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說道:「在下荀,荀文若,求見曹將軍,不知可否幫我通報一聲?」
在大多數的府上,這樣的客人恐怕是很難進門的。可是曹操吩咐過,只要有文生武士上門求見,就讓其進去。
何況這人看著也是有禮,所以侍衛也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就讓開了身子:「先生先請進,我等這就去通稟。」
「那,多謝了。」荀自己都呆了一下,他沒想到侍衛會這般的好說話。
他是自己一人來的,沒有了荀家的名頭,本以為要見到曹操還有費一番功夫。現在,倒是太簡單了。
堂上。
其余的人都已經離去了,留下來的就只有顧楠和夏侯幾人。
幾人坐在桌前,曹操讓人擺上了酒,也沒多說什么就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他是有段時間沒有碰過這東西。
「這段時日就是坐在這桌案前批公文,實在是叫人生悶。」曹操一口喝完了碗中的酒水,將酒碗重重的放在桌案上。
他的酒量確實不怎么樣,這才一碗下去,臉色就已經微紅,痛快地揮了一下手。
「難得今日都在,不醉不歸!」
「好!我老洪也是好久沒有喝著酒了!」曹洪大笑了一聲,舉著酒碗,他的嗓門站在堂外恐怕都能聽得見。
坐在他身邊的李典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自己慢慢地小酌著。
「孟德,今日難得,不如我等一同去找些樂子?」
夏侯淵話說了一半,對著另外的幾人擠眉弄眼,給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咳咳咳。」曹操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嗆到了,突然大聲咳嗽了起來。
其余的人也默默地撇開了眼睛,不去看夏侯淵。
沒等夏侯淵反應過來,一邊的夏侯黑著臉撞了撞他,湊到他的耳邊小聲地說道。
「先生還在,說什么呢?」
夏侯淵的老臉一紅,訕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先生,我自罰一杯!」
「沒事,我不介意的。」
顧楠也不知道是無奈還是失意地抿了一下嘴巴,找樂子
堂上的幾人笑鬧,一個侍衛卻突然從側邊小步走了上來,走到了曹操身邊,俯身說道。
「將軍,門外有一個先生求見,自稱是荀,荀文若。」
「荀?」
曹操這個時候他本是不想見什么人的。
但是聽著這個名字思索了一下,他似乎是聽說過這個名字。當年,他在洛陽為官的時候。
一旁吃菜的顧楠手停了下來。
「孟德。」
正當曹操在想要不要見這人的時候,顧楠出聲,一臉正色地看向曹操。
「此人當見。」
曹操頓了一會兒,隨後一笑,揮了揮手:「好,既然先生說當見,那就叫他上來。」
先生這么說,應當是認識那人,而且頗為重視。
能叫先生重視的人,會是什么樣子?他也有些興趣。
一旁的夏侯幾人也從無所謂的模樣,變成了饒有興趣地看向門口。
侍衛點頭退下,沒有過多久,一個人向著堂上走來。
那樣子卻讓在座的人都是愣住了。
那是一個青年人,一身衣衫濕透,頭有幾縷**的垂在臉側是有一些散亂,懷中抱著一個行囊,完全是一個落魄的書生模樣。
不過,也有一些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這青年人的眉目神駿,身姿挺拔,眼中帶著一分坦然的氣度,看著堂上。
青年人慢步走到堂前,左右看了看堂上的模樣,是正在酒宴中。
他事先預想過和曹操見面會是怎么樣的一副場景,但是他從沒有想到過,會是在酒宴里。
站了片刻,青年人突然笑了起來,笑聲爽朗。
曹操先是疑惑了一下,一挑眉頭,笑著問道。
「不知道這位先生是在笑什么?」
「哈哈哈。」青年人搖了搖頭。
「我是在笑曹將軍,兗州徐州大軍將至,還在此處飲酒談笑,實在是好氣魄。」
只不過他不知道,他來的是有些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