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光剛亮,她沒等付奇起身,就開車前往四合山。
要不說冤家路窄,山腳旁她剛停好車,就看見一對母女相攜而來。
正是自家那一對討人嫌。是了,大婚在即,自然要來問一卦。
小公主鄧米也瞧見了她,熱熱情情打招呼,「小歡,好巧啊,在這里碰見你了,最近怎么不回家啊爸他很想你。」
老頭子能想她巴不得見不著她才好。
「媽也很想你。」
你媽能想我你媽恨不得我死了才好。
「你還沒來得及見你未來姐夫呢吧」
不用見也聽你們倆天天炫耀了,知道你老公很帥很有錢,可惜眼神似乎不好。
鄧歡沒有回答,眼神冷漠看她,小公主和和氣氣笑臉,可惜眼神也是惡毒,目光一對上,頓時火光飛濺。
旁邊雍容婦人開口,「上山吧,你如今多忙,閑雜人少理。」
鄧歡目送趾高氣揚的二人上山,看來佛祖腳下她倆還是收斂了,這要是平日,那兩人兩張嘴淬了毒似的。
鄧歡一時也覺得疲累,也不想上山了,求簽算卦又有何用轉身往停車處走去。
走近前才覺得有趣,自己車蓋上趴了一只狗崽兒,看來年幼,團成一團,看起來像個蓬松雪白的毛球,聽見有人來,它還知道抬頭看,露出一雙水靈靈眼珠,眨巴兩下,又睡著了。
鄧歡喜歡極了,又怕是人家的狗,這么乖丟了肯定心疼,就耐心等它主人來尋,自己一下又一下戳那毛團,毛團也不惱,就淚汪汪的望著她。
不遠處來了個老和尚,眼露精光,等了一會後,上前來搭話。
「姑娘可是喜歡這小東西」
鄧歡聽見聲音,一抬眼,是個非常猥瑣的老和尚,紅光滿面,看起來非常興奮。
鄧歡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你的狗」
老和尚和那毛團似乎都愣了下,毛團還奶聲奶氣嗷嗚了一聲,老和尚摸摸腦袋還是應下,「不錯,正是我的狗。」
鄧歡看這那狗與老和尚很是親近,便不懷疑的交給他,聽見那老和尚遲疑問道,「姑娘來這里可是求簽,不必舍近求遠,姑娘也是個有緣人,我替你卜一卦如何」
鄧歡搖搖頭,也懶得糾纏,轉身便打開車門。
抱著毛團的老和尚還急了,「姑娘留步留步啊我算的特別准,姻緣事業家庭學業,什么都能算,有緣人,我免費的,不要錢。」看見鄧歡不停腳步,他繼續追上去,「姑娘年幼喪母,我說的對不對」
聽見這話,鄧歡頓了一下,老和尚又洋洋得意說道,「姑娘年幼喪母,幼時被父親領到身邊,卻與父親並不親近,與你有親緣的都不疼你,半路交來的朋友也都各有所圖。姑娘生活優渥,模樣絕美,卻還是如籠中困獸,沒什么舒心日子可過,也得不到姑娘心中所期盼的那種絕對自由,我說到這里,姑娘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