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主上VS痴心世子(十七)懷疑(1 / 2)

「脈象平穩,已無大礙,只是有些虛弱,需要靜養。」

陳佑替小桃診脈之後,如是說道。

慕容瑾聞言,緊皺的眉頭稍稍松懈了幾分,復又問道:「那壹直咳嗽,又是為何」

「唔...應是先前受凍落下的病,沒好透,受了涼便會咳嗽不止屬下有個枇杷燉雪梨的方子,輔以冰糖,可以壹試。」

陳佑退下後,屋中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小桃坐在床榻上,垂著眼並未說話,只是抓著被角的指尖微微用力,泛起壹抹白。

墜兒低著頭立於壹旁,心中滿是忐忑,掩在袖中的雙手不停地顫,腦中壹團漿糊。她這才得知原來這男子竟是府邸的主人,看起來很不好對付,而她剛才,竟然不顧尊卑朝他大吼,天哪,她才享受了幾天安生的日子,難道就要命喪於此了嗎

慕容瑾眸色深沈地看著床上的人,她的長發松松散散地挽起,許是因為久病,發尾染上了不健康的枯黃;蒼白的膚色,尖尖的下巴,更顯得她瘦弱可憐。她垂著腦袋,因此以他的視角只能瞧見那纖長輕顫的睫毛,可他知道,如若她壹擡頭,那雙大眼必是清澈盈盈,水光壹轉,便能叫人溺了進去。

小桃雖是低著頭,卻也能察覺到頭頂那道嚴密的目光。她抿緊唇,兩手握地死死的,心壹陣慌亂地狂跳。

片刻後,淡漠的聲音響起:「既然醒了,那便好好休養吧。」

說罷,他轉身離去。

直到他撤底走遠,墜兒才渾身壹松,伸手摸了摸額角的細汗,放任自己猛烈地深呼吸。

小桃亦是松了壹口氣,她示意墜兒先退下。自己靠坐在床頭,雙眼放空望著前方,心頭是說不盡的茫然與苦澀。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直起身子,跪在床上,匆忙掀起被角壹陣翻找,待看到床上靜靜躺著的那壹根木簪後,臉上的焦灼才慢慢斂去。

她輕輕拿起木簪,無比珍重地撫過那上面的每壹道紋路。桃花狀的花紋並不十分精美,卻被打磨地光滑圓閏,足以見得雕刻者的用心。

不知何時,壹滴滴熱淚爭相砸落在那壹朵朵桃花之上,又被人小心地抹去。

書房之中,慕容瑾坐於桌前,桌案上整齊地堆放著壹疊奏折。

下首,陳嘉正向他匯報著近日調查的結果。

「那日之後,鄭護衛被國丈禁足半月且差人送來厚禮」

「趙家、顧家等未見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