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心中沒有敬畏，沒有害怕，有的只是渴望。

隨著秦國一統天下，軍功變得越來越金貴，戰事越來越少，想要改變自身的階級，想要得到更大的領地，更好的待遇，就必須要參加戰爭。

秦國就好像一架完美到極點的戰車，無論是防御，還是攻擊都天下無雙。

只要它出現在戰場上，就無人能敵。

可是這樣的猛獸注定只適合存在於戰國時期，戰國會被它終結，因為它在戰場上是無敵的，它在戰爭時期已經完美到了極點。

但在和平時期它卻不夠完美，就像唐玄明那個時代的人更喜歡奔馳寶馬，更喜歡娛樂明星，更喜歡唱歌、跳舞，任何一個明星小小的緋聞都能夠傳遍世界。

而最為頂尖的戰斗機和坦克大炮無論造得多么精美，都難以被那個時代的人欣賞。

那已經不是戰爭時期，那是和平年代，隨著秦國的和平越來越久，階級的固化也會越來越嚴重。

沒有機會打破這種強大的枷鎖，就會讓底層的廣大民眾積累無數的怨言。

一切都為戰爭服務，每年的兵役、勞役，在戰爭時期一切，都可以忍受。

畢竟青壯年男子都有可能參加戰場，多一次兵役戰場上就多一絲活命的機會，就有更多的建功立業加官進爵的機會。

和平年代卻不同，沒有人會願意承擔沉重的勞役，承擔苛刻的刑罰，尤其是只有處罰，而沒有獎勵的時候。

那個時候要么迎來一場巨大的變革，要么就只能迎來毀滅。

衛庄望著士氣激昂的秦國軍隊，神色顯得有些冷淡，赤練同樣是如此。

「這就是秦國一統天下的原因嗎？軍功制度加持之下，那些被世家貴族們忽略的黔首們全都奮勇向前，想要以死博得一次改變自身命運的機會，而六國相比之下就顯得死氣沉沉……」

國家毀滅之後，一切就顯得平靜很多，站在秦國的立場上看待問題，原本很多難以理解，難以想透的事情，輕而易舉的就想通了。

「這樣的虎狼之師毀滅了六國，，而今秦始皇嬴政要將屠刀揮向諸子百家嗎？」

一條赤紅如血的蛇在赤練的手上吐舌頭，發出嘶嘶的聲音，讓尋常人頭皮發麻的毒蛇在赤練手中卻乖得像個孩子。

妖艷不可直視的赤練和那條可怕的毒蛇搭配在一起，這種美麗和死亡固定在一起形成的沖擊性的場景更讓人震撼。

可惜能夠欣賞這樣場景的人並不多，衛庄算一個，可惜他通常不怎么在赤練身上投注目光。

他更關心的是如何打敗蓋聶。

「找到破解墨家機關城路口的辦法了嗎？」

「找到了，就在這里。」

沙啞的聲音中，公輸仇右手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墨家機關圖上面的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