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吃一塹其實應該長一智才是(1 / 2)

夜間的武安君府沒有半點聲音,確實也不負外面的人傳的鬼宅的名聲。只有瑟瑟的風聲,老樹在風里微微地搖擺著,使得地上的影子也跟著搖晃。

午間帶著黑哥在外散了一圈步,回來的時候它就是休息了。

顧楠一個人坐在房間前,懷中抱著無格,看著庭中如水的月色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冬夜是冷得浸人的,懷中無格的劍柄上也帶著淡淡的涼意。

伸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其實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長生,不過她確實未有老去。

握住了無格的劍柄,劍中出了一陣摩擦的聲音,如同一抹薄光的劍身被抽了出來。

將劍橫於生前,將自己臉上的甲面摘了下來,放在了自己的身邊。

劍身之上接著暗淡的月光映射出了她的面孔。

顧楠將劍身慢慢收起:「嚓。」

隨著一聲輕響,無格重新回到鞘中。

顧楠坐在房前合上了眼睛。

有些清冷的夜晚慢慢的過去,天邊開出第一道日光。隨後微暖的暖陽將天色照亮,也將城中的街道照亮。

嬴政站在武安君府的門前,背著手,面色有些猶豫。

他也明白自己昨日是有些唐突了,但是,這時再是上門道歉是合適嗎?

背著手在門前來回走了一圈,最後還是伸出手,放在了門上准備把門敲響。

誰知道只是一推,大門就緩緩打開了。

嬴政站在門前愣了半響,看了看四下,向著院中走去。

院中的落葉被風吹得有些散亂,嬴政慢步穿過堂間,卻見到後院里,顧楠正坐在房前,手中抱著她的那把黑劍,低著頭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嬴政走進院中看著坐在那的顧楠,無奈的笑了一下,怎么坐在那就睡著了。

他看向了顧楠抱在懷里的劍,除了她之外,他是從沒見過整日只與劍馬衣甲相伴的女子。

她的面甲放在一邊,睡著的模樣沒有平日身著衣甲的那般英氣,而是多了幾分靜美。

「沙。」向前邁了一步,踩在了一片落葉上,出了輕微的聲響。

「誰?」

一聲清淡的聲音響起。

像是被什么吹開,地上的落葉一卷。

隨後嬴政只感覺自己如墜冰窟一般,手腳一寒,如同針芒在背。

坐在那的人已經醒了過來,手放在了懷中的劍柄上,那黑色的細劍抽出了一角。

眼睛微微睜開,看向站在院中的嬴政。

但等到她看清了院中的人後,殺意一瞬間散了個干凈,站起了身來拜道:「拜見陛下。」

嬴政站在院中眨了眨眼睛,苦笑了一下,除了她之外,他也是在沒見過有這般殺氣的女子。

「先生無需拜禮,此番,我卻是為了昨日的事來道歉的。」

顧楠抬起了頭看向院中的嬴政:「陛下,是如何進來的?」

嬴政側了一下頭說道:「先生未有關門,我還以為是進了什么賊人。」

只不過語氣里帶著一些尷尬,是不是真是這樣也就未有可知了。

「如此。」顧楠回想了一下,昨夜心情煩亂,好像確實是忘記關門了。

「顧先生。」嬴政出了一口氣,躬身說到:「昨日政多有逾越,今日登門至此,是還請先生得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