笑著問道。
「軍中都說,將軍是凶將,戰陣里殺人無數,赤地遍野,殺至狠處,連己方皆斬。平日里見到盡量躲著走。」
士兵一笑:「今日見到卻也不是這般才是。」
平日里普通士卒對於陷陣軍和陷陣領將,都是避之不及的,畢竟那是一只凶軍。
「哪有這般的。」顧楠笑著搖頭。
拍了拍士兵地肩膀:「多謝休息,我去看看別的。」
說著,站起身向著別處走去。
「是,謝將軍。」
士兵挪了一下身子,看著顧楠離開的身影說道。
果然,這才該是將軍的模樣。
等到傷兵都差不多安定了下來,營壘也已經扎了一半了。
營地間燒起篝火,士兵們煮起了晚飯。
「哎,你聽說了嗎?」一個士兵咬著嘴里的干糧撞了撞身邊的人的肩膀。
「我們營旁的那山里是有妖精。」
「我說,你就不能說些正事?」
「嘿,這生死里來去的,還不讓人說些閑話,還不是要把人逼瘋了?」
「而且這又不是假的,有人在山間找柴火的時候卻是聽到了山間傳來了裊裊之音,甚是好聽,就好似仙音。」
「你說這事?其實說來我好像也是聽得到過。」
「真的?真的,快快,哼來聽聽。」
「說實在的,記不清了。」
······
顧楠坐在一旁的空地上,看著點燃的火焰,抱著懷里的有些冷的長矛。
有人走了過來,抬頭看去卻是王翦。
「聽聞還有一支軍,正在馳援邯鄲的路上,恆乾將軍讓我們留心些。」
「這般。」顧楠的聲音有些輕,點了點頭,她也確實有些累了:「來就是了,來多少都留在這里。」
「呵呵,你還是這般。」王翦坐在了顧楠的身旁,靜靜地看著軍營。
火光之中,遠遠地聽不清他們說這些什么,圍在火邊,吃著干糧在那大笑。
突然想到了什么,笑著說道:「你說,不打仗了,我們這般的人,會不會還不習慣了?」
沒有回答。
王翦聽到身旁輕輕的鼾聲,側過頭,卻是看到顧楠抱著自己的長矛垂著頭,在那是已經睡著了。
笑了一下:「那時的你,也就可以不再穿著這身衣甲了。」
喪將軍,背著這駭世凶名的人,又是一個怎般的人,有幾人知道呢?
王翦從自己的肩上解下披著的披風,蓋在了顧楠的身上,靜靜地坐在她的旁邊,眼中映射著火光。
額,看到有人評論不要變嫁,確實是單身的,這個是可以放心。然後是扶蘇和天明年紀的問題,嗯,在這本書里扶蘇的年紀恐怕小上不少吧,em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