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憤怒升騰的同時，他們又感覺深深的無力，悲涼浸入骨子里。

金背莽牛不單單要讓那位年至尊屈辱的死去，還想要讓九天十地所有人都在他的統治之下，讓所有人的生死不由己。

那話語之透露出來的意味清晰而又明確，能夠激起人心底最深處的憤怒，但憤怒升騰的時刻，又感覺無限的悲涼。

他們無力改變這一切，似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發生。

「不！」

跳出邊關的那數人心有著無窮的憤怒，他們快速的前行，全身的精血都在燃燒，體內每一絲每一毫的潛能都被壓榨。

但往日里那一段短短的距離，他們呼吸間就可以跨越的距離，在今日卻顯得如此的漫長。

不朽者和不朽之王的氣息彌漫，他們每一步前行都好像用血肉之軀和仙金碰撞，僅僅走出數百米就無力的癱倒在地，血肉模糊，根本沒有辦法走下去。

悲涼的場景刺痛著邊關上方每一個人的心。

……

九天之上，金色的光芒閃耀，將邊關的場景清晰的映入唐玄明和那位仙域真仙的眼。

仙域真仙面色不變，心甚至暗暗有些欣喜，邊關慘烈的場景並沒有讓他動容，反而覺得會到了，他借偷偷打量唐玄明，覺得這樣悲哀壯烈的場景是打動這位仙王的關鍵，畢竟當年種種資料傳言之，邊荒王都是最有血性，性格最為剛烈的人物，這樣的場景他們絕對見不得。

見唐玄明面沉似水，似乎被那樣的場景深深的刺激，來自仙域的真仙故意做出一副悲傷的姿態，用悲哀的語氣道：「有不朽之王前進這樣悲傷的場景，恐怕會發生很多次，只會再一次發生仙古末年那樣的慘像，父失其子，母失其女，山河破碎，門派凋零……」

「……仙王您快作出決定吧，值此危難之際，就需要您這樣的人物挺身而出，九天十地億萬生靈都會記住您的功績是會永生永世的為您立碑寫傳，若非在下實力不濟，甚至要主動去往天淵之引爆天淵的法則海……」

來自仙域的這位真仙說的慷慨激昂，悲壯而又豪邁，說到時刻，甚至潸然淚下，仿佛感同身受，恨不得以身代之。

「我覺得可以。」

「什么？」

「由你引爆天淵之的法則海。」

來自縣域的那位真仙，感覺臉都僵了，一下子待在原地，強自笑道：「仙王說笑了，以小仙卑微的仙力，怎么可能承擔得起天淵無盡法則海洋的沖擊……」

「我可以幫你，以我的元神入主你的軀體，自然而然就可以讓你擁有仙王級別的偉力，崩毀天淵，讓你青史留名，永載史冊。」

「不，不不!」

來自仙域的真仙一下子就慌了，他看唐玄明那認真的樣子，不像是說笑，連忙擺拒絕，神色僵硬，像是一個扯線木偶，說話都不利索了，再也沒有之前高談闊論的自在：「我肉身脆弱，怕是……承受不起仙王的元神，小仙法力低微，自問……自問沒有豪情壯志，沒有……沒有資格清史留名。」

「我覺得你行。」

「不，我真的不行。」